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晴不置可否,但是笑了笑,楊占國也笑了,天上掉下個林妹妹,兩億很值,俞晴這個地位和身份,他不會對楊占國造成任何威脅,相反,俞晴已經自己把自己暴露在風險之下,所以楊占國很是放心,不擔心俞晴會背信棄義。
再說,以後眼線在美辰集團還會少的了嗎?俞晴只是個過河卒子,她會在嚴密的監視下一直向前,沒有任何退路。
就在名典會所密謀之際,紅樽坊那邊的聚會也進入尾聲,飯後的秦朗,魯美辰自告奮勇開車去送對方,其實現在的秦朗住處還是並不那麼穩定,有時候在千秋別墅,有時候在華傑中學,屬於居無定所的一族。
「不讓我上去看看麼?」到了華傑中學公寓,秦朗轉身就走,魯美辰問道。
待客之道,確實,對方都提出來了,秦朗本來也應該客套一下,可是秦朗馬上拒絕了,很乾脆的拒絕,也不管魯美辰嘟喃小氣之類的話。
晚上秦朗跟鍾玉通了電話,鍾玉本來是馬上要過來的,兩人有段時間沒有好好廝守了,不過考慮到鍾玉最近又是上學,又是上班,很累,所以秦朗就堅決制止了,兩人一直煲了半夜的電話湯,再次談論到了生孩子問題,最後才戀戀不捨的掛掉。
只要是鍾玉說話,秦朗就忘卻了疲倦,很快多日的辛勞也就散去無蹤了。
最近秦朗在商界縱橫,習於醫術,反而把最本身的武道修習給略去了相當時間,所以他看到外面月光皎潔,就決定再次從月華里吸收一些能量,使自己的武道得到進展。
此時的華傑中學,靜謐無聲,秦朗走出校門,前往遠處一處不知名的大山,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月華才是最為能量巨大,綿遠流長的。
漫步在街道上,秦朗走的很慢,此時的他,身體機能已經自然到達了一個練功的水準,這時,突然前方一輛車停了下來,擋在他面前。
接著,前後左右都是橫插來幾輛車,把秦朗擋在路上,陷於中間。
隨後車門打開,上面跳下來很多的黑衣男子,還有幾個眼神陰鶩的女子,大概合起來有二十多個人。
黑衣男子們中間簇擁著五個奇形怪狀的男女,說是奇形怪狀,是因為對方一個缺耳,一個獨眼,一個缺手,一個瘸子,還有一個啊啊叫著,應該是一個啞巴了。
五個人都是殘疾,可是行動一點不慢,直接就向秦朗走來,後面的那些黑衣男子面貌對這幾個殘疾人很是恭敬,說明這五人就是此次行動的主導。
秦朗見的多了,但是也是第一次見這種現象,五個殘疾人,對方是沒人可以派了是不是。
不過,他能明顯感覺到,這五人不是尋常的殘疾,而是身上有種極其陰森的氣息,這種氣息可能是某種陰森武道的延續。
怨毒,怨毒的眼神,惡狠狠的望著秦朗。
秦朗也沒有廢話,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
缺耳男子走上來冷冷出聲:「你是秦朗?」
獨眼女人補充一句:「是你害了幽冢朝崗?」
瘸子盯著秦朗喝道:「狐婆婆是你偷襲所殺?」
……
一個比一個盛氣凌人,一句比一句咄咄逼人,全方面壓制著秦朗氣勢。
「原來你們是替他們報仇的。」
聽到他們的話,秦朗很快反應過來:
「怎麼?明的不行,要來玩陰的?」
秦朗猜到對方會報復,可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陰的?我們不需要陰的。」
街道上一個車窗緩緩打開,露出一張滿是皺紋的老臉。
一個六十歲左右的婦人拿著拐杖,端坐在車子後排座椅。
她不屑瞥了秦朗一眼:
「我們今晚過來,也不是殺你,只是把你打殘,然後把你交給鬼醫門。」
「宋長興給不了我們交待,那就我們找你要一個交待。」
這個老婦人也是全身陰寒,氣質比五殘還要攝人,不知是何方神聖。
「你是誰?你不會沒有名字吧?」秦朗笑了笑:「長夜漫漫,你不覺得打打殺殺會擾亂人的興致嗎?」
他表現的相當輕鬆,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
「我叫裘發翠,是鐵掌幫的幫主,我今天就是要來告訴你,不要猖狂,治的了你的人有的是。」
「鐵掌幫?」秦朗鬱悶了:「你是裘發翠?怎麼這麼耳熟啊,哦,對了,你哥哥裘千仞不是當和尚了嗎?怎麼還是這麼不講理,半夜堵截別人,我想問一下,我特別喜歡你女兒公孫鄂,你們好狠心,為什麼要害死她啊?!」
「閉嘴!不要謊言巧語,我鐵掌幫本來是江湖一大流派,可惜被抹黑的不成樣子,哼,你不知道,鐵掌幫傳承千年,高手輩出,今天你馬上就要見識到了。」裘發翠厲聲喝道,充滿了不屑。
「那,裘幫主,咱們這樣說吧,我跟你沒有任何仇恨,你跑出來堵截我,讓我見識你的厲害,這算什麼啊,是誰派你們來的?」秦朗無辜問道。
「誰也沒有派我們來,我跟你說,江湖上早就看不慣你了,我們只是為這些江湖人出口氣而已,沒有別的,簡而言之,就是看你不順眼,這個理由夠了麼?」裘發翠不屑的問道。
「哈哈哈,可以,裘幫主,你說話倒是爽快,我喜歡,只是,我不相信你純粹是為了教訓教訓我,為江湖人出口氣那麼簡單。」
秦朗頓了頓:「而是你有別的意圖,你好像得到了什麼消息,巴巴的來見我,以幫主的身份出現,絕對不是泄憤那麼簡單,而是以一個藉口,做一些不能啟齒的勾當。」
「嗯?」裘發翠微微一怔,旋即陰森笑道:「怪不得,一個小年輕能夠短短時間掀起江湖風浪,的確還是有幾分腦子,行了,老身也不是那種躲躲藏藏的猥瑣之人。」
裘發翠冷笑一聲:「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不知閣下懂不懂這句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