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帕洛瑪Paloma 「溫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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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宿安躺在床上抱著被子,眼睛瞪得大大地盯著天花板,毫無睡意。

  想到客廳還有個留宿的男人,她怎麼都睡不著覺,心裡糾結要不要把林肆叫進來睡,但是進來之後還要來一發嗎?可是她真的好累了。

  不叫進來嘛,睡那么小的沙發又太委屈他了,而且還顯得她矯情。

  唉。

  溫宿安在床上翻了個身,與此同時,客廳內傳來一聲重響,像是什麼東西掉地上了,溫宿安連忙起床。

  客廳的大燈打開,溫宿安看見林肆曲著腿坐在地上,一隻手還在揉肩,因為忽然開了燈,所以他眯著眼睛看過來,這一眼盛滿了委屈,把溫宿安看得都有些內疚了。

  「你沒事吧?」

  林肆個子高,在沙發上一翻身就能摔下來,他把掉在地上的被子撿起來,不咸不淡地說了句:「摔不死。」

  「……」

  溫宿安撓頭。

  半晌,她終於說:「那你要不進來睡吧。」

  林肆抬起眼。

  溫宿安立刻:「我床是一米八的,肯定不會讓你掉下去!」

  聽到這句話,林肆的冷臉肉眼可見地變化,他挑了挑眉,「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行吧。」

  說完,他熟門熟路地進了溫宿安的臥室。

  溫宿安:「……」

  她怎麼覺得她被演了。

  ——

  說實話,兩人雖有過肌膚之親,但是像這樣一起躺在床上睡覺的情況還是少之又少,偶爾的幾次也是歡愉之後實在是困了,就地睡一塊了。

  可今天……

  溫宿安清了清嗓子,在黑暗中開口:「那個,咱倆今晚就是單純的睡覺,頭挨著枕頭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那種,今天的份額已經用完了。」

  「想什麼呢。」林肆輕笑,「我餓著肚子出力了一晚上,就算你想要,我也沒精力了。」

  「除非你自己動。」

  溫宿安自動忽略了他最後一句話,放下心來。

  兩人第一次規規矩矩地躺在床上,一米八的大床讓被他們睡的中間都還能躺下一個人,溫宿安也不敢亂動,就怕不小心把林肆給撩撥了,畢竟男人要是精/蟲上腦,可是不管自己有沒有精力的。

  「睡不著?」林肆忽然開口。

  溫宿安睜開眼,「你不是也沒睡著。」

  林肆動了動,抬起一隻手枕在腦後,痞里痞氣的,「我想收回前面的話,我好像忽然有精力了。」

  「……」溫宿安拒絕,「不要了!我腰上被你掐的印子還沒消呢!」

  林肆朗聲笑了起來,作勢就要去摸溫宿安的腰,結果手背上就挨了一巴掌。

  「嘶,溫宿安你真的很暴力。」

  「嗯,我還能踹你褲/襠你要不要試試。」

  「那苦的可是你。」

  「……」

  溫宿安實在是累了,不想在這種有顏色的話題上繼續和林肆拉扯。回想起這幾天的日子,她過得實在不算愉快,有一度她甚至覺得活著是一件很累的事情,說實話,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能讓她牽掛的人或事了。

  迷茫之際,林肆卻從天而降,沒問她任何問題,就帶著她去飆車去釋放自我,陪她吃都是味精的關東煮和辣到飆淚的烤串,然後還要聽她絮絮叨叨邊哭邊罵她爸。

  溫宿安短暫地心情好了一些,而這一天也成為這段時間以來最美好的一天。

  「林肆,謝謝你。」

  「怎麼?」

  溫宿安側過身,黑暗中她看不見林肆的位置,只能通過呼吸感受他的距離。

  「今天謝謝你陪我。」

  林肆那邊安靜了兩三秒,然後他才說:「沒多大事,你開心了就好了。」

  溫宿安心動了動。之前在客廳那個關於談戀愛的話題兩人都沒再提及,而林肆好像也只是說了一句玩笑話,之後也沒向她索要答案。

  其實他們彼此都懂,溫宿安現在要的,不是愛情。

  她不要愛情,所以林肆也不向她要求這方面的東西,她要陪伴,林肆便給,但是作為溫宿安自己她是真的不知道她能給林肆什麼,有時候她都會怕他們的關係會漸漸變得沒有那麼純粹。

