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只見秦朗忽然身形一閃,雙手凝握……
野狼臉色巨變,下意識要摸槍,卻發現手腕一冷,隨後一股劇痛湧上腦袋。
他止不住慘叫一聲,踉蹌著退了三四步,低頭向右手望過去。
只見整個手腕被砍斷了,右掌消失不見了。
「你……你……」野狼一邊痛的倒吸涼氣,一邊憤怒向秦朗看過去。
只見秦朗身邊多了一個白衣少年,全身森寒,面無表情,手裡提著一隻右掌。
他把血淋淋的右掌放在秦朗面前。
正是野狼那一隻手。
十幾名同伴見狀全變了臉色。
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秦朗敢下這種重手,更沒想到秦朗身邊有這種高手保護。
幾個看戲的女人也驚呼著後退。
「項亞悅?」
秦朗掃過斷手一眼,隨後淡淡一笑:「字寫的不錯,只是收尾倉促了一點,行了,我看過手印了。」
「回去告訴項亞悅,這手印,請不動我。」
秦朗用匕首輕輕一挑,右掌炮彈一樣飛出,直接打中野狼的鼻子。
又是一股劇痛。
野狼悶哼一聲,捂著鼻子退後了幾步。
他怒不可斥,但還是喝出一聲:「這樣不把項家放在眼裡,你究竟是什麼人?」
秦朗心平氣和:「我?
「一個小醫生,也是一個見義勇為者。」
「王八蛋,老子不管你是誰,你敢傷我,我今晚就要廢了你。」
野狼再也按捺不住了,對著身邊保鏢吼出一聲:「兄弟們,上,給我弄死他。」
隨著他一聲令下,十幾名項氏保鏢紛紛摸出武器,殺氣騰騰向秦朗衝過來。
秦朗雙手凝握,猛地一揮,用上了真氣。
十幾名項氏保鏢全部跌飛,胸口濺血摔在地上。
沒死,但傷口牽扯心臟,讓他們無法再戰。
「嗖----」野狼再也無法鎮定,用完好左手去摸短槍。
一道電光閃過,秦朗手指間多了一層閃電般的東西。
野狼哎吆一聲。
鮮紅的血液從劍身滴落,在燈光下觸目驚心。
「啊----」野狼止不住又是一聲慘叫。
他想要掙扎,但肩胛的疼痛,又讓他不敢亂動,只能盯著秦朗吼道:「小子,你敢傷害我們?」
他怒不可斥:「我可是項小姐的人,這後果,你承擔得起嗎?」
「這不廢話嗎?」
秦朗起身走到野狼面前:「我都傷了這麼多人,還這種反問語氣?」
「我在燕京混了這麼多年,你是第一個敢傷我的人。」
野狼咬著牙陰森森回道:「你有本事弄死我,不然你就等著死吧。」
「啪!」
秦朗一巴掌打過去,讓野狼牙齒跌落:「廢話真多。」
「給項亞悅打電話,告訴她,這手印不夠請我。」
「你和田木我都留下了。」
他從地上撿起一部手機,丟在野狼面前。
野狼眼皮直跳,想要強硬一點,但在獨孤殤的利劍之下,最終還是作出了妥協。
他給項亞悅打去了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一個女人聲音淡漠響起:「野狼,還沒把人帶回來?」
野狼艱難出聲:「小姐,我栽了……」電話另端先是沉默,隨後不咸不淡:「清場!」
十分鐘後,整個酒吧的人都被驅趕出去。
接著,一零四門口出現大批黑衣保鏢,他們分立兩側,沒有衝進去,但虎視眈眈盯著木門。
沒有多久,一陣高跟鞋敲擊聲響起,不緊不慢,卻帶著一股凶意。
「咔----」在秦朗撿起野狼的墨鏡給自己戴上時,房門也被一隻手不可遏制推開了。
一陣香風湧入進來。
緊接著,項亞悅和幽冢現身,端著酒杯晃悠悠走入房間,身邊跟著不少東瀛人人和項家好手。
黑壓壓一片,讓廂房氣氛無比沉重,也給人說不出的窒息。
他們先是掃視地上十幾名傷者,隨後望向項亞悅的手印,最後鎖定悠哉喝酒的秦朗。
看到野狼死狗一樣躺著,十幾個項家精銳見狀勃然大怒,紛紛要掏武器對付秦朗。
項亞悅輕輕揮手制止,隨後挪移腳步上前,望著秦朗嫣然一笑:「他這隻手,你斷的?」
笑容嬌媚,但誰都能感受下面的殺意。
「沒錯。」
秦朗乾脆利落回應:「他給我看你手印,我看不清楚,他不肯上來,我不肯過去,我只能讓人斬斷拿過來了。」
這份狂妄,讓在場不少人憤怒不已,野狼可是項亞悅左膀右臂,你說斷就斷?
