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言琛並不是第一次幫女人拉這個。
只是兩次都是在更衣間裡，今天女人在這裡，滿目醉意。
臉頰因為酒勁未過泛紅得厲害。
平日裡她那張素淨漂亮的臉已經足夠吸引他，此刻這副淺醉的模樣，讓他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他坐在床的一側，目光稍稍垂下，便可以看見女人不盈一握的部分。
纖細的彎曲著，膝蓋微微頂著他西褲的布料。
整個側臥里短暫的安靜後，賀言琛站起身來。
隨後，單膝跪在床單上。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拉住女人旗袍後面水滴狀的拉鏈頭。
一點點往下拉。
拉到一半，賀言琛不禁一愣。
這一次……
已經拉到比之前更低的位置。
膚色白皙，纖細的脊椎微微下陷，蜿蜒而下。
全然看不見內襯的痕跡。
他猜到大概是有無痕式，或者黏貼式這種東西，卻從沒有見過。
林知星因為醉酒腦袋發暈，就這麼乖乖等男人幫忙。
明明拉到這個程度已經可以了。
但，賀言琛卻不甘心收手。
他的手指依舊拉著那個小巧的衣服拉鏈，目光眈眈望著女人漂亮的後背。
纖細脖頸連接著背骨，那雙漂亮的蝴蝶骨這一次沒有任何遮掩，因為女人趴著的動作凸起得更加明顯。
眼前這幅畫面，讓他移不開眼。
想在上面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
不僅僅是那裡，還有纖細的脖頸，頸窩，腰窩……
整個空間就這麼安靜了兩分鐘之久。
林知星才像終於反應過來一樣，又稍稍扭頭去問身後的男人，「賀先生，好了嗎？」
賀言琛手指稍稍用力，最終還是鬆了手，「嗯。」
林知星這才翻過身來，敞開的後背被她遮住了，笑道：「謝謝賀先生。」
不知是化了妝的緣故，還是酒精的效果。
女人的唇比以往更紅一些。
賀言琛目光深深掃過她盈盈的唇色，還是說道：「我想收一點謝禮。」
「嗯？」
林知星醉得迷糊，微微歪頭。
賀言琛沒有再多說任何一個字，只是右手捧著女人小巧泛紅的臉頰，拇指指腹撥開碎發，身體一點點壓下。
隨著兩個人距離的拉近，鼻息間漸漸有了淡淡香水的味道……
他的臉繼續往下壓，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呼吸帶來的熱氣交融在一起。
只要再低一點，低一點。
他就可以吻上她……
時間在狹小的空間裡靜止了數秒。
賀言琛還是微微支起上身，這個克制的吻最終只是落在女人的眉心。
蜻蜓點水。
淺嘗輒止。
林知星感受到這個吻，眨了眨眼，一雙漂亮乾淨的眸子盯著眼前的男人，唇角泛起調皮的笑意。
她雙手勾住男人的脖頸，笑著說：「賀先生，膽小鬼。」
話音落下時，主動吻上男人的唇。
不過和他們的第一次一樣，只是雙唇貼在一起。
這個小小的動作像是火星掉入秋後枯瘦的草原，星星點點，卻在秋風中無聲地蔓延。
賀言琛不再說任何話，大掌緊緊扣住女人的手掌，指縫相交，十指相扣。
另一隻手輕捏著女人小巧的下巴。
最終還是克制住了……
他的目光看著雙眼帶著醉意的女人。
他猜她此刻應該是願意的……
只要他繼續做下去，然後打著負責的名義，可以名正言順將她綁在身邊。
就算她不願意，他也可以用這一晚的事情來綁架她。
只是……
他不能這樣做。
林知星之前的二十幾年他也算了解，她的選擇本來就少得可憐。
如果可以選擇，那麼她幾乎不可能和賀明煜在一起，也不可能和賀家有糾葛。
在自己這裡，他至少應該給她選擇……
夜晚靜謐如夢。
賀言琛看著懷裡的女人，指腹一遍遍摩著女人的唇。
努力將自己的，貪念，覬覦全部壓下來後，才啞著嗓子開口：「下次吻我，要在清醒的時候。」
隨後，翻身坐起，直奔主臥浴室。
冰涼的水從頭澆了十分鐘，才把心頭的燥熱壓下去。
等他穿著浴袍再回到次臥時，林知星還保持著剛才的模樣，趴著應該是睡著了。
他的整間公寓24小時開著中央空調，房間的溫度一直被調節成26度。
晚上睡覺需要蓋一層夏涼被才好。
賀言琛將女人抱到床的右側，剛將女人的頭放在枕頭上，一滴水順著短髮髮絲墜下。
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女人的右眼眼皮處。
林知星微微皺眉，迷迷糊糊睜開眼時……
眼前的男人穿著墨色真絲浴袍，一條腰帶低低系在腰間，深V領口因為的動作敞開著，完美的肌肉線條一覽無餘。
林知星目光只是掃過去，最終落在眼前男人的臉上，用半夢半醒的聲音開口：「賀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