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那些銀針的作用很大。」秦朗嘴角略微牽動了一下。
秦朗戰鬥之意反而更濃,搶先發起了攻擊,半截斷刀在空中閃過,刀芒越發璀璨,刀刀撕裂長空。
「當!」
這時的幽冢路野壓根不懼,而是直接挺刀上前,對著秦朗來了一個硬碰硬。
這下兩人誰也沒有占了上風,都是往後一退,隨之秦朗舉刀,對著空氣橫掃出二十多刀,刀刀凌厲,斬出一道道痕跡。
搗藥真經記錄的刀法經過秦朗的演繹,就連以劍宗宗師號稱的幽冢路野看來,也是暗暗心驚。
「這是什麼劍法?」幽冢路野忍不住問了一句,但是腳下絲毫不慢,幾乎每一劍都能迅速封閉秦朗攻擊來的刀芒。
夜空中斷刀與武士刀的撞擊聲叮叮噹噹,清脆於耳。
當秦朗攻出十八刀後,幽冢路野右手一抖,回了一刀。
隨著幽冢路野這一刀劈來,整個空氣都好似抖了一下,顯得極其霸道。
「當!」
秦朗抬刀一擋。
這一刀的恐怖,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秦朗眼中,只剩下武士刀的鋒利。
它不僅僅撼動夜空,更顫動著秦朗的心,刀鋒未止,那恐怖的力量,就深深灌輸秦朗心中。
項亞悅再度下意識後退。
「當----」
一聲巨響中,秦朗身軀一震,刀身被幽冢路野的武士刀劈中,蠻力湧入,轟的撞在秦朗身上。
秦朗腳步一虛,整個人向後翻飛出去。
五六米後,秦朗身子一扭,才雙腳落地停住後跌。
氣血翻滾。
半截斷刀又裂出痕跡。
「地境實力?」
秦朗臉上划過一抹驚訝:
「幽冢,你竟然用銀針強行破境?」
看來你真的恨我啊,不然不會這樣找死。」
如果強行破境,事後無論生死都會變成廢人。
輕則傷了五臟六腑,再也無法動武,重則全身筋脈斷裂,一命嗚呼。
「只要能殺你,我就是死也無所謂。」
幽冢路野吼叫一聲,毫不留手,面色陰冷,再度殺到了秦朗面前。
又是一刀劈出。
「嗖----」
刀尖還未至,殺意已凌厲。
「殺!」
秦朗眼神一冷,雙手握著斷刀,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
「當----」
又是一聲脆響,兩刀狠狠碰撞,幽冢路野和秦朗各自向後退出了五六步。
地上草地完全凌亂,幾塊石頭甚至龜裂。
幽冢路野完全殺紅了眼,連喘息都不喘息,武士刀一舉,又是一刀劈落。
又快又狠。
這一瞬間,秦朗感覺視野一片蕭殺。
他正要全力後撤,卻忽然發現腦袋暈眩,意識一滯。
再清醒時,武士刀已經到了面前。
秦朗只能一抬兵器,倉促之間只能向上一擋。
「當!」
武士刀斬落,兩刀相碰。
清脆的巨響向四周散開,漫天狂風大作草屑飛舞。
一聲悶哼自秦朗口中哼出。
項亞悅他們的視線之中,見秦朗被一刀劈中,整個人也向後翻飛出去。
儘管秦朗對幽冢路野力量早有心理準備,可依然沒想到他能爆出這樣一刀。
這一刀實在是太快,太霸道!
而且他還發現,對方武士刀上抹了毒藥,幾次碰撞讓自己中毒。
「老傢伙,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秦朗捏出一顆解毒丸吞了下去,遲緩自己的傷勢發作。
「殺!」
幽冢路野再度衝鋒。
秦朗右手一抖,又抓起一刀護身。
「嗖嗖嗖!」
幽冢路野一口氣劈出三十六刀,刀刀凌厲,全都帶著壯士一去兮的慘烈態勢。
秦朗把劈來的武士刀全部擋開。
只是每碰撞一次,秦朗的虎口都痛一下,氣血也跟著翻滾。
又是三十六刀使出,幽冢路野跟秦朗死磕。
秦朗臉色多了一抹凝重,幽冢路野簡直就是打了雞血,一拳力量估計能打死幾頭牛。
只是,秦朗也很快捕捉到一個端倪,幽冢路野的眸子也有一抹焦慮。
久攻不下的端倪。
而且一百多刀過後,秦朗發現,自己的壓力開始變小。
幽冢路野的力量開始消退。
秦朗心裡一動。
「幽冢路野,你野路子手段不錯,只可惜你強行破境,而且還是老弱之軀,無法持久。」
「我感覺到,你的氣息亂了,力量也開始消退了。」
秦朗眼裡閃爍著一抹光芒:「最多二十招,你就要不行了。」
幽冢路野眼神一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只是我再氣力不繼,也足夠斬殺你了。」
秦朗笑容燦爛,沒有再擋擊,而是用迎風柳步避開。
又是十六招連環殺,幽冢路野全部刺空,臉色更加陰沉,額頭也滲出汗水。
「撲----」
當幽冢路野又一刀劈空,還身子微微一抖時,秦朗猛地一抖半截斷刀,雷霆萬鈞劈向了幽冢路野。
一閃而逝!
幽冢路野臉色巨變,感受到秦朗威力的他,怒喝一聲,隨後揮舞武士刀擋擊。
「當!」
秦朗這一刀氣勢如虹刺入了刀芒。
砰一聲,刀芒頃刻間炸裂開來,根本就支撐不住斷刀的穿透力。
「刺----」
半截斷刀氣勢不減,直取幽冢路野的胸膛。
蓄勢待發的這一刀,有著排山倒海,仿佛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殺氣。
幽冢路野臉色徹底難看,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下意識一揮武士刀,同時向後爆退。
但秦朗這一招蘊含的殺傷力,完全超乎幽冢路野的想像。
「刺----」
雖然幽冢路野用武士刀死死壓住了斷刀,整個身子也最快速度向後退卻。
「風兒,劍!」秦朗一聲喊。
隨之秦朗一個欺身上前,左手輕輕一接黑劍,黑劍猛地一揮。
「不----」
幽冢路野心神一顫,怒吼一聲,全身功力壓上,竭盡全力往後一躍。
只是他剛剛退到一半,黑劍就從他胸口划過。
一道鮮血迸射出來。
幾枚銀針也跌落。
「撲!」
一聲銳響,跌落在地的幽冢路野,身子一抖,整個人跟泄氣的氣球一樣,慢慢恢復了原來樣子。
只是他看起來更滄桑,更憔悴,更衰老了。『
顯然剛才一戰透支了他不少生命力。
幽冢路野沒有呼喊,也沒有掙扎,只是捂著傷口靠在柱子上。
沒死,還差一線距離。
但勝負已分,小命也被秦朗捏住。
「啊----」
看到這一幕,不少東瀛人無比悲哀,無比悽然,好像精神支撐被人閹割了一樣。
他們的目光,匯聚到秦朗身上,眼中,似有大日落下,一輪更明亮的驕陽冉冉升起。
殘餘的十幾名東瀛男女,一個個如喪考妣。
項亞悅也是目瞪口呆,怎麼都沒想到,秦朗連幽冢路野都擊敗。
「保護幽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