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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幸在門口跟那隻不知是叫小花還是來福的三花貓玩了好半晌,約莫二十分鐘後林肆和溫宿安一起出來了。
「紋好了啊?」
林肆應了聲。
溫宿安穿上外套,右手按著紋身處,那一處被林肆做了消炎包了層保鮮膜,微微還有些刺痛,但還在忍受範圍之內。
林肆給了溫宿安一支藥膏,是做消炎用的,溫宿安問了紋身總價,林肆報了價,溫宿安有些意外。
「不是要設計費嗎?」
林肆雙手撐在桌上,漫不經心道:「不用了,你請我喝那麼多次酒,就當抵消了。」
「我那酒沒多少錢。」溫宿安笑了笑。
「那就之後再請幾次。」
溫宿安也不再推辭,付給了相應的紋身費用,臨走前,她問林肆:「那張手稿我能帶走嗎?」
林肆頓了頓,而後說:「可以。」
溫宿安在【苦思】待了兩個多小時,再過一會兒酒吧也要結束營業了,所以溫宿安和梅粟說了聲,不再回去了。
霧城在這周正式入冬,由於地理位置偏北方,所以入了冬氣溫就立刻驟降,溫宿安不喜歡穿很多衣服,大冬天的也只是一件大衣。
溫宿安先走出了屋子,在小院裡,那輛重機車停在掉了葉子的藤蔓下面,漆黑的外殼反射著月光的亮度。
其實從小到大,溫宿安都不是乖乖女的性格,上初中的時候她就學別人談戀愛,逃課出去看電影,上了高中又跟人出去打架,一直到高三那年她才收了點心,把心思花在了學習上面,但好在她天賦不錯,最後考上了一個省外的重點,溫宿安便一個人拖著行李來到了離家很遠的霧城。
溫宿安自由自在慣了,有段時間她迷上了玩滑板和重機車,長相美艷身材又火辣的女人騎重機車總能引起圍觀,不過溫宿安喜歡的不是被圍觀的感覺,而是肆無忌憚地穿梭在風裡的速度。
她是一個喜歡速度的人,這點毋庸置疑。
只不過在遇見顧政之後,溫宿安為了他慢慢放棄了自己的這些愛好,從放蕩不羈的辣妹變成了洗手作羹湯的家庭婦女。
和顧政分手之後溫宿安才覺得自己傻得可怕,為了這樣一個男人而失去自己,到底哪裡值得,用現在很流行的一個詞來說,她就是被pua了。
「喜歡?」
身後傳來聲音,溫宿安收回思緒回過頭,看見林肆拎著一件夾克衫歪頭看她。
溫宿安愣了半秒,委婉道:「以前玩過一會兒,不過現在不怎麼會了。」
林肆若有所思地點頭,而後說:「那今晚帶你玩一玩。」
溫宿安抬眉。
「每次來都盯著看好久,別跟我說你不喜歡。」林肆很直白,直接說中溫宿安的喜好。
林肆直接把車推出了院子,沒給溫宿安拒絕的機會。和林肆認識的這段時間以來,溫宿安逐漸發現林肆是一個很特別的人,這是她以往的生活中從未遇到的一類人,灑脫自信,運籌帷幄,能輕易讀懂一個人的心思,卻又不會令人厭惡和反感。
最重要的,是林肆身上沒有大多數男人身上的臭脾氣,若單單只從朋友角度來說,林肆是一個很值得交往的朋友,但前提是他沒有別的企圖。
因為溫宿安能夠預感,這樣的男人,一旦他有了企圖,那走進他網中的人,必定是逃不開的。
「臥槽阿肆你居然要用你女朋友載別的女人了!你以前不是說不準別人上你女朋友嗎!」
梁幸不知什麼時候竄出來的,一聽到林肆要用這車載溫宿安他就激動了起來。
溫宿安挑了下眉,「女朋友?」
梁幸說:「嗯吶,阿肆說這車是他女朋友,誰都不准碰,女神,你可是第一個上他女朋友的人。」
「……」
溫宿安覺得這話有點奇奇怪怪的。
林肆又毫不留情地拍了掌梁幸的後腦勺,「有你什麼事,進去把頭盔拿出來。」
梁幸看上去是被林肆打慣了,他摸了摸頭髮,「小的那個嗎?」
「嗯。」
梁幸跑進屋子,屋外剩下林肆和溫宿安,溫宿安這才開口調侃他:「你這麼寶貝你女朋友啊,那我今天上她你不會吃醋?」
面對這樣的調侃,林肆反倒是挑起眉梢散漫地笑了笑,說出來的話也挺不正經,「不會,我剛好想看看你是怎麼上她的。」
在這種時候,臉皮厚就能成為勝利的一方,溫宿安不是什麼會因為一兩句葷話就臉紅的純情小姑娘,她彎唇一笑,正欲開口,梁幸出來了。
梁幸一手拿著一個機車頭盔,一大一小,一黑一白,他將兩個頭盔都扔給林肆,林肆接住,然後把黑的擱在車上,拿著那隻白的走近一步。
溫宿安看著那隻明顯是女款的頭盔,隨口問道:「你這還有女款的,你女朋友的啊?」
林肆抬了下眼,意味深長地看了溫宿安一會兒,然後笑說:「如果我說是呢?」
溫宿安沒什麼明顯的情緒變化,「前女友我無所謂,是現女友的話那我就不坐了,免得她誤會。」
