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們媒體了解,這些家屬現在已經採取了倒班制,他們甚至有些人冒著被關監獄的危險,準備今天燒掉一點,明天燒掉一點,就是讓你們美辰集團整日惶惶,生意都做不下去。」
「現在他們就在外面開始燒了,可是美辰一點動作都沒有,因為各路媒體,現在都是在指責美辰集團倚強凌弱,不肯化解危機導致的。」
「魯總,形勢對你很不利啊,任憑你心裡有萬般委屈,可是你沒有和我們百品媒體做好聯絡,就是這麼被動啊。」
童德培曉之以理,動之以利,目的就是十億元。
「哼,你童德培當我是一塊大肉是吧?獅子大開口?那我要是沒興趣呢?相信閣下還有後續的手段讓我聽命吧?」魯美辰把嬌軀往後一靠,眼神異常冷冽。
「呵呵呵,你猜對了,我們報導組現在已經展開了全方位的調查,形成了一分深度報導,到時候,如果魯總實在是沒有興趣,那我們只好向市場披露美辰集團的詳細新聞,以正視聽了。」童德培話語裡帶著濃濃的威脅。
「整個華夏都有我們的信息通道,我們保證會讓美辰集團名聲遠揚。」童德培語氣加重,臉上帶著莫測的笑容。
「我相信,我們的報導一出,美辰集團一定會陷入信任危機,即使不至於破產,但是原先的市場份額一定會大大縮水,粗略估計,會至少有四十億的損失,要我說,那時候魯總恐怕就不會像現在這麼霸氣了,而是很可能會求著我們合作,所以,我還是本著友好,提前提醒你,希望您分清利害為好。」
童德培說到了得意處,旁若無人的掏出一根香菸,點燃以後狠狠的噴了出去,臉上的傷痕隨之變紅,一看,原來也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滾刀肉,只不是批了層外皮而已。
他自問這套說辭,在眾多公司面前都是應用不爽,就是那些幾百億的上市公司,也往往是低頭順服的破財消災,魯美辰算什麼,一個女流之輩,不足掛齒而已。
「魯總……」童德培說著眯縫著眼睛端起了茶杯,可是忽然一聲嬌叱:
「滾!」
魯美辰俏臉寒冷,絲毫不為所動。
童德培一口茶水差點噴了出來,一個是燙的要命,再一個魯美辰的態度讓他猝不及防,童德培狼狽的在自己的衣服上胡亂拂去茶葉,臉色一變說道:「魯美辰,我是好話說盡,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就說你剛才我打了一頓,這件事就足以讓你美辰公司沒有立足之地。」
「十個億,要的並不多,因為你的公司只是中型公司,我們不搞吃光抹淨那一套。」
「我看在魯家的份上,給你退路,你不知好歹,那麼我只能不客氣了。」
「換做其他人,不僅全盤弄走你的公司,還要讓你在我床上承歡。」
「我最後通牒你,一刻鐘之後,如果你還不把十億打在我帳戶上,你和美辰集團等待的都是無盡的災難。」
「現在外面那些人,我明告你,都在等我的談判結果,否則他們就會放火,夜間也會放火,你就焦頭爛額吧。」
魯美辰眼中滿滿寒光四射,俏臉上是前所未有的輕蔑和不屑。
威脅?魯美辰最不怕就是威脅,她連石油王子的婚約都敢毀,還有什麼不敢的?
外柔內剛,殺伐果斷,這些詞用在魯美辰身上最合適不過。
她只是冷冷的看著童德培,居高臨下,高冷無比。
童德培的態度十分囂張,渾然忘記了這是在美辰集團的地盤,而魯美辰是這座大樓的女王。
而這時,刷的一聲!
那杯童德培面前的茶水被一個男人猛地潑到了童德培臉上。
童德培呆住了,這是他媽的啥情況啊。
「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下跪,道歉,另外自己扇自己十個耳光,把一個指頭弄斷。」
耳邊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自然是秦朗的聲音了。
「不然你那個什麼百品媒體破產,你在街上流浪,沒有一家媒體肯用你這種陰險小人。」
「到時候我工地上缺個搬磚的,你可以來上班,整點口糧。」秦朗語氣很平淡,在童德培耳朵里聽了自然也是不具有威懾力,倒像是囈語一樣。
而魯美辰這時也沒有表現出對秦朗的依賴,而是對秦朗的出聲不冷不熱,仍舊是高高在上,保持著自己美辰女王的威嚴。
這都是給童德培看的,沒有一絲軟弱,否則這個滾刀肉以後就會得寸進尺。
自然,魯美辰眸子裡閃動著熱切的光芒,眼睛是騙不了人的。
只是,童德培是個傻子,完全不知道自己什麼處境。
「破產?哈哈哈!你讓我百品媒體破產?」童德培覺得自己聽錯了,他上下打量一下這個端茶倒水的年輕人,衣服是那樣的寒酸。
隨後童德培自己都樂了,臉上的茶葉沫子也忘記往下弄了,冷笑連連:「你們魯總都不敢說的話,你倒是敢隨口放炮,你瘋了?沒事,我都可以忍,反正一會兒都有報應。」
「呵呵呵呵,我他媽實在是忍不住,就你一個端茶倒水的小廝,無知狂妄到這般地步,美辰集團最近麻煩不斷可想而知了。」
「這麼說吧,別說五分鐘,就是給你五年,十五年,你也別想弄倒我百品媒體。」
「別說你了,就是把美辰集團加上,也是一樣的話,你個二愣子,我作為有文化有水準的人,不跟你一般見識,你這樣的,有的是人收拾你。」
童德培多年在江湖上行走,靠的就是不要臉,靠的就是一張起風作浪的嘴,他才不和動武的人動手,他也打不過,但是他是真的有辦法弄倒那些對他動粗的人,還會很狠,不留痕跡。
只是,秦朗吊都不吊他,冷冷道:「還有三分鐘……」
「嘿嘿,還裝上癮了,小子,你立功心切我可以理解,但是也要看對象,想升職,想討總裁歡心,這都沒問題,人性嘛,但是你要學會砍人下菜碟,知道嗎?我不是你能動的,你要動了,你家人就得給你擺靈堂了,你說,多不值?」
童德培撕下了面具,換上了一副帶點無賴的灰色性格,行走江湖,最重要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既然是秦朗這種愣頭青,那就得用他聽得懂的語言說話,相信秦朗能夠分的清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