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披露這些信息以後,接著就是想讓大家看看飛躍白藥究竟是什麼效果。」
阮福面對記者們的長槍短炮,不僅沉穩有加,而且條分縷析,臨陣不亂,給記者們把事情都講述的差不多了以後,阮福就讓何雅馨走到自己身邊,讓她伸出自己潔白嫩滑的一隻手。
「這是我們躍進位藥新近聘任的公關經理,任雅馨,牛津大學畢業,貌美如花,花一樣的年紀。」
「這樣俏麗的女孩子,如果手上突然出現一道疤痕,會是多麼讓人遺憾的事情。」
阮福向人們介紹了何雅馨,大家一看何雅馨帶著一臉的職業微笑,果然是天生麗質,讓人們在心中都是心簇神搖。
就在大家對何雅馨想入非非的時候,阮福拿出一把亮光閃閃的匕首,對準何雅馨的手臂,毫不猶豫就割了一刀,在人們的驚呼聲中,何雅馨忍不住一聲痛呼,大概是後悔自己上台來參與這次實驗了。
何雅馨皺著眉頭,啊的一聲,面含痛苦,只見血液從手臂間呼呼往外冒,瞬間就把手臂變得鮮血淋漓,讓人們不忍目睹,心中都覺得這個女孩子簡直是自殘,好可怕的景象。
如此尤物,不被憐香惜玉,卻被狠狠一刀割傷,以後要是留了疤痕,可就是暴殄天物,疼痛還是其次,身體上留下了永久的傷疤。
幾個男記者甚至是流露了對躍進位藥的譴責之意,恨不得上去幫助何雅馨狠狠地譴責躍進位藥一番,抬不動憐香惜玉了,簡直是野蠻,無恥!
阮福目光掃過蠢蠢欲動的大廳,心中對眼前的騷動比較滿意,這就是他要的視覺效果和心理衝擊。看來這個試驗已經成功一半了。
「好,大家稍安勿躁,我也不忍在雅馨身上割一刀,但是這是她作為公關經理自己作出的決定,她對躍進位藥的發展可以說是鞠躬盡瘁,我很感動。」
「好了,現在我們就把雅馨的傷口處理一下,用的就是飛躍製藥,一種不可思議,你絕對會在某天用上的新型創傷藥。」
說話間發布台上走上一個工作人員,手裡拿著包裝很特別的飛躍製藥,然後交給阮福,阮福擠出藥膏,隨手抹在疼的直掉生淚的何雅馨手臂上。
手臂上的鮮血在抹上藥膏的那一刻,就明顯不再像先前那樣往外溢出,接著在無數人的目光中,大家開始等待。
過了一分鐘,傷口毫無懸念的停止了流血,不僅停止流血,而且還迅速結疤。
「啊……」全場一片震驚,以為這種結疤的速度甚至是肉眼都可以感覺到的結疤,速度非常之快,就好像澆水的鮮花,忽然從萎縮變得開放,就是那種觀感。
不可思議,人們都紛紛暗呼不可思議,如非自己身臨其境,真的不知道世界上還有如此奇妙的創傷藥膏。好像神話故事一樣。
「好神奇!好厲害!真的是一種匪夷所思的創傷藥膏,絕對是創傷藥的里程碑,值得我們華夏輿論為之大書特書。」一個記者由衷的伸出了大拇指。
「躍進位藥我知道,那可是老廠了,沒想到,終於擺脫了瀕臨倒閉的困境,創造了如此大的奇蹟,看來人就是得自強不息,這真是一藥出世,舉國震動啊,怎麼讚譽都不過分。」另一個記者嘆息道。
所有記者都為之瘋狂,紛紛記錄這這寶貴的時刻,阮福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發布會看來開的相當成功,把人們都給震驚了,不是那種草草收場,開合不開業沒什麼兩樣,不疼不癢的發布會。
相機咔嚓咔嚓,攝像頭密不透風,何雅馨臉上的痛楚也開始消失,恢復了那種高冷的笑容。
何雅馨也知道飛躍白藥的神奇,所以她提出自己試用,是認準了飛躍白藥的前景和轟動效應,通過自己手臂上的傷口,飛躍製藥不僅名動天下,就連自己,恐怕走在路上也會被不少人給認出來,成了一個話題女生,這不是挺好嗎,馬上就可以出名了,讓何雅馨不有心中閃現出一絲得意。
飛躍製藥在場所有高管,都是臉上顯露出得意的神情,他們在會前就把飛躍製藥預測為未來的國際名藥,恐怕各國首腦都會爭先用他們的創傷藥,到時候大家都是臉上有光,還不只是錢財的問題。
以後,錢,勸,地位,鮮花,掌聲……甚至都不需要去可以追求,都會一股腦兒湧上門來,楊家不用再強力開拓市場,只需高高在上,就有人會把一切都送上。
他阮福此時也是水漲船高,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光時刻,這也是他人生史上的巔峰期,做了楊家這麼多年的管家,從幕後走到台前,盡情享受人們的掌聲和讚美。
