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燕京武道的頂級酒會,沒有一定身份是不能進來的。」
「我們能夠進來,還是托你乾爹的福。」
田小娥氣勢洶洶:「你把他叫來,是想要丟你乾爹的臉嗎?」
黃戈一怔,也沒有想到這麼嚴重,他在她媽的壓迫下根本不像個男人,擺手道:「媽,我沒叫秦朗……」「你沒叫他?」
田小娥一愣,隨後反應過來,對著秦朗喝出一句:「那你過來跟我們掰扯什麼?真是煩人,早上不是說明白了嗎?叫你們以後不要和我們來往!懂不懂?!」
「趕緊走,趕緊的。」
她不耐煩的揮手驅趕秦朗。
秦朗看著田小娥淡淡一笑:「田姨,你們能來的地方我怎麼不能來,我來就是占了你們的光,給你們丟了臉?咱們非親非故,好吧?我也是來參加酒會的,跟你們沒關係。」
今晚是武道聚會的日子,秦朗暫時不想跟田小娥撕破臉皮。
「喲喲,你也參加武道酒會?」
田小娥嗤之以鼻:「你一個屌絲拿什麼參加?」
「得了,甭裝什麼上流人物了,你大學時候連飯都吃不起,還總是這麼虛榮?簡直沒救了。」
「你就不要裝腔作勢丟人現眼了。」
「你現在如不是跟我們站在一起,你連酒會外院都呆不了三分鐘,保安分分鐘丟你出去。」
不遠處,羅大瑞也搖頭不已,表示秦朗不知天高地厚。
黃戈也皺起眉頭,顯然受了他乾爹和他母親的影響,把那天說要宿舍兄弟一起參加酒會的話都拋諸腦後了。
「黃戈,走,離這小子遠點,免得丟我們的臉。」
田小娥一把扯走黃戈:「我看我們不庇護他,他在這裡能裝多久。」
「你就是秦朗?」
就在羅大瑞和田小娥等著看秦朗笑話時,忽然側邊傳來一個無比冰冷的聲音,接著,七八個華衣男女走了過來。
帶頭的是一個平頭青年,剃著光頭,穿著軍靴,氣勢不凡。
項飛龍跟在他的背後,臉上有著猙獰笑容。
秦朗冷眼看著對方,不是冤家不聚頭啊,項家的人也來了。
不過可以想像,自封為華夏第一宗師的項飛龍怎麼可能不來這酒會?
「小子,這是我哥哥項飛熊,人稱狂熊的項飛熊。」
項飛龍聲嘶力竭喝出一聲:「你還不跪下來問好?」
他的腿已經瘸了,站在那裡很是看著心酸。
「我項家與你仇深似海,別以為就這麼完了。」
「今天,我要連本帶利討回來。」
項飛龍張牙舞爪吼道,但是說歸說,對秦朗明顯有了一種深深的恐懼。眼神里是久久的不安。
那天項家派出的子弟全軍覆沒,項飛龍豈能無所震動?簡直是五雷轟頂的消息,但是這仇又不能不報。
此刻在項家眼裡,看著溫文爾雅的秦朗就是一尊凶神,只有項飛熊,那還是一千一萬個不服氣。
遠處,羅大瑞和田小娥正玩味看著這一幕。
看吧,又有人過去呵斥秦朗,這人就不知所謂,不知廉恥。
都說這裡不是你呆的地方了,怎麼就不聽呢?
秦朗看著項飛龍他們淡淡出聲:「把路讓開。」
「小子,確實夠狂啊。」
項飛熊皮笑肉不笑:「跟我項家叫板,你很威風啊。」
「這樣,今天是好日子,我暫時不想見血,你站在這裡,讓我弟弟打臉。」
「他打舒服了,出了心裡惡氣,你自斷手腳,那就暫時饒你一命,如何?」
「不要拒絕我,我這人,最恨的就是別人不賞臉。」
他目光蔑視地看著秦朗,那天項家子弟貿然出手,吃了大虧,今天他狂熊出面,秦朗一定不是對手。
因為,在項家,別看項飛龍號稱華夏第一宗師,實際上項飛熊和項飛龍不相上下,只不過,他不太願意出面而已。
但是對秦朗,必須解決,現在事情都已經傳開了,對他項家的聲譽是毀滅性的打擊。
不過,他最喜歡不戰而屈人之兵。
這樣既能報仇,還能有成就感。
這時靠近過來的田小娥幸災樂禍,等著秦朗被趕出去,並且被打的滿地找牙。
她當然還不知道秦朗和項家究竟是什麼關聯。
秦朗淡漠開口:「再不讓開,你們就要倒霉了。」
這話說出,全場皆震。
黃戈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看著他。
大哥,你面對的是項飛龍項家啊。
「倒霉?」
果然,項飛熊冷笑一聲:「好啊,項某領教就是。」
啪!項飛熊忽然感覺一陣冷風吹過,他的反應十分敏銳,當下就出拳格擋,只見一條手臂向項飛熊忽的打來,項飛熊格擋住了對方的手臂,可是那手臂居然像水波一樣,突然彎曲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形狀,項飛熊臉上結結實實挨了一記耳光。
秦朗用了薩米特的鎖骨法,象月教的這門武道在華夏算是異術,所以項飛熊毫無防備,以他的身手竟然沒有躲過一記耳光。
項飛熊猝不及防,大出意外,臉色頓時大為羞怒,這是武道界的盛會,不知道多少人在一邊觀看,自己居然被一個小輩打了一巴掌?!
這是什麼武道功夫?項飛熊來不及多想,猛地就要撲上去,這時呼啦一聲響,院外不知什麼時候湧入大批的男子,里三層外三層將項家那幾個人圍了個密不透風。
「什麼人在此擾亂會場?」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
「給我圍起來!今天的日子不容許項家撒野!」另一個聲音也隨之傳來。
只見又是大批的男子,擴大了包圍圈,項飛龍一夥頓時被包了餃子。
一個相貌威嚴的老者西裝革履,闊步走來,而另一個吼叫包圍項飛龍一夥的中年男子則身穿一身精幹的傳統武服,上來拱手對老者道:
「鍾老,宋世雲有禮了。」
「呵呵,宋先生,今日酒會是燕京城武道界的大聚會,項飛龍仗著自家實力要攪亂會場秩序,你怎麼看待?」鍾九珍瞪著眼睛問道,看起來很是不忿。
「我宋世雲也算是燕城武道界的熟人,自然有責任維護會場正常有序的舉行,項老是一代宗師,但也不能為所欲為,笑雨!」
宋笑雨從人群中走出,躬身道:「父親,請吩咐!」
「誰要不服氣,找秦公子的麻煩,給我往死里招呼!」宋世雲吼道。
「是!」手下的弟子們轟然響應。
鍾九珍自然也是同樣的命令,他兩家其實論聲望比項家要略微低一點,但是論人手,論財力,項家就差了許多了,平時井水不犯河水,甚至見了面還會點頭示好,沒想到今晚卻是為了秦朗做好了與項家武鬥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