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熹正在看故事線。
因為爭風吃醋,被海族群妖群毆致死……
這句話出現了數十次,只是地點不同,衝突的海族大妖名單有別,但無一例外,他都是被群毆的那個。
道士宴溪的故事線,已經不似原來那般清晰,變得混亂不堪。有兩條主故事線,一條是跟天書秘卷有關,一條是合璧萬相劍訣。
這兩條主故事線,合計有三種死法,除了苦和尚那條主線死法已經崩了,還有一—
1、使用摩訶般若的佛法與人鬥法,被路過的南花盈當成邪派妖人,以雷法劈中,當場慘死!
2、使用滅魔寶鑑降服一頭大妖,被路過的段南舟用師傳法寶誤傷,當夜重傷而死。
3、用白龍雙鉤跟人鬥劍,被天禽道人公孫家認出老友之物,以為他從孫蔡寧手中搶來,以萬鴉壺收了,一時三刻煉做飛灰。
除此之外,還有他花費了1500點時空異力,抽取來加強了兩次的故事支線死法——修煉《三火真經上中下卷》,數十年後,又遇丁龍飛,被此人所殺,魂魄法力被三火神君收去,煉成五火道兵……
以及這一次,莫名多了幾十條,在不同時間,不同地點因為爭風吃醋,被名單不同的海族群妖群毆致死……
對了,還有一條不知道會不會死的故事支線一-道士宴溪胡亂收徒,截了遇仙派宴玄機的大徒弟,宴玄機氣憤不已,打上門來。
無法揣測宴玄機的行為,故事線崩潰中……
嚴熹十分氣鬱,暗暗發狠道:「等我修成天下無雙的劍術,一定把這些傢伙,挨個宰了。」
「大家都沒有見過面,憑什麼就對我要打要殺?」
生了半天的氣,嚴熹忽然想起一事,找了個銅椰島的弟子,問道:」我們剛才所用的鯨兵,貴島能否割愛?我願意用十二瓶蘇格蘭單一麥芽威士忌作為交換。」
嚴熹挑的這款威士忌,他都不知道是什麼牌子,就知道個產地,第一是圖價格便宜,第二圖瓶子綠油油的很是喜慶,拿出來很顯誠意。
被他扯住的銅椰島弟子,微微一笑,說道:「酒就不須,我去問一問師長。」
嚴熹雖然不是太懂人情世故,但哪裡還不知道該如何做?他把威士忌塞了過去,說道:「若是不成,就當是道友的一場辛苦酬勞了。」
東西我給了,成不成你看著辦。
嚴熹也是經過社會磨鍊,才明白一件事兒,送禮如果擔心對方拿了不辦事,就不要送。,-*' ^ '~*-.,_,.-*~ ➅➈sⒽ𝐔ˣ.ςσ𝓂 ~*-.,_,.-*~' ^ '*-,
銅椰島的弟子,雖然推拒了幾次,但架不住嚴熹分外熱情,那十二瓶蘇格蘭威士忌,瓶子綠油油的又著實精緻,忍不住收了。
其實他知道,就憑嚴熹出力幫忙,隨口討幾頭鯨兵,師長也不會不給,畢竟這玩意銅椰島養了太多,根本不算有價值之物。
這名銅椰島弟子去了不久,就取了幾個號牌過來,遞給了嚴熹,說道:「這邊是鯨兵的號牌,道友隨時可去海上,找放牧鯨兵的同門領取。」
嚴熹一臉的感激不盡,又塞了兩瓶紅星二鍋頭,瓶子是比較高端的那種時尚克萊因藍。
這名銅椰島弟子甚是開心,告辭而去。
拿雲叟遠遠的看見,嚴熹左一箱右兩瓶的送酒,不覺得有些口饞,溜達了過來,叫道:「徒兒!」
嚴熹立刻取了兩條煙,看了一眼牌子,又丟了給陸威鳴,取了兩條正經的煙出來。
拿雲叟收了煙咳嗽了一聲說道:「剛才那個酒……」
嚴熹急忙拎出幾十瓶不同牌子的威士忌,這都是在瓷機構據點挖掘出來,他也不知道價格只是看瓶子應該很貴。
他又怕老師喝不慣洋酒的口味,又摸出了兩箱汾酒,一箱竹葉青,還加了一箱生命之水,十箱百威啤酒。
拿雲叟心滿意足的把這些酒液收了,頓時又覺
得這個混帳徒弟順眼了起來。
拿雲叟說道:「你如今也身劍合一了。師父有件事需你去辦。」
「你銅山師叔年紀大了,想要找個伴,我欲給他做媒。」
嚴熹驚了,心道:「這是看上我哪個徒弟了?這事兒不能行啊!」他硬著頭皮,低聲說道:「香琴和英綺年紀還小。」
拿雲叟一巴掌就拍了下來,喝道:「胡說什麼?」
他也老臉一紅,說道:「這次妖族來了翻海公和墨海公,若是下次再來一頭妖族大公,銅椰島就不好守得住。故而我想要幫你銅山師叔,結一門法力相當的親事。」
嚴熹頓時就明白了,暗忖道:「這是要拉老妹子入老火坑啊!」
他問道:「師父,銅山老祖看上了哪家老祖宗?」
拿雲叟說道:「我們也不是很有把握,決定給三位法力相當的人物,都送去求親的文書。」
「其餘兩家,銅山老祖派出了門下大弟子和二徒弟只有天龍庵一馱大師,他門下都不方便,故而為師打算讓你去。」
嚴熹琢磨了一下,問道:「這個一馱大師是個老和尚,還是老尼姑?」
拿雲叟叫道:「你銅山師叔是正緊人,怎麼會求親到和尚頭上?一馱大師是個尼姑。」
嚴熹訕訕一笑,心道:「求親到老尼姑頭上,怕也正經不去哪裡。」
他笑了一半,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急忙查看了一眼故事線,果然看到了…
鳩炎尊者化去……把其中四件佛寶的下落,告知了追雲叟令周,師弟黃梅僧,天龍庵一馱大師,天禽道人公孫家,囑託其照顧命中注定的四位有佛緣之人。
嚴熹忽然就有些毛骨悚然,他非常確定,自己去了天龍庵,一定會觸發故事線,至於是遇到南花盈,還是段南舟,就要看運氣了。
也沒準備會碰上天禽道人公孫家……
苦和尚就不必說了,真遇上沒有白龍雙鉤的孫蔡寧,嚴熹倒是不怕他,現在誰能殺了誰,可還不一定呢!
嚴熹訕訕的問道:「師父,我能不去嗎?」
拿雲叟神色複雜,嘆了口氣,說道:「你如是不去,下次海族群妖卷浪重來,你一樣在奮力苦戰,說不定離開此地,還有一線生機。」
嚴熹驟然明白了,出去求親,是老師給自己爭取來的契機,他老人家說不定,推算出來了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