  秒針滑過十二點,來到了新的一天,溫宿安放在床頭的手機準時響起,她點開微信,渠小昭的祝福第一時間送達。

  那是一段語音,溫宿安點開,放到耳邊。

  「安安寶貝生日快樂!祝我們家溫宿安大美女越來越漂亮,越來越有錢,越來越有魅力,希望溫宿安早日實現我的被富婆包養夢!」

  寂靜的夜裡,即使溫宿安把手機貼在耳邊,林肆還是清楚地聽見了裡面的內容。

  「今天你生日?」

  溫宿安邊回消息邊說:「嗯,過了零點了。」

  林肆嘴巴張了張,「你怎麼沒跟我說?」

  「跟你說?為什麼跟你說?」溫宿安反應了一會兒,突然回過神來,笑道:「不用,我不過生日的,你也別白費力氣。」

  溫宿安又問:「對了,你生日是什麼時候啊?」

  「在你生日的十二天之後。」

  溫宿安算了算,恍然,「你生日是情人節啊?這麼浪漫。」

  林肆提了下唇角,情緒淡淡,「浪漫麼?」

  溫宿安覺得在能情人節出生,還是挺浪漫的。

  她翻了個身,趴在床上,手在黑暗中拍了拍林肆,「你過生日不?」

  「我也不過。」

  「過吧,我可喜歡給別人過生日了。」

  林肆笑:「你不是不過生日?」

  「我是不喜歡過自己的生日,別人的我還是挺喜歡的。而且你生日剛好是情人節,我把昭昭也叫上,到時候咱們一塊過。」

  林肆側過身,從黑暗陰影中出現,月色剛好落在他的眼睛裡,溫宿安便看見了他那帶著深意的笑。

  「你到底是想給我生日,還是想跟我過情人節啊?」

  溫宿安巧妙應答:「一起唄,你就當個大眾情人,咱們一塊給你過了。」

  「切。」林肆輕哼,「沒良心。」

  「我哪有……」

  「溫宿安。」

  「幹嘛?」

  「你家人和朋友一般都叫你安安?」

  林肆這話題轉移地挺快的,溫宿安還想了會兒,才說:「安安,還有小安。」

  林肆沉吟了一會兒,然後喃喃出兩個字:「溫溫。」

  「什麼?」

  林肆說:「那我以後叫你溫溫好不好?」

  溫宿安愣了下。

  名字這種事,溫宿安從前沒怎麼思考過,別人怎麼叫她她都會應,但是溫溫這個稱呼,還真是第一次有人叫,

  溫宿安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大概是林肆故意把這兩個字咬得溫柔多情,就像第一次叫她溫小姐那樣,像調/情但又不讓人反感。

  怎麼說,就還挺好聽的。

  「哦,隨你。」溫宿安躺了下來。

  月色中,林肆的手伸過來,揉了揉她凌亂的髮絲,語氣中的笑意都十分溫柔,「溫溫,生日快樂。」

  好奇怪,溫宿安居然有點心動。

  ——

  過年的這幾天溫宿安常和林肆待在一起,但並不完全是做那事,有時候就是一塊看看電視聊聊天,有時候也會一起去俱樂部騎車。

  春節假期很快結束,年後,霧城的務工人員紛紛返城,空蕩了一個冬天的城市再次熱鬧起來。

  2月14日這天,是情人節,也是林肆的生日。

  梁幸和渠小昭都是喜歡熱鬧的,這一天叫上了一些朋友,就在林肆的紋身室外面的小院子裡搭了個桌子煮火鍋,還買了個小蛋糕,準備給他過生日。

  【愁然】今晚有活動,所以溫宿安到的時候晚了些,一進門就聽見渠小昭在說她的那些風流往事。

  「溫宿安這個人吧,剛上大學,就軍訓那段時間,就被好多人惦記上了,後來有人拍了張她的照片發了告白牆,結果她就火了,豪不誇張地說,那段時間追她的人能從青霧南門排到北門,有男有女。」

