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的!」
「特麼的」
「敢闖旗門的地方」
旗門中的人全部霍然站起,在大聲地叫嚷著,吵吵雜雜,響起一片。
李旗和幾位堂主立刻向門口的方向走去,他們又驚又怒,倒要看看,是哪個吃了熊心豹膽的傢伙,敢到旗門的地方來找事兒。吳藝媛拉著佳佳也跟在後面。
旗門的幫眾讓開一條路,李旗和幾位堂主走到了門口的位置,其他的幫眾都圍繞到了李旗的身後。
只見飯店的門被踹爛了,幾扇玻璃門倒在了地上,玻璃碎了一地,有4、5個幫眾倒在地上痛苦地打滾,周圍還盪著一層灰霧,門口站著4個人高馬大的青年,他們兩邊各站兩個,做防守狀,他們應該是來人的「先遣軍」,真正的大佬還沒出來。
李旗重重地出了一口氣,看著門外的夜色,他真倒想看看,到底是誰,敢到他的「腹地」來砸場子。
很快,一群人走了進來,李旗目光微凝,對方為首的一個竟是金陵伯克利來的老闆沈萬千!
沈萬千的身邊有10幾個身強體壯的青年,在沈萬千的身後,被這10幾個青年圍護著一個學生模樣的年輕人。
李旗看到年輕人,腦海中閃過一絲的疑惑,這個站在「c位」的年輕人是什麼來歷?但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沈萬千在金陵的地位是何其巨大,一個年輕人怎麼會比他的身份更加高貴?
李旗的目光一直凝視在沈萬千的臉上。
而吳藝媛看到年輕人時,卻是芳心一軟,差點就要落下淚來,真的是他來救自己了。
學生模樣的年輕人正是秦朗。
「是他,爸,就是那貨打的我……」被打成豬頭的康迪指著秦朗忍不住大聲地說了一句,當注意到李旗射來的目光時,康迪又怯懦地閉上了嘴。
「秦朗哥哥……」佳佳叫了一聲,吳藝媛立刻捂住了她的嘴。
看到吳藝媛母女沒事兒,秦朗鬆了一口氣,當他看到佳佳身上似有被打的痕跡時,秦朗心中又是一痛。
「原來是沈老闆,沈老闆可否跟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是旗門在哪些地方得罪沈老闆了嗎?」李旗指指狼藉的地上,倒要教沈萬千給出一個說法來。
「什麼解釋?我打你需要解釋嗎?你一個小小的旗門,你得瑟什麼,趕緊給我把吳藝媛小姐放了」沈萬千羞惱地說道。
沈萬千還真沒把李旗放在眼中,他在金陵深耕多年,黑白兩道通吃,之前青龍會的首領李青龍見了他都得客客氣氣的,李旗算什麼東西,一個新晉升的幫會首領而已。
聽到沈萬千的話,李旗心中自然不舒服,他知道沈萬千在金陵有勢力,或許之前自己還真得聽他的訓斥,但現在旗門已經是金陵第一大幫會,自己差他沈萬千什麼?憑什麼給他面子?
李旗心思一動,這可能是奠定他跟沈萬千平起平坐的一役,或許,自己今天還能把他踩在腳下。
「哦…原來沈老闆是來向我要人的,呵」李旗淡淡地一笑,他笑意中帶著一絲的威壓說道:「要人就該有個要人的態度,今日沈老闆砸爛我的飯店,還打傷我的人,是不是他日,我登沈老闆門時,也可以把伯克利來酒店也給砸了!」
「你--」沈萬千胸中鬱結怒氣,這麼多年來,在金陵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以這種態度對他說過話。
「你什麼你?我這兒的損失你最好都給我補貼起來,要不然,你的伯克利來酒店出了什麼事兒就別怪我」李旗狠狠地道了一句,又大聲地喝了一句:「康迪!出來!」
「啊…是」康迪走到了李旗身旁,他父親康洪泉也跟了出來,站起兒子身旁。
「是沈萬千身後的那個小子打的你對嗎」李旗目視著沈萬千身後的秦朗,陰笑著說道:「既然欺負到我旗門的頭上了,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你們父子倆過去,給我狠狠地打他一頓,放心,在旗門的地盤上,還沒有人敢還手!」
「我想您也是這麼認為的吧,沈萬千?」李旗挑釁地看著沈萬千說道,又是一聲喝令:「愣著幹什麼,去!」
李旗是鐵了心地要給沈萬千一個下馬威。
「李旗你敢…」沈萬千惱怒地吼道,他著實沒想到,以自己的身份,究竟震不住李旗。
「臭小子,原來你是沈萬千的人,怪不得你這麼囂張呢,你把老子打成這樣,老子現在也來打你了!」康迪陰笑著說道。
「就是你打的我兒子,特麼的,老子康洪泉的兒子是你想打就打的了,不把你臉打開花,老子不信康……」康洪泉氣呼呼地說道,他擼起了袖子,露出了粗壯的胳膊。
「保護大少爺!」沈萬千怒吼了一句,10幾個男人瞬間將秦朗圍在了中間。
「兒子,上,在旗門的地盤上,他們不敢動手!今天老爹讓你看看老子當年的威風!」康洪泉向兒子吼道,現在旗門的人可是都看著他們呢,自己身為旗門的堂主,更是不能墜了旗門的威風。
「嗯,今天咱們父子倆來干翻這群人,讓金陵其他的幫會看看,咱們的旗門一對父子都這麼牛逼,以後誰還敢到旗門來造次!」康迪身在旗門的老巢,膽子也變大了。
