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靈和俞少的幾個手下連忙把俞銘扶起來,幾個手下一邊扶一邊罵道:
「你這個妓女連俞少也敢打,你是不想活了嗎?」
「要是把俞少摔出個好歹來,你幾條命都不夠賠的啊」
「葉局長,把她帶走!」
……
龍靈關切地問道:「俞少,你怎麼樣?」
俞銘沒理會她,而是瞪著禇春水怒道:「你這個臭女人是在作死,葉局長,請你立刻將這兩個賣淫嫖娼的狗男女給抓到警局裡!」
葉局長看向俞銘,皺著眉頭說道:「俞少,請注意你的言辭」
葉局長看到禇春水睜開眼的那一瞬,心中大驚,他認出,這個美女正是失蹤多天的汶萊國王后。
幾天前,他接到上級的命令,說汶萊國王后在臨安失蹤,要求臨安警方想盡一切辦法,將王后找回來,沒想到汶萊王后竟然就在天信酒店裡!
俞銘雖然是臨安最尊貴的貴少,但是跟汶萊王后相比,還是差著一大截的,畢竟汶萊王后是可以影響兩國關係的人物!
俞銘聽葉局長竟然斥責自己,維護秦朗這對狗男女,更加惱怒了,他看向葉局長怒道:
「葉局長,你是沒有聽懂我說的話嗎?我讓你現在立刻把這兩個狗男女押送到警局去!」
葉騰心裡把俞銘的家人問候了一遍,俞少啊俞少,你嘴巴收著點就不行嗎?這可是汶萊國王后,要是因為你罵她惹得兩國關係出現了問題,那你們家也是要被上面重點整治的!
這時葉局長又不好明著提醒俞銘,只是陰沉著臉說道:「俞少,你要是再口不擇言,不要怪我把你送到警局去了!」
什麼!今天這葉騰是要造反了嗎?他俞家在臨安可是隻手遮天的存在,他剛才竟說要把自己抓到警局去!
俞銘揪住了葉騰的衣服,怒道:「葉騰,這局長的位置你是不想幹了是吧?為了這對狗男女敢罵我!」
「啪!」
葉騰一巴掌把俞銘扇到了地上,喝道:「俞銘,你鬧夠了沒有!」
說完,葉騰看向禇春水,說道:「禇春水禇王后您好,我是臨安警局局長,哈桑納爾國王現在非常著急,請您跟我們回去!」
王后?
俞銘一聽這稱呼,心中一驚,他是知道汶萊國王后在臨安失蹤的消息,他瞄了一眼禇春水,心猛地一收縮,難不成這個賣淫的小姐竟是汶萊國王后?
禇春水笑道:「我做得這麼隱蔽,你們臨安警方能找到我的所在,已經很不錯了」
葉騰忙謙道:「王后您說笑了」
禇春水沒有理他,而是看向了俞銘,說道:「之前我好像聽到你說我是賣淫的小姐,是不是?還說我和秦朗是狗男女,你們這些人真是低俗,我只是讓秦朗為我做一些端茶倒水的事情,你們的眼睛是瞎了嗎,難道看不到地上秦朗的地鋪嗎?這幾天他一直睡在地板上」
眾人從一進門就看到了,地上有一床白色的被子。
俞銘知道了禇春水的身份,哪還敢有一點的放肆,忙賠笑道:「王后殿下,之前是我搞錯了,是我搞錯了……」
禇春水冷笑道:「就這一句話,這件事兒就想過去了?哼,你知道,這樣的話會對汶萊王室產生多大的負面影響嗎?在汶萊國內,污衊王室是要被處以鞭刑的!這位局長,請您拿來一把皮鞭,幫我懲治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這…這…是!葉騰立刻吩咐手下,到外面去找一把皮鞭,手下很快拿來了,是一把情趣皮鞭。
禇春水把皮鞭交給秦朗,說道:「你來替我懲罰這幾個人!」
看向俞銘他們幾個說道:「本來應該把你們吊在電線桿上打的,但現在就不了,你們把上衣脫掉,讓秦朗一個個的打!」
「這…王后,我是臨安俞家的少爺,之前迎接您和國王的車、衛隊都是我們家派的,您是不是可以……」俞銘是真丟不起這個臉,從小到大只有他打別人的份兒,什麼時候被人打過?
「你是俞家的?好,我記住了,回去我就和我丈夫說,俞家的少爺污衊我和其他人有染,他要是生氣了,發生什麼後果,我可不負責哦」禇春水悠悠地笑道。
俞銘心下一驚,要是汶萊國王盯上自己的家族,那可真不是鬧著玩的,這時他也別無他法,連忙向禇春水說道:「王后,我脫,我脫」
又看向其他手下喝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快脫下來」
「是…」幾個手下連連答應。
很愉,俞銘和幾個手下就把上衣都脫了下來,禇春水說道:「秦朗,每人抽10鞭,那個可惡的俞家少爺,抽15鞭,不見血痕不算!」
「是」秦朗走到了俞銘等人身前,他見龍靈站在俞銘的身邊,目光中似有一股眷戀,秦朗心中一驚,心想:「是因為俞銘是龍妍的未婚夫,所以她才會有這樣的神情吧?」
「龍靈,請你讓開,不要誤傷了你」秦朗說道。
龍靈卻是不動,抿著小嘴兒,站在俞銘的身前,怨恨地看著秦朗,正想開口說:「請秦朗看在俞銘是自己男朋友的份兒上,不要打他!」
但她卻被俞銘推開了:「你先讓開,讓他打,不要讓王后殿下生氣了,那就糟糕了」
俞銘現在只想讓禇春水趕快把氣消下去,龍靈擋在他身前是給他找麻煩。
龍靈被推得一個踉蹌,秦朗立刻抓住她,怕她摔倒,龍靈卻把秦朗的手拍掉了,秦朗知道她心中還在怨恨自己,只是淡淡地說了句:「你沒事兒吧?」
龍靈一句話也沒有搭理秦朗!
