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傍晚,中海守護者分部那邊就已經傳來了消息,劉風暫時安全了。
這讓劉風心頭的緊迫感稍稍消失了一些,不過,也僅僅只是一些而已。
真正讓他感覺到壓力的,還是夏晚晴。
那白須白髮的老人到現在也無法找到,而且根據劉風的估算,那位的實力恐怕已經超越了超凡,到達了另外一個境界。
雖然現在可以肯定夏晚晴的安全,但不能總讓她漂泊在外。
無論如何,必須儘快提升自己的實力了。
接下來的幾天,劉風重新整理了江城的力量,又煉製出了幾種全新的丹藥,一部分交給李靈兒和蘇哲,另一部分則交給了陳五進行售賣。
無論到了什麼時候,錢總是需要的。
準備好一切過後,劉風撥通了楊景軒的電話。
「你可知,黑塔的位置?」
「知道,爺爺留下過一張地圖,那裡標註著黑塔的位置。」
早在封修被滅掉的那一刻,楊景軒就已經猜到了劉風遲早會前往黑塔進行清算的,只是他沒有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思緒剛落,對面傳來了劉風的聲音:「行,給你一個下午的時間,儘快處理好楊家的事情,明天一早,我們出發去南域。」
「是!」
對於劉風的命令,楊景軒根本不敢有哪怕絲毫的違抗。
否則,他很清楚楊家將會面臨怎樣的結局。
掛斷電話後,楊景軒立即行動了起來。
而劉風則將李靈兒和蘇哲叫了過來。
「明天我要去一趟南域,快則幾天,滿則一月,這個過程之中,靈兒你負責代替我教授蘇哲。」
李靈兒用力點頭。
「給你們定個目標,我回來之前,靈兒你必須成為大宗師,蘇哲至少要踏足地級。」
師姐弟倆互相對視,用力點頭。
晚上,劉風又仔仔細細將江城這邊的事情從腦海之中過了一下,確定這邊沒再有什麼問題過後,便開始修行。
一夜過後,他的境界也已經穩固在了三境中期的樣子。
境界如此,但因為體內功法的緣故,他可以輕而易舉的做到同境界無敵,便是遇到初入四境的存在,拼上全力也可以戰而勝之。
這份戰鬥力,足夠了。
收拾好後,發現楊景軒已經在門外等候。
「劉先生,機票買好了,按著您的要求買的是經濟艙的機票。」
此行雖然是為了屠滅黑塔,但路上劉風不想節外生枝,所以還是低調些好。
「走吧。」
上車後,兩人一同向著機場的方向趕去。
與此同時,極北荒原。
這是一座巨大的廢墟,古老的建築之上斑駁的痕跡訴說著這裡的過往,那些破碎的建築預示著這裡曾經的輝煌。
巨大的陣法中央,夏晚晴緩緩睜開了眼睛。
天地靈氣驟然注入夏晚晴的身體,一身長裙的她,看起來飄然如仙。
坐在廢墟之間的白須白髮的老人緩緩睜開了眼睛,不過只是過了個年,這位老人看起來蒼老了太多,仿佛行將就木,半個身子踏進了棺材。
老人點了點頭:「很好,你已經初步掌握了那種力量,按著現在武道界的等級劃分,你應該已經踏入了先天境界。」
對於老人的誇讚,夏晚晴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但注意到老人眼中一閃而逝的痛苦,夏晚晴卻皺緊了眉頭,一步踏出,身體已經出現在了老人的面前,目光定格在了老人手臂之上一閃而逝的黑霧:「又出現了?」
這段時間的相處過後,夏晚晴早已經發現老人對她和劉風非但沒有什麼惡意,反而在盡心盡力的培養和照顧。
夏晚晴從來都很聰明,她大概已經猜到了老人為什麼要這麼做了,說白了,是為了幫助劉風,也是為了幫她。
雖然一直想不通老人為何要這麼做,但是她卻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老人身上的那種純粹的善意。
收回思緒,夏晚晴的目光落在了老人的身上:「你還有多久的時間?」
白須白髮的老人笑呵呵的說:「不清楚,不過大限之期,就快來了。」
「你,還是沒有突破那個限制,無法真正的窺探到天機嗎?」
夏晚晴的眼中浮現了一抹複雜之色,老人笑而不語。
天機啊,自古至今,又有多少人能夠真正看清楚?
只希望在這短暫的時光之中,儘可能多的為那小子抹平一下前路的障礙吧。
「走吧,這地方,已經配不上你了。」
老人起身,一步百米。
夏晚晴默不作聲的提升速度,追隨著老人的腳步,飛快的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
很快,劉風和楊景軒兩人就已經趕到了江城機場。
這裡人潮往來不覺,劉風掃了一眼周圍,形形色色的人匯聚成為了人潮的洪流,而其中有幾人尤為惹眼。
「殺手?」
雙眸微眯,劉風的眼中浮現了一抹寒意。
一旁的楊景軒聽到這話立馬做好了戰鬥準備。
劉風擺手:「不是沖我們來得。」
聽到這話楊景軒才稍稍鬆了口氣,不過也很快反應了過來。
說來也對。
縱然劉風斂氣入體,可他畢竟是堂堂先天三境的可怕存在,身上的那股氣度自然而然的讓人臣服,那些殺手之中最強的也不過宗師而已,區區地級巔峰,就算是真的瘋了也不可能對劉風出手。
何況劉先生如今在江城的名聲已經響亮至極,除非是不想活了,否則江城之中根本不可能有人敢於找他的麻煩。
「似乎,是衝著那個女孩去的。」
劉風的目光也定格在了前方。
女孩二十多歲的年紀,青春靚麗,馬尾高高豎起,帶著一種灑脫的氣息,身邊還跟著一位地級巔峰的保鏢。
「劉先生,咱們是不是要出手?」
「等等看。」
最近一段時間江城在陳五的治理之下已經越發的平靜,刺殺這種事情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發生的,而且選擇在這種地方行動,除非是有什麼深仇大恨。
他倒是挺想知道這件事的原因的。
女孩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什麼危險,身邊的那位宗師的表情也沒有什麼變化。
但是他們不知道,危險,正在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