溫宿安在這方面的反應太過坦蕩淡定,任何帶點意思的話都會被她遊刃有餘地擋回來,她不會刻意和對方保持距離而造成尷尬的局面,但又不會讓雙方輕易地進入彼此的生活。
林肆也覺得,溫宿安是一個很值得交往的朋友,但若是想要更近一步的關係,怕是比請她喝那杯日出還要難,因為她不是不懂,而是太懂,所以不會給任何人機會。
心裡或許有短暫的失落,但明面上林肆還是未表現出分毫,他將頭盔戴到溫宿安頭上,邊系扣子邊說:「這頭盔是梁幸當時看錯了款式買錯的,他又嫌麻煩懶得退,所以一直放著了。」
頭盔遮住了溫宿安的半張臉,只露出她那一雙好看的眼眸,溫宿安的眼型很特別,偏細長型,不像桃花眼那樣天生的多情,偶爾有些冷,偶爾又帶著點媚,盈盈一眼,不自覺勾人。
林肆就盯著她這雙跟狐狸一樣的眼睛,沉聲說:「我沒女朋友。」
不知是敘述還是解釋,說完這句話林肆就轉過身去戴上了自己的頭盔。
林肆的車比溫宿安從前自己玩的要大,上車時林肆扶著她的手臂把她拉上去,溫宿安坐在林肆身後,雙手穿過林肆的腰,扶撐在前面的油箱上。
這是他們彼此間最近的距離,可即便是這樣,溫宿安的前胸仍舊和林肆的後背空出一點距離,林肆沒說什麼,在溫宿安準備好後發動了車子。
空曠安靜的街道上開過一輛黑色的重機車,像是鑽入了這黑夜的精靈,在這街道上肆意穿行。呼嘯而來的夜風吹起露在頭盔之外的長髮,溫宿安隨著林肆一同俯下身,感受著這久違的來自速度的刺激。
林肆開得不算快,但這對溫宿安來說已經足夠,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自由過了,像這樣感受寒風穿過自己的身體的時刻,已經是曾經的回憶。
霧城的城中由西向東穿過一條江,這條江將霧城分成了南北兩個部分,林肆就是沿著這條江開了一路,速度越來越快,到最後引得溫宿安尖叫出聲,一聲悶響,溫宿安撞上他的後背,這成為了他們之間最近的距離。
——殪崋
跨江大橋上,車子停在一旁,他們不同方向地倚靠著欄杆,溫宿安望向江水的方向,林肆感受著江面上從後吹來的風。
兩人的指尖都夾著一根細長的煙,林肆的燃了一半,溫宿安的只燒了點頭。
「沒看出來,你也會抽菸。」
溫宿安身上披著林肆的外套,她將頭髮撩到耳後,「抽菸還得分人?不過我這幾年抽的確實是少了。」
因為被人管著,所以戒掉了很多東西,煙也只是偶爾才會碰一根。
林肆深吸了一口煙,吐出的煙霧很快被風吹散,他微眯著眼,「煙不是個好東西,這個他管的倒沒錯。」
溫宿安笑了笑,看著林肆自己手裡的煙說:「那你還抽。」
林肆彈掉菸灰,語氣淡淡,「我又沒人管。」
他從小到大就沒人管,所以日積月累就養成了個隨性散漫的性子,想做什麼就去做,從來不會因為別人而去改變了自己,若是人活著不開心,那還有什麼意義可言。
「問你啊,你有遇到過你身邊的人都告訴你,你做的這件事是錯的的時候嗎?」溫宿安忽然問。
林肆偏過頭,看著溫宿安說:「那你覺得是錯的嗎?」
溫宿安一怔,沒直接答話。
「人生這個詞,一直都是專屬於一個人,除了你自己,沒人可以進行評價。你若覺得正確便去做,結果是好是壞也是自己該去承擔的。」
「別人不會去承擔你失敗後所帶來的不好後果,到那時,他們只會說『你看,當初聽我的准沒錯』或者是『我當初也只是提個意見,沒說一定就正確』。」
手中的煙一直燒上來,溫宿安手一抖,菸頭掉進了滾滾的江水裡,她低下頭,看著漆黑一片的江水,聲音輕的被風一吹就散。
「可是,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她這一生,做的所有事情都在被否定中,小時候被家長否定,長大後被另一半否定,時間久了,她也會懷疑自己,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夠好,是不是真的沒有一點能力。
「那就看這件事能否讓你開心。」
眼睫一顫,溫宿安抬起眼。
林肆轉過身,和溫宿安一同倚在欄杆上,「如果不能讓所有人滿意,那就先讓自己滿意。」
「溫宿安。」
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全名。
「愛任何人之前,都先學會愛自己,沒有人值得你令你失去自我,也沒有人會比你更愛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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