說著,父子倆舉著拳頭,大吼著就衝到了沈萬千等人的身前。
「保護少爺!」沈萬千一聲怒喝,秦朗身邊的十幾個男人瞬間圍住了康洪泉父子,圍住他們一頓亂摳,等他們讓開的時候,康洪泉父子已經成了一對豬頭,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看著倒在地上死狗一樣的康氏父子,李旗的眼睛一跳一跳的,目光中如要噴出火來。
「旗爺,干他們」
「在我們的地盤上也敢撒野」
「旗爺下令吧!」
……
李旗緩緩地抬起了手,示意其他人不要再說話,他自有打算。
「沈萬千,我再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帶上你的人立刻滾出這兒,老子寬宏大量放你一馬!」李旗咬著牙說道。=
「放屁,就你也配讓我走,我看你是在金陵活了兩年,連自己什麼身份都忘記了!」這一次沈萬千感覺自己辦事太不利了,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臉面,但他現在是在丟大少爺的臉,是在丟秦家的臉,他心中自責萬分,又惱怒極了。
「這次來我還給你帶來了一份大禮」沈萬千說著,他的手下拋出一個藍色的塑料盒,塑料盒在地上碎了,從裡面滾出一個圓滾滾的東西來。
旗門中的人皆是一驚,許多女人失聲尖叫。
「啊----」
那是一顆人頭!不是別人,正是失蹤3天的毛一的人頭。
本來沈萬千是為了震懾李旗帶來的,一直沒機會丟出來,現在他氣急敗壞下,便讓手下丟了出來。
「不好!」秦朗心中暗道,沈萬千這是逞一時之快,這很可能會激怒李旗的。
「你--」李旗感覺一團火焰衝到了頭頂,這是給人欺負到頭上了,當即李旗大喝一聲:「弟兄們,給老子干他!」
頓時,旗門中的人都大喊著朝沈萬千他們沖了過來,他們手中有的拿著刀,有的抄起了椅子,向秦朗他們砸來,這兒可是150多號人,而秦朗他們只有不到20人,情況已經十分危急。
「保護大少爺!」沈萬千大喝道,到現在,事態已經發展得超出了他的預想,現在沈萬千的當務之急是,一定不能讓秦朗受到任何的損傷,要不然他就罪過大了。
10幾個人頓時如一張屏障一樣地擋在秦朗身前,阻擋著對方150多人,儘管沈萬千帶來的都是手下最強悍的人,但他們再厲害,一人要應對15個人,也是不可能的。
面對潮水一般的進攻,這10幾個人只抵擋了5分鐘,便逐漸倒在了地上,被旗門的人圍摳。
有4、5個人,將秦朗和沈萬千護在一個圈裡,他們用自己的肉身當作一個盾牌,不讓秦朗二人受到傷害。
終於4、5個人也裂開了一個缺口,一個旗門的人抄著椅子向秦朗砸落,千鈞一髮之際,沈萬千擋在了秦朗的身前,椅子在沈萬千的身上四分五裂,他倒在了地上。
「住手!」這時,李旗斷喝了一聲。旗門的人停下了手。
他很疑惑,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什麼身份,以沈萬千這樣尊貴的身份,都要保護他?
「沈先生,你怎麼樣……」秦朗扶起了沈萬千,他心裡很愧疚。
「沒事兒,大少爺您沒事兒就好……」沈萬千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的鮮血,他只知道,他的職責是保護秦朗,
秦朗心中甚是感動,沈萬千竟對自己這麼的忠誠。
「大少爺?哼哼」李旗冷笑著,現在既已跟沈萬千破臉了,他也不用再忌憚什麼了,他反而對秦朗這個年輕人來了興趣,沈萬千的大少爺是什麼人:「敢問你是哪家的少爺啊,說出來讓我們聽聽?」
秦朗將沈萬千扶在一張椅子上。
「你打傷了沈先生和我這麼多的弟兄,你的旗門已經註定不復存在,要是你想讓我留你一條命的話,現在立刻把吳藝媛母女放了」秦朗面色冷然地看著李旗,自有一股世家少爺的氣質。
李旗也是閱人無數,他怎麼看這個年輕人都不簡單,他們那邊的人明明全被自己的人打倒了,他根本沒有跟自己叫板的資本,為什麼他竟是如此的淡定,說話竟還是這麼狂呢?
「哈哈!」李旗琢磨不透,也就不想了,他大不了是金陵的某個富二代,自己今天操翻沈萬千的事跡一旦傳出去,基本上就奠定了自己「金陵土皇帝」的地位,他便是金陵市長的兒子又怎樣?自己還需要怕他嗎:「大家聽見這小逼崽子在我們旗門的地盤上大放什麼厥詞了吧,還讓旗門不復存在,還留我一條命,哎喲,我真不知他這腦子裡裝的是漿糊還是臭水……」
旗門的手下們一陣群嘲。
「你還是沈萬千這個廢物的少爺嗎?我給你一個面子,只要你在地上爬3圈,再對著我的兄弟們大聲地學幾聲狗叫,我就可以放你走」李旗陰毒地說道。。
「哈哈,對,讓這貨當狗」
「沈萬千這下成了狗的下人了」
……
旗門中的人,或抽起了煙,或抱起了臂,都等著看好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