「三十三人吃感冒藥腹瀉,十二人吃退燒片昏迷,還有十三人吃血壓藥出現嘔吐已經住院。」
「很顯然有人趁著飛躍白藥的風波,渾水摸魚想要對我們實行不利,一舉對我們形成毀滅性打擊。」
「另外,華夏醫藥總署已經發布命令,各大醫院和藥房暫時停售楊氏集團的所有醫療產品,包括醫療器械。」
楊占國剛剛泡了一杯咖啡,幾個高管就把最新情況全部匯報上來,可以說就沒有什麼良性的訊息。
簡直是雪上加霜,慘不忍睹。
這是楊家五年來最大的危機,楊占國算是懂了,自己家以前吆五喝六,現在秦朗這麼一搞,楊家的對手都醒悟過來,趁機對楊家進行全面的攻擊。
「王八蛋,還真會搞事,現在是四面楚歌,一塌糊塗啊。」楊占國氣的牙直痒痒。他端起咖啡猛喝,喝了幾大口喘口氣說道:「全面配合一切,不要跟官方起衝突,要什麼就給什麼。」
楊占國漸漸冷靜下來:「當然,全場要有律師跟隨,我們願意接受調查,但也不能被人隨便欺負。」
「還有,要退貨就退貨,準備好現金全部接受。」
他淡淡開口:「幾十個億,楊家還是扛得住的。」
中年女子點點頭:「明白。」
楊占國揮手讓一眾高管離開,隨後又打開監控器,看著樓下的記者。
記者始終沒有散去,一直在門口堵人,高管、客戶、保安、清潔工,逮到人就亂問一通。
這麼多人堵住,讓楊氏大廈始終成為焦點,亂七八糟的事情一點點被挖出來。
想到剛才那些記者的問題,楊占國手指點著謝廖沙開口:「謝廖沙,去,揪幾個刺頭出來,給他們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楊家的井,不是這麼好落石的。」
不殺雞儆猴,楊占國憤怒難消。
「這個節骨眼,一堆眼睛盯著,別再橫生枝節了。」
就在這時,楊信克推開房門走入進來,揮手讓謝廖沙他們出去:「咱們還是先處理好手頭事情吧……」
「信叔!」
看到楊信克出現,楊占國忙起身迎接:「阮福情況怎樣?」
同時,他對謝廖沙打出一個眼色,示意他繼續按照自己指令做事。
謝廖沙帶著人迅速離開。
「具體情況不知道,不過以他對你的忠誠,他會把所有事情全部扛下來。」
楊信克走到落地窗玻璃前面:「至少明面上不會讓你難堪,不枉費咱們昨天演戲一場。」
楊占國先是沉默,沒有搭楊信克的話,眼裡多少有對阮福的愧疚。
隨後他話鋒一轉:「宋先生好端端插手幹什麼?」
「沒有他親自簽令,事情就容易處理多了。」
事情雖然鬧得大,但只要沒有宋長衛簽字,賠償十億八億,再讓阮福保外就醫,可操作的空間就多了。
現在楊占國別說做事了,連阮福都看不到。
「兩個目的。」
楊信克散去了昨天的咄咄逼人,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回答:「第一,這涉及公共安全,幾千人同時出事,還有五千人存著潛在危險,官方怎麼都要過問此事。」
「第二,五大家這一年來風頭太旺,子侄搞出一大堆爛事招惹民怨,宋先生親自下手令介入進來敲打敲打我們。」
「第三,這是最重要一個原因,醫藥署相關部門盯上了六星白藥。」
「當阮福記者招待會展示飛躍白藥的良好效果後,我想醫藥署的特殊部門就已經對這種藥膏生出興趣。」
「當然,特殊部門不是想要謀取六星白藥賺錢,他們更多是想要改良拿來警用或者軍用。」
「你應該清楚,警方、消防、軍方,每年創傷的人有多少?」
他提醒一句:「如果他們隨身配備六星白藥,可以少殘疾多少人少死多少人?」
楊占國微微抬頭:「這個我明白,我也預估了他們市場……」
可惜,被秦朗擺了一道,不僅宏圖破滅,還損兵折將。
「不過因為飛躍白藥剛剛出來,還牽扯到一系列的糾紛,所以醫藥署特業部就沒有馬上伸出橄欖枝。」
楊信克繼續居高臨下看著門口不肯離去的記者:「他們靜觀其變等糾紛落幕,同時看看使用者的反饋效果。」
「可惜他們沒有等到飛躍白藥的好評,反倒是幾千人有了不良反應。」
他扭頭望了楊占國一眼,目光帶著一絲責備,對楊家繼承人的掉以輕心感到遺憾。
楊占國呼出一口長氣:「叔,對不起,這事是我沒辦好,我的錯,以後絕對不會再犯了。」
聽到楊占國誠懇認錯態勢,楊信克收回了目光,語氣恢復了平靜:「幾千人出事,容易造成恐慌,還涉及楊家,一直關注的特業部門不得不過問。」
「當然,除了穩定民眾情緒和敲打楊家外,還有就是特業部對六星白藥不死心。」
「他們希望借著這個案子搞清楚,六星白藥究竟是不是秦朗配製出來的!」
他點出了醫藥署特業部的深層次意圖。
楊占國心裡一動:「你是說,特業部對秦朗動心了?」
「如果秦朗真是六星白藥締造者,這麼價值連城的一個人才……」楊信克轉身看著楊占國開口:「換成你會不會對他動心?」
楊占國沒有說話,但不得不承認,這種人才投靠自己,他也會把秦朗當成國寶。
「搞清楚真相,收攬人才,這就是特業部介入,宋先生不惜下手令的真正意圖。」
楊信克眼裡有著一抹熾熱:「秦朗怕是要一飛沖天了。」
楊占國嘴角不受控制牽動了一下,心裡掠過一抹濃郁殺機。
他絕不允許秦朗成長到這個地步。
「秦朗是我們死敵,他如得到特業部庇護,我們日子就難過了。」
楊信克走了過來,一拍楊占國肩膀開口:「特別是你,他會特意針對,為了大局,你該找機會向他低頭。」
「哪怕做不成朋友,你們也未必要做敵人。」
他意味深長補充一句:「楊家的主事人,不僅要高瞻遠矚,還要能屈能伸。」
「我吃了這麼大的虧,連阮福都關進去了,我還向秦朗妥協?」
楊占國聲音冷的可怕:「我不是鐵掌幫的裘功成,我的頭不會向秦朗低下。」
「他曾經羞辱我,我不會忘記,怎麼可能忘記?」
楊信克微微皺眉:「占占,你這是不撞南牆不罷休。」
「秦朗不是還沒被特業部招攬進去嗎?」楊占國眼中帶著濃濃殺意:「這段時間內,我一定要趕在之前給秦朗一點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