最後,秦朗向俞銘和他的幾個手下身上,啪啪抽了鞭子,幾個人像殺豬一樣的慘叫,每人的身上都有了幾道血痕!
俞銘疼得要死,但還只能腆著笑臉向禇春水賠理道歉:「我觸犯了王后殿下的神威,請王后殿下不要記在心上,王后殿下有任何吩咐,我都願意照做……」
禇春水沒搭理他,轉向葉騰說道:「葉局長,跟你商量個事兒,今天你可以裝作沒發現我,我保證再過幾天,等我辦完了事情,我就會回到我丈夫身邊,可以嗎?」
葉騰苦笑道:「王后殿下,恕我不能答應,這幾天國王殿下極其擔心您的安危,已經多次向我國外交部提交聲明,要求中國警方全力搜找您的下落,如果等到他的耐心消失了,國王殿下說他會向國際社會發聲,您是首領的夫人,自然知道這會產生多麼嚴重的後果,所以,請您見諒!」
禇春水輕輕地嘆了口氣,說道:「真是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我跟你們回去」
禇春水看向秦朗說道:「秦朗,你和我一起回去」
秦朗跟著禇春水向房間外走去,他回頭看了龍靈一眼,只見龍靈的目光全在俞銘身上,神色之中,頗為關切和心疼,秦朗心中疑惑,怎麼龍靈對俞銘這個妹夫好像很有情義的樣子?
但他想到俞銘要娶的是龍靈的妹妹龍妍,哪會想到龍靈這其實是看男朋友的目光,也沒深思,跟著禇春水離開了天信酒店。
警察局長葉騰用警車將禇春水和秦朗,送到了臨安西湖國賓館。
汶萊國王哈桑納爾先生早就在門口等著了,見禇春水下了車,立馬快步迎了上去,難掩欣喜地說了一大堆的馬來語,想必是「夫人,你可算是回來了,我可想死你了!」這樣的話
禇春水也說了幾句馬來語,神色倒顯得很平和。
她說話時,哈桑納爾目光中露著愛意地看著她,好像把禇春水看成是神女一樣的人物。
他們兩人說話的同時,幾位汶萊人對秦朗的身上進行了檢查。秦朗心想:「看國王這麼喜出望外的神色,他心中一定特別喜歡禇前輩,但禇前輩好像挺平靜的,她對國王的感情倒不是特別熱烈」
禇春水和國王說了幾分鐘的話,就帶著秦朗,由國賓館的服務員,帶到了兩個房間,禇春水並不和國王住在一個房間中。
秦朗收拾完,就被禇春水叫出來,在國賓館內隨便走走。
秦朗說道:「禇前輩,真沒想到您竟是汶萊國王后」
禇春水坐在了湖邊的一個排椅上,說道:「碧玉婆婆這幾天肯定就要過來了,跟你說說也沒有關係」
禇春水將目光投向了遠處的湖面,悠悠地說道:「20年前那個人把我傷得好深,我開始在全國遊歷,為了報復那個負心人,我開始找各種帥哥,和他們胡搞,我把他們帶到那個負心人面前,故意在他面前表現得很恩愛,就是為了氣他,可是他竟然一點都不為所動」
「後來汶萊國王子訪華,我就主動地勾搭上了他,他對我也是一見鍾情,我也帶著他去見了那個負心人,在他面前表現得很親熱,當時我對那個負心人說,我禇春水是汶萊王子都珍惜愛護的女人,想要激起他的忌妒之心,只要他說一句挽回我的話,我可以立馬把汶萊王子踹掉,跟他相伴一生!」
「哼,沒想到那個負心人卻說,他心裡已經有了一個人,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他對我完全沒有一丁點的感情,後來他自己就躲在了天山的一片叢林裡,他封印了結界,我功力不及他,一直進不去,從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我也不需要再找新的男人去氣他了,就一直跟著汶萊王子,幾年前他登上了王位,我就成了汶萊國王后」
秦朗一奇,沒想到禇春水竟是這樣當上汶萊國王后的,又問道:「禇前輩,你說的這個負心人是誰?你要殺碧玉婆婆,也是因為這個人嗎?」
禇春水說完剛才那番話,勾起了情絲,用袖袍輕輕地擦了擦淚水,說道:「這個負心人叫李逍遙,你說的不錯,正是因為這個人,我才非殺碧玉婆婆不可!」
秦朗還想問一些情況,禇春水站起來:「行了,你在這兒練功吧,我已經用『一線牽』將碧玉婆婆往臨安引了,她很快就會過來,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死在她手下,把我教你的功夫練好了先!」
秦朗點了點頭,然後就在湖邊練習起來,他心想,如果禇前輩和碧玉婆婆真打起來,他就算拼著受傷,也不能讓她們中哪一個被對方打死,眼前當務之急是將這套『天南天北捨我其誰功』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