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風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用力的點了點頭。
中海這邊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後,劉風就和夏晚晴一同駕車返回江城。
與此同時,楊家。
最近一陣子楊家的日子過得並不好。
劉風的強勢崛起意味著楊家的徹底衰落,曾經的中海第一武道世家,如今已經再沒有曾經的威勢。
而楊頂天這個曾壓得中海武道界十年喘不過氣的宗師,此刻也儼然一副日薄西山的姿態。
一旁楊景軒表情複雜,「爺爺,現在咱們的生意已經全都轉到劉風的名下了,咱們楊家的輝煌,算是徹底的一去不復返了。」
楊頂天點頭,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是一臉疲憊的樣子:「就當破財免災吧,日後不要輕易對劉風升起反心,他並非嗜殺之人,可以背地裡搞一些不違背他的規矩的小手段,但,萬萬不可違背他的原則。」
「否則,他會毫不猶豫的終結我們。」
「畢竟我楊家對他而言,不過只是個跳板而已。」
縱然只是和劉風接觸過僅有的幾次,但楊頂天已經看出被劉風藏起來的滔天野心,恐怕假以時日,這位必定會成長為讓整個中海都為之戰慄的人物。
「那咱們真的就甘心如此了?」
「不然,還能如何?」
楊頂天苦澀一笑,表情複雜:「楊家的輝煌,早在我落敗的那一刻,就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虧得我們及時找了劉風作為靠山,否則,那些宵小之輩,怕是不會放過我楊家的。」
話音剛落——
啪!
房間內吊燈炸裂,瞬間陷入了昏暗之中。
同時,一股壓抑的感覺席捲而來。
窒息感讓楊景軒甚至喘不過氣來。
他臉色一變猛地攔在了楊頂天身邊:「什麼人!」
房門口,有陰氣匯聚。
隱約間似是颳起了陣陣陰風。
楊頂天面色凝重,他擺了擺手:「軒兒,讓開。」
楊景軒臉色微變,卻也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開了身體。
而此時,陰風匯聚之間,隱約出現一個人形。
那人影身形枯槁,像是皮包骨頭,皮膚像是樹皮一樣褶皺不堪,而一雙眼睛,則陰沉的嚇人,像是死魚眼。
渾身上下,都帶著一種從墳墓之中爬出來的古怪氣勢。
那人只是踏出一步,陰風呼嘯之間,就直接出現在了楊頂天面前。
楊頂天深呼吸:「你是來拿你想要的東西的吧?」
身形枯槁的人影開口:「血丹,在哪?」
楊頂天深呼吸開口:「你不經常離開你那個地方,並不清楚最近一陣子發生的事情。」
「前幾日我出關挑戰中海武道界,本來一切順利,但半路蹦出一人,他擊敗了我,而今我楊家已經歸屬於他了。」
「血丹,自然也就沒戲了——」
話沒說完,那人竟直接出現在了楊頂天面前,枯槁的手如同鐵鉗一般死死的扼住了楊頂天的咽喉。
濃烈的窒息感席捲而來,楊頂天的臉色瞬間變得青紫。
楊景軒見狀頓時怒了:「爺爺!」
開口之間他猛的沖向那人,可剛到那人面前,那人就隨意揮了揮手,翻卷的陰氣驟然入體,一股難以言說的冰寒感覺席捲而來,楊景軒甚至覺得自己的血液都已經被凍結了一般。
無比的窒息感更讓他喘不過氣來。
撲通!
身體的力量完全不足以支撐自己,他雙腿彎曲直接跪倒在地,肉眼可見的從脖子處出現了冰霜,那冰霜在不斷的蔓延,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徹底的將他凍結。
楊頂天咬牙:「我說的是真的,那人叫劉風。」
「楊家的一切底蘊都已經被他所掌控,我知道你一直在等待這一天,但是,我們已經別無選擇。」
身形枯槁的老人深深的看了楊頂天一眼,而後再度揮手。
一股灼熱的力量席捲楊景軒的身體,楊景軒頓時倒飛而出,落地的一刻,面色赤紅,身上冰霜融化,他長長的出了口氣。
「劉風。」
陰測測的聲音從老人的口中吐出。
「血丹也在他手裡嗎?」
楊頂天揉了揉疼痛的脖子,費力的點頭說:「不過他還沒有察覺。」
「我知道了。」
話落,老人的身影重新回歸陰風,陰風消散,瀰漫在房間內的那種壓抑氣息也已經消失不見了。
到這時,楊景軒才費力的來到了楊頂天身邊。
「爺爺,那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如此恐怖?」
楊頂天一臉忌憚的看著老人消失的方向說:「他叫封修,至於身份……」
他嘆了口氣,緩緩吐出兩個字:「南域黑塔。」
……
當天傍晚,劉風和夏晚晴就回到了江城。
剛到家門口,就看到有不少人圍在外面,其中有記者,更多的則是江城商圈以及武道界的人物。
夏晚晴扭頭瞥了劉風一眼,笑著說:「看來你已經是名聲在外了啊。」
外面這些人之所以匯聚在夏晚晴別墅這邊,正是因為劉風的歸來。
他擊敗楊頂天而後又在乾陽市武學盛會上大放異彩,早已經是江城人盡皆知,而今江城這邊無論是商圈還是古武界都想要抓緊時間好好巴結一下劉風。
古武界為名,而商圈為利,雙方都有自己的目的。
兩人剛下車,人們就沖了上來。
「劉先生,我是江城傳媒公司的人,我想採訪您一下。」
「劉先生,我是江城藥業的董事長衛華,聽說您有意發展藥材生意,咱們可以談談。」
「劉先生,我是古武協會江城分會的副會長,古武協會想要邀請您加入。」
聲音不絕於耳,劉風著實體驗了一把衣錦還鄉的感覺。
但鄉親們實在是有些熱情過度了,劉風還真有點遭不住。
「看來你這地方已經不能待了,晚晴,這幾天恐怕得麻煩你了。」
好不容易返回別墅,劉風一臉黑線的開口。
夏晚晴頓時佯裝不高興,開口說:「怎麼,你要把我推出去擋災?」
劉風乾咳兩聲,一臉窘迫。
「還真是什麼都瞞不住你,你說你怎麼就這麼美貌和智慧並重啊。」
夏晚晴笑了:「就你嘴甜。」
「好啦,答應你啦,但我可不保證我能把你的行蹤瞞到什麼時候。」
劉風一笑:「一天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