忽然,外面一道尖銳的生意響了起來:「先生們,女士們,這藥,你們千萬不要用,我告訴你們,千萬不要用,因為這藥看上去很美,其實一點也不美,甚至是有點丑,丑的一塌糊塗。」
人們一愣,紛紛把目光向後面望去,只見門口有個人舉著擴音喇叭,滿嘴放炮,頓時把目光吸引過去不少,引起了很多記者極大的興趣。
新聞稿千篇一律,有什麼好,最好是出現一點反對的聲音,那就是錦上添花了,所以記者們普遍也比較期待,那個擴音喇叭會放出什麼消息來,當然,他們也認為,飛躍白藥的藥效是實實在在的,那個擴音喇叭不過是從象嘴裡吐狗牙,如此而已。
但是大家都需要這個噱頭。
「請問這位先生,飛躍製藥的效果這麼強,您為什麼說它是看上去很美呢,難道您知道中間的一些瑕疵?」一位女記者搶先走到了秦朗身邊,把話筒一伸,開始採訪。
「是啊,他就是看上去很美啊,其實裡面不僅是有瑕疵,簡直就是致命缺陷!所以我對在現場的記者朋友們說,你們還是把鏡頭再往深里走一走,否則做出虛假報導就不好了。」秦朗握著擴音筒,尖銳的說道。
阮福的臉色黑了下來,這是公然搗亂啊,但是這麼多記者在一邊,他也不嫩採取武力措施,而且以秦朗的身手,一定會變成全武行,把記者會衝擊的七零八落,得不償失。
阮福心中一琢磨,一種勝利者的笑容浮現在了臉上,反正現在木已成舟,飛躍製藥獨霸天下指日可待,沒有什麼翻盤的可能了,行,就讓他秦朗使勁鬧,鬧吧,越鬧飛躍製藥越紅火,嘿嘿。
阮福於是手一擺,把衝過來的保安們止住,笑眯眯望著秦朗,而何雅馨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心想怎麼哪裡都是你這個喪門星,自己挨了一刀換來的出境機會,就這樣被秦朗搶走了一大片。
「先生,請您把話說的再明白些,這樣我們好報導。」一位記者循循善誘道。
「啊……是你這個……瘋子……」旁邊一個記者正在拍照,仔細瞅了秦朗幾眼,忽然臉色大變,把照相機抱的緊緊的,似乎遇見了魔鬼要搶走她的寶貝一樣。
其他幾個記者也是面如土色,喃喃道:「你怎麼……又出現了?」
那個女記者正是首席記者劉秀文,她自從遭遇了史上最牛摔記者攝像機男人以後,在心裡留下了面積巨大的陰影,哪想今天真的又遇上了……
秦朗沒有管劉秀文她們的鬼叫,而是緊扣主題說道:「別打岔,這藥麼,我說看起來很美,是因為它的癒合效果和止血效果都是一流的,但是……」
「這藥不能生產,因為它會帶來嚴重的後遺症,可以說是用了之後會遺憾終生,你們想想,這樣有嚴重後遺症的創傷藥誰敢用?商家用來賺取黑心錢,受苦的是老百姓,大家認為對不對?」
「後遺症?嚴重的後遺症?」人們臉上露出了好奇而驚訝的神色,那些原本還圍在主席台前不肯挪窩的一部分記者,這時也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連忙掉換機位,把鏡頭向秦朗這邊轉移過來。
此時的發布會,已經變成了秦朗個人的專場發布,秦朗被圍的水泄不通,不用再用高音喇叭說話了。
秦朗把擴音喇叭隨手一扔,說道:「躍進位藥必須馬上停止生產,否則害人害己,決非虛言。」
阮福的臉上看不出一絲不悅,笑了笑,心想,秦朗啊,你輸了就輸了,整這麼一出,我倒是有些看不起你了……
「阮福,何雅馨,你們給我告訴何雅馨,這藥不能生產,馬上停止。」秦朗扯著嗓子向阮福喊道,但是阮福置若罔聞,而何雅馨則是滿面凌霜,氣的渾身發顫。
秦朗這時已經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轉而對記者們說道:「這藥是我配置的,我現在經過進一步的研究,突然發現它有致命的缺陷,會對身體造成嚴重損害,你們聽我的,絕對不是虛言……」
「飛躍白藥有問題,有致命缺陷?」幾百名記者為之發愣,隨後都把這幾句話整理一番以後,變成了報導的標題。
何雅馨粉拳緊握,就要上前對秦朗發動進攻,這時候阮福一把將何雅馨拉住,這才緩緩開口道:「大家不要激動,他叫秦朗……」
阮福慢條斯理,面上帶著溫和的笑容:「他是雲仙製藥的實際控制者,美辰集團的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