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熹暗暗吃驚,心道:「這不就是喪屍魚船嗎?這樓山國,怕不是在鬧生化危機?要不就是有亡靈法師。§.•´¨'°÷•..× ❻➈𝕊ᕼ𝓊𝔁.ςⓄᵐ ×,.•´¨'°÷•..§
他遠遠眺望,那頭海中巨獸身上的生機,極為古怪,明明已經斷絕,但卻另外孕育一股似生非生,似死非死的氣機,維持了肉身不腐,化為類似鹹魚臘肉一樣的物質。
這頭巨獸海舟,忽然張開大嘴,從大嘴裡緩緩伸出一道甲板,上頭防落兩條怪模怪樣的舢板,向陸地上划過來。
嚴熹對烹雲說道:「去問問那些樓山國的人,巨獸海舟賣不賣。」
酒樓的夥計笑道:「他們絕不肯賣,就算肯賣也沒用,沒有樓山國的人,誰也駕馭不來巨獸海舟。」
嚴熹沒有理會酒樓的夥計,揮手讓他下去催菜,烹雲興致勃勃的去了。
一個多小時後,烹雲回來說道:「樓山國的人,不肯賣船,但聽說我們買船去銅椰島,說可以搭載我們一程,一個人只須百兩紋銀。」
「我用隱身術,上船去抓了一趟,覺得還算闊敞,就答應了下來。他們只是出售貨物,補充食水,幾天後就出發,我們到時候登船罷。」
嚴熹說道:「他們認識銅椰島,倒是好事兒,省的我們在海上亂轉不知道幾時才能見到拿雲叟老師。」
烹雲嘿嘿一笑,心道:「師父怕是不怎麼想見拿雲叟師翁。」
小師妹變成了小徒弟這件事兒,烹雲自忖,若是自己換位思考,只怕也很頭疼。
嚴熹的確很怕見到拿雲叟,不然也不會想要弄甚海船,只是出於政治正確,他並不能明說,只能含糊其詞。
師徒幾個敲定了海船,嚴熹就提議,這幾天去附近的名勝轉一轉,烹雲早年行走天下,苦和尚也聽前任師父苦玄,說過袞朝的風土人情,兩人都算是有見識的,當即提了幾個泉州府最有名之處。
嚴熹正在做選擇題,就聽到一聲厲喝:「烹鶴!今日有緣,狹路相逢,我們來鬥劍吧!」
嚴熹腦子裡還在轉,有人公然要跟我徒弟擊劍?忽然就反應了過來,扭頭看去,果然是曹八月和白梨花。
白梨花見到了嚴熹,微微一笑,搖了搖小手,招呼了一聲。
嚴熹亦回了一記招手,叫道:「兩位…何不過來一起飲酒?」
曹八月和白梨花,一個氣憤憤,一個喜滋滋的過來。
白梨花還安慰道:「我師兄跟烹鶴有些私人恩怨,不須去理會,讓他們斗一斗也好。🎉💢 ❻➈𝐬ĤùⓍ.¢όΜ ♕🎅」
曹八月若不是知道,兩方師門都有規矩,不允許在凡人面前肆意使用仙家法術,早就直接拔劍砍過去了。
烹雲瞧了一眼嚴熹,滿臉都是躍躍欲試,嚴熹嘆了口氣,擺了擺手,說道:「去吧!」
烹雲立刻就站了起來,曹八月跟他並肩出了酒樓,兩人看起來,倒像是一對好朋友。
嚴熹想起一事,問道:「令師兄如今劍術也能雷音了麼?」
白梨花笑道:「牛寶寶,你胡說什麼?我師兄才入身劍合一之境,還沒二十年,如何就能臻至劍仙之境?
「世間法界的九重天,一重難過一重,身劍合一之術,想要修煉至出神入化,圓融無暇,都是數百年苦功起步了。」
苦玄和寇香琴,聽到牛寶寶三個字,都以為是嚴熹的呢稱,各自暗道:「我師父跟這位女修,關係好暖昧,居然叫他牛寶寶!」
嚴熹卻微微驚訝,想了一會兒,問道:「上次鬥劍,烹…也是身劍合一吧?」
白梨花笑道:「自然也是!他入道還沒我師兄早。你有什麼好吃的快些拿出來,我還真的餓了。」
白梨花對嚴熹頗有好感,也不見外。
嚴熹卻有點坐立不安,他先是掏了些甜點,都是最近給小徒弟寇香琴準備的,搪塞了一下白梨花。
心頭暗道:「這麼說來上次兩人鬥劍之後,曹八
月還沒突破境界,我這個逆徒卻在鬥劍大會時,就已經劍光化虹了。現在這個逆徒更修成劍氣雷音,曹八月還是沒有突破境界」
「待會,他不得把曹八月羞辱成狗一般樣子?」
「上次他的老師是岳雲心,這一次他的老師可是我啊!」
「這可該怎麼辦?」
「早知道曹八月劍術進境這麼差,我就應該勸阻啊!」
他對苦和尚說道:「徒兒,你去替師兄掠陣,若是有什麼不妥,趕緊分開兩人,莫要傷了和氣。」
苦和尚答應一聲,卻沒敢動彈,他上次偽裝了樣貌,但一身摩訶般若的修為,卻隱瞞不來。
若是他一道金光,駕馭摩訶戒刀飛出去,曹八月不得聯手揍他們師兄弟兩個?
白梨花聽嚴熹叫苦和尚徒弟,苦和尚又是「烹鶴」師兄?叫道:「你怎麼拜在了岳雲心的門下?」
嚴熹訕訕的說道:「我拜師拿雲叟穀神葉!」
白梨花呆呆片刻,說道:「豈不是比我輩分還要大了?」
「烹鶴呢?又怎麼會變成你的徒弟?」
嚴熹答道:「他闖了太多的禍事兒,被岳雲心攆出門庭,我剛剛缺個隨身辦事的人,就…
「嘿嘿,收了做徒弟。」
白梨花這一次,是真的驚了,叫道:「你們雪山派怎麼如此亂七八糟?」
苦和尚輕念了一句佛號,心道:「我身邊的小師妹,原本是拿雲叟師翁內定的大徒弟。後來先收了我老師,就變成了內定的小徒弟。」
「現在又變成了徒孫…比烹鶴烹雲變來變去,還要亂七八糟。就是此事兒乃我師門秘辛,不能跟價吐槽,說說八卦。」
「不然小師妹會哭。」
白梨花只覺得,今日遭遇之奇,簡直匪夷所思,拿雲叟這種前輩,忽然收了個徒弟,也不算奇怪,但偏偏這個徒弟跟她熟識,還有莫大關係。
她一想起來,鄢破是梁夢夏的老師,梁夢夏是嚴熹的老師,如今自己也算是拿雲叟的「前輩」,就忍不住吃吃而笑。
嚴熹也不知道,她開心些什麼,順口問起來月池和顧兮兮。
「不知道月池和顧胖胖,現在如何?」
白梨花笑道:「月池還好,我小師妹不叫顧胖胖!」
嚴熹面有赧色,說道:「也是,我記得她姓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