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鬧事的人情緒十分激動,搖旗吶喊,引來了人們陣陣圍觀。
公司員工正努力安撫,但幾乎沒什麼效果,對方完全不講理,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因為這些人確實受害,保安也就不便驅趕。
秦朗鑽出來,就嗅到了一抹酒香,還有淡淡的腐爛氣息。
魯美辰帶著秦朗擠到最前面。
正見十幾個男女簇擁著一個珠光寶氣的貴婦,對著公司主管和前台歇斯底里吼叫:「看看,喝了你們的酒,我們全都皮膚潰爛,我的臉也被你們毀掉了。」
「你們公司還真是黑心,為了賺幾個錢,連平民百姓的生死都不顧了。」
「叫你們老闆出來,滾出來,今天不給我們一個交待,我們就跟你們拼了。」
「報警,叫警察,叫醫藥署,叫記者……」十幾個人在大廳喊叫,幾十人在外面響應。
「怎麼會這樣?」
魯美辰止不住皺起眉頭。
眼前十幾人全都相似皮膚紅腫,臉部潰爛,還有不少紅色疙瘩,看著觸目驚心。
難道『春回大地』真有問題?
但藥方完全沒有問題啊,還經過醫藥署檢測,對人體無害。
「她就是老闆。」
一個女人指著魯美辰突然喊道:「快把她抓住!」
十幾個男女一窩蜂沖向了魯美辰。
場面混亂。
看著這些『面目全非』的人沖向自己,魯美辰俏臉一變後退了幾步。
眸子有一絲擔憂。
秦朗吼出一聲:「全給我站住!」
秦朗聲音很大,這一吼,頓時讓十幾人站住了腳步。
不過也讓門外幾十人湧入進來。
這些人都戴著帽子,戴著口罩,如非手腳和脖頸真有潰爛,秦朗都要以為他們是群眾演員。
秦朗站在魯美辰的面前,對著整個大廳的人吼道:「事情還沒搞清楚,你們欺負一個小姑娘幹什麼?」
「就算有什麼冤屈,你們也可以讓警方介入,隨便打砸能解決什麼問題?」
秦朗落地有聲:「而且你們這種行為是犯法的。」
秦朗出面制止,讓魯美辰俏臉一柔,橫在面前的身子變得高大起來。
「對,沒錯,暴力解決不了問題的。」
魯美辰也站出來,對著眾人喊出一聲:「醫藥署已經封存我們藥材和成品酒,再過兩天就會有檢測結果出來。」
「如果是美辰酒業的責任,我們一定全力承擔,該賠償就賠償,該坐牢就坐牢。」
「只是檢測結果出來之前,希望大家給我們正常運作空間。」
她苦口婆心勸告著眾人:「亂成一鍋粥,反而不方便大家的訴求。」
秦朗還趁著這個機會,讓人拿來一瓶美辰藥酒,他打開嗅了一下,然後倒出一杯品嘗了一下。
藥酒沒有半點問題。
「這是還沒有開箱的美辰藥酒,你們說這藥酒有問題,我就隨機喝一瓶給你們看。」
「跟你們一起承擔風險。」
秦朗讓魯美辰搬來幾箱子藥酒,打開一個箱子抽出一瓶,然後咕嚕嚕一口氣喝了一小瓶。
魯美辰嘴角牽動不已,對秦朗又多了一絲感動。
現在檢測結果還沒有出來,美辰藥酒無法保證絕對安全,秦朗卻不顧風險喝一瓶,她心裡怎能不生出暖流?
「我也喝一瓶。」
魯美辰雖然嬌小,卻也乾脆利落,也抽出一瓶喝了個乾淨。
並肩作戰。
看到秦朗和魯美辰這個態度,幾十號受害者情緒平復不少,氣勢也沒這麼洶湧,但華衣貴婦卻不依不饒喊道:「你們開公司的都是有錢人,跟醫藥署更是稱兄道弟。」
「你們東西拿去檢測,能檢測出什麼來?」
「就算有問題,醫藥署還不是包庇你們?」
「我們現在的症狀,就是最好的檢測結果。」
「你們要麼一人一個億賠償我們,要麼讓我們砸掉你們公司,把你們繩之於法。」
「我是不會等什麼兩天的,誰知道你會不會今晚就跑掉?」
被華衣貴婦一煽動,加上一人一億誘惑,全場又氣勢洶洶喊叫起來:「沒錯,我們都是喝了你們的酒變成這樣。」
「就是你們的錯,趕緊賠錢。」
「兄弟姐妹們,他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咱們先把公司砸給她顏色瞧瞧。」
「砸完之後,再把女老闆扣起來。」
「沖啊,砸啊……」幾十號人一邊喊叫,一邊四處打砸,然後還向魯美辰她們衝過來。
秦朗伸手一探,把一個中年男子掀翻,砸翻後面七八人,讓他們沖勢微微一滯。
同時,病情瞭然於胸。
「毀人容顏,還敢打人?
「無法無天,無法無天!」
華衣貴婦見狀又煽動著眾人:「活捉女老闆,賠償一個億。」
秦朗拉著魯美辰後退了幾步。
十幾個保安和員工上前阻擋,卻被對方連撕帶咬撂倒在地。
「咔----」秦朗再度退後兩步,隨後一把撈起飲水機的水桶,咔嚓一聲扭斷了埠。
這時,幾十號人衝到了跟前。
魯美辰連聲喊著:「秦朗,快退後,快撤入電梯。」
這些人打不得,傷不得,還這麼兇悍,只能暫時躲避。
秦朗沒有撤入電梯,而是把水桶對著眾人一潑。
「嘩啦----」
一記脆響過後,只見幾十號人悶哼一聲,全部搖晃著摔倒在地。
他們好像一團火,被秦朗直接潑水滅掉。
倒地之後,這些人一個個身子發抖,口水直流,神情惶恐。
一群惡狼突然變成喪家之犬,讓魯美辰等人全都驚呆了。
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幾十號打了雞血一樣的病人,被秦朗一桶水就解決了。
華衣貴婦也是一怔,待反應過來想要後撤,卻被秦朗甩出的水桶砸中。
秦朗心下焦急要與鍾玉會面,所以一定要用快的方法解決問題。
簡直粗暴,直接有效,那個花衣婦女也是一聲嚎叫,撲通摔倒在地上,水桶里濺出的水灑在貴婦身上,貴婦嚇得很深顫抖,似乎對水有特別的驚駭。
美辰酒業的員工們都都瞪大了眼睛,不明白這些人為何這樣,好像秦朗潑出去的不是水,而是一種高腐蝕性的液體。
可是魯美辰心裡是十分清楚的,明明就是普通的清水啊,這些人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