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女孩把自己的帽沿往下輕輕壓了壓,仇恨的望了那邊桌子幾眼,然後端起一碗白米飯恨恨的吃著。
為什麼這些騷情的女人也會喜歡秦朗呢,她們懂秦朗嗎?!
這個醜女孩正是秦朗的表妹秦珠,那個曾經賣煎餅的女孩子。
「秦朗啊,我只在背後默默的看著你,不會打擾你一分一毫,我是你的表妹,不能再有其他想法的,可是我知足了。」醜女孩端著米飯往嘴邊送,一顆眼淚無聲的掉落在碗裡,她也沒有任何反應。
往日裡,壺口瀑布的遊人們還可以靠近黃河邊上那個神秘的老者,可是今天卻是不同了,在瀑布的最邊上,那個老者依然在旁若無人中淡然的打坐,可是她們想要靠近的時候,忽然被人給攔住了。
「我們是遊客!為什麼不讓我們近距離觀看?」
「我們就是來看壺口瀑布的,你們不讓我們過去,我們豈不是白來了?」
「有沒有王法啊?」
一些真正的遊客還不明所以,朝著攔住他們的人嘰嘰喳喳的叫嚷著。
「對不起,這一片不對外開放,你們從別的角度去觀看吧!」一群黑衣男子說著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話語很客氣,但是行動很蠻橫,一大堆遊客都被制止再往前走動。
「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你們是老幾?有執法權嗎?」
「你們這是公然占據旅遊景點,想幹嘛?!」
人們當然是很不服氣,氣憤的抱怨。
那些男子於是就不再說話了,雙手橫背在身後,態度冷峻,眼望外面,給人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
尤其是傑克過來的時候,這傢伙那滿身的腱子肉和乖戾的眼神一下把遊客給震住了,大冬天露著膀子,眼中噴射著嗜血的光芒,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有的膽小的遊客一溜煙走開了,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看著很像電視裡面的壞人,還是不要去招惹為好。
傑克經過在華夏的比試,現在對華夏武道門派嗤之以鼻,他在華青幫那種慣有的暴戾絲毫不加掩飾的暴露出來了,原本裝出來的一點禮貌,一點文雅,被狂妄驅趕的一乾二淨。
人們默認了這個事實,在封鎖線外面來回走動。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進不去,許多身穿長袍馬褂的人就被放了進去,一看就是些武道界的人員,而且這樣裝束的人還不少。
古莎也被擋在了外面,她和彭夢等待了一個多月,到頭來卻連黃河邊都靠不近,氣的張牙舞爪,可是也不敢公開咆哮,而是選擇了報告當地部門。
當地很熱情在電話中說,戰會長要在壺口舉辦一次武道大會,這個他們早就知道了,遵照戰無涯的意見,普通遊客是不讓靠近的,以免傷及無辜。
古莎悻悻的掛斷了電話,她的身後是宋雪兒,彭夢,還有龍妍等一眾的大家閨秀,難道連幾張入場券也弄不下?
「怎麼樣古莎?」龍妍有些心急。她們這幾個姐妹現在放下彼此心中的芥蒂,團結一致趕來要見秦朗,進不去就全都白費了。
「你們這些人,有你們這樣的嗎?就一個什麼會長就想把黃河給整個控制了?你以為這是霸氣嗎,這是霸道,霸占,憑什麼啊!」
古莎唾沫星子橫飛,乾脆喊天喊地一陣亂嚷嚷。
「傑克,讓她們進來吧……」
傳來一個悠遠的聲音,把四個美女嚇了一大跳,因為其實那個盤腿而坐的老者她們是看得到的,就是一個小黑點而已,他說話怎麼就像在她們耳邊一樣?
「我說的話你居然聽到了?」古莎對著天空說道,她覺得是不是見鬼了?
「沒錯,武道中人,千里的聲音都能聽到,何況是如此之近距離呢?呵呵。」那個小黑點發出了聲音,呵呵的笑聲還有些回音。
宋雪兒第一個按捺不住,一把推開守衛,大步走了進去,四個美女依次進入,心中卻都是一黯,這個老頭這麼厲害,秦朗真的能獲勝嗎?
只有彭夢是個內秀心細的女孩,一進去就看到一雙怨毒的眼睛,在黃河酒樓她就總感覺這雙眼睛一直在盯著她們。
沒錯,是秦珠,她早就用一個武道門派的身份進來坐下了。
正中央是一個老者,他面向黃河,身姿儼然,紋絲不動,而其他前來觀看的人們也只好隨地而坐,因為這一片廣闊的岩石上面根本就沒有什麼座椅,只有些類似小毯的氈子,大家圍在一起,戰無涯盤坐在中間,頗有些眾星捧月的意味。
「他們怎麼打鬥呢,難道就在這懸崖峭壁?萬一掉到黃河裡怎麼辦?」古莎不解的問道。
古莎不明白,所有人都不是很明白,為什麼戰無涯會選在奔騰的黃河邊上開始這一場震動世界的對戰?
「這種武道大師,吞吐天地,尋常的武館道館,恐怕打不了幾下就會把整個房間都給拆了。」旁邊一個武師提醒道。
「啊?這麼厲害?」宋雪兒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大家都覺得未免太誇張了吧,再怎麼說也是人與人之間的交戰,總不會像聖鬥士那樣吧,還毀滅星球呢。
宋雪兒的眼中多了幾絲不屑和輕視,玄玄乎乎的,說的就是這個老頭了。
……
燕京醫院,監護室門口,鍾九珍焦急的盯著大門,他對這場曠世之斗的關注程度遠遠小於對鍾玉的擔心。
但是口風已經放出去了,秦朗還來得及去壺口嗎?
三日之約,已經第三天了,兩人在裡面不吃不喝,要不是鍾九珍守望在門邊,只怕醫護人員早就闖進去了。
鍾九珍對秦朗有種奇蹟般的信賴,雖然他認為基本已經回天無術,可是秦朗的話語他還是不折不扣的執行著。
呼,門開了。
一幫醫生和鍾九珍都趕緊走了進去,被眼前的一幕驚的目瞪口呆。
室內溫暖如春,那種肅殺之氣那種冰凍三尺的心理感受完全消失了。
這種暖不是暖氣帶來的那種非自然的溫暖,而是一種春回大地萬物復甦般的氣候特徵。
秦朗負手而立,臉上帶著淡淡笑容。
而病床上躺著一個秀髮烏黑髮亮,冰肌雪骨般,容顏沒有一絲瑕疵的女孩子,超塵脫俗,異常的美麗。
「好了嗎?」女孩子柔聲問道,眼中帶著絲絲心疼,秦朗為了她這一刻的重生耗盡了平生所學,就是一個鐵人也熬不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