幽冢朝崗也打量著秦朗,只是後者戴著墨鏡,他看不出太多東西,反而把秦朗當成裝酷的愣頭青。
「有點意思!」
聽到秦朗吊炸天的回應,項亞悅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你是要跟我項亞悅為敵嗎?」
對於這個女人來說,她更希望別人怕她勝過項家。
「為敵?」
秦朗輕輕搖頭:「你不配。」
「夠狂!夠有種!咯咯咯……」項亞悅不怒反笑:「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狂妄的傢伙,有趣有趣!」
「不過你可得想清楚了,也得掂量掂量,你是否能承擔得起後果!」
「對了,忘記告訴你,酒吧被我清場了,門裡門外有一百多人,還有鬼醫門高手。」
她對秦朗突然有了興趣:「我真想看看,你是怎麼走出這間酒吧的。」
一干手下氣的蠢蠢欲動,只要項亞悅一聲令下,他們馬上撂倒秦朗。
「我沒想過這個問題。」
秦朗輕輕一推墨鏡:「我只想著,你們對我朋友下藥,該怎麼給我交待。」
項亞悅依然保持著甜美笑容,居高臨下看著秦朗開口:「幽冢少爺看上你的女人,那是你天大的榮幸。」
「你應該感激涕零才對,而不是這樣不知死活。」
她環視一眼:「對了,你女人呢?」
「把她叫出來,待會我收拾完你,我還要讓她給幽冢少爺泄火呢。」
秦朗看到,聽到事關魯美辰,幽冢朝崗呼吸變得急促,目光熾熱跟著環視四周。
隨後他又掏出一個小瓶子,倒了一顆藥粒丟入嘴裡。
秦朗瞄了一眼瓶子,又嗅了嗅空氣。
「你該不會讓她離開了吧?」
沒找到魯美辰身影,項亞悅淺淺一笑:「沒事,收拾了你,你會讓她乖乖回來的。」
「項亞悅,你怎麼不給幽冢做玩物?」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門外冰冷傳了進來:「你這副嘴臉真醜陋。」
門口響起了一陣呵斥和喧雜,隨後就大批腳步聲傳了過來,一身黑衣的魯美辰走入進來。
她的後面,跟著柳貴和無數汪氏保鏢,一個盯一個,把項亞悅他們的人全部盯住。
幽冢朝崗看到魯美辰眼睛一亮:「寶貝,你又出現了……」「畜牲!」
「啪----」話沒說完,經過的魯美辰突然一耳光打過去,幽冢朝崗臉上頓時多了一個巴掌印。
他身子晃了晃,沒有還手,只是一摸臉頰,笑容更加旺盛。
胸膛再度起伏不定。
項亞悅則俏臉一變:「魯美辰?」
「沒錯,幽冢想要玷污的女人,田木下藥的女人,你項亞悅想要獻媚的女人,正是我魯美辰。」
魯美辰走到了前面,站在秦朗身邊,望著項亞悅冷冷出聲:「看來項家是要跟魯家開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