  溫宿安接腔:「渠小昭,嚴謹點,是從南門的馬路邊排到北門的地鐵口。」

  「哈哈哈哈哈哈!」

  溫宿安直接從店裡拎了一箱酒過來,還說今晚的酒都她買單,算是給林肆過二八大壽了,這話聽得林肆又氣又想笑。

  溫宿安來了,渠小昭拍拍梁幸,梁幸趕緊往旁邊挪了個座位,讓溫宿安坐到了林肆旁邊。

  「生日快樂。」溫宿安對林肆說。

  林肆靠在座椅里抽菸,指尖彈了彈菸灰,他問:「生日禮物呢?」

  溫宿安一愣,「酒啊。」

  林肆冷笑一聲。

  「你這人陰陽怪氣的幹嘛。」

  「哼。」

  「毛病。」

  林肆溫宿安這邊調著情,渠小昭那邊還在滔滔不絕,講起溫宿安的事她可是比誰都激動。

  「記得那時候是大二吧,有個大一學弟追安安,想出來的方法真是五花八門的,知道她喜歡玩摩托,自己也去玩,結果把手給摔骨折了。」

  「哈哈哈哈哈真假的,然後呢?」

  「然後嘛,就沒有然後了。咱們安安久經沙場什麼追人方式沒見過,她都直接免疫了。」

  溫宿安開了幾瓶酒放桌上,自己直接拿起一瓶對嘴吹,林肆一把拿下她的酒瓶,倒了杯在杯子裡,還叮囑溫宿安別喝那麼猛。

  溫宿安癟癟嘴。

  梁幸對溫宿安可太好奇了,見溫宿安沒反應,所以大著膽子繼續追問:「女神上學的時候經常被人追吧?」

  「那可不。」渠小昭誇耀起溫宿安是一套套的,「我和安安那時候還是高中同校同學,我們雖然不一個班,但是她的名號可是全校都知道。」

  說到這,渠小昭嘿嘿笑了起來,「別的情侶牽個手都怕被老師發現,她倒好,一周換一個男朋友,還特高調,高一的時候就把高三的帥哥學長泡了個遍。」

  溫宿安咳了兩聲,提醒:「這種事就不用講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繼續繼續!」

  在座的人都喝了不少酒,今天又是個好日子,所以大家聊起天來肆無忌憚,渠小昭也知道溫宿安不會真在意這些東西,便繼續說,順便數了數溫宿安在高中的時候交過幾個男朋友,結果數字驚人。

  「……她高二那時候吧,跟校草談戀愛了,談的還挺久,都有小半年,然後考試沒考好還是咋的,老師就跟她爸說了,她爸平時是不管她的,結果那段時間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還真管起來了,讓她和校草分手。安安當然不干啊,說什麼自己這輩子非校草不嫁哈哈哈哈!」

  溫宿安沒忍住,一口酒噴出來,被自己曾經搞笑的發言笑趴在桌上。

  林肆把煙扔在地上踩滅,垂眸看了她一眼,抽了張紙巾不怎麼溫柔地往她臉上一拍。

  「你幹嘛!」溫宿安小聲嗔他。

  渠小昭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然後她爸氣死了,把她關在家裡,結果她可牛逼了,直接從二樓窗戶跳下去,把腳給崴了,就這樣還跟校草去約會,結果因為腳太腫了校草被嚇到了,電影都沒看完就送她去醫院,後來安安她爸來了,也不知道說了什麼,那校草當晚就跟安安分手了。」

  溫宿安接話:「哼,男人,大難臨頭各自飛的狗登西。」

  在場的人笑趴了一片。

  溫宿安撐著臉邊喝酒邊笑,小院裡的燈光灑落下來,將她映襯得十分美艷多嬌,連那顆淡淡的小痣都極惹人眼。

  只不過林肆這會兒看著她,心裡卻悶得慌,像是什麼東西堵在那了,火鍋都不香了,蛋糕都不甜了。

  而沒心沒肺的溫宿安不僅沒察覺到,反而開始自爆,傳授在座的單身狗追人小技巧,牛逼的讓一群大老爺們直接叫溫姐。

  笑笑鬧鬧,喝多了酒就容易跑廁,溫宿安去一樓上了廁所,解決完後拉開門,她往後一仰,嚇了一跳。

  「我去,你站這幹嘛。」林肆靠在門外,眼神有些陰冷地注視著她。

  溫宿安摸了摸臉,又回去照了照鏡子,搞什麼,她臉上又沒東西。

  「你要上廁所嗎,那我先回去了哦。」

  溫宿安抽了張紙巾擦擦手,側身準備出去,下一秒她啞聲驚呼,門被用力關上,她被林肆拉進了廁所。

  林肆將她壓在牆上,一隻手護在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並不溫柔地扣住她的下巴,溫宿安明白他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她都做好準備迎接一個霸道的吻了,結果林肆居然咬了她一口。

  「嘶……林肆你……」

  林肆不顧她的抵抗,含住她的唇瓣壓在齒間。

  溫宿安是真的沒他力氣大,心想這人總不可能把她咬死在這,反抗可能還會有血光之災,於是她乖順下來,兩手勾住林肆的脖子,企圖討好他。

  林肆察覺到她的動作,放開她,額頭抵著額頭,沙啞的嗓音中帶著顆粒感,低沉中帶著薄慍,「你跟誰都這樣?」

  溫宿安被他弄得暈頭轉向的,這會兒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林肆瞧著她這沒心沒肺的樣子就來氣,不太客氣地掐了溫宿安的腰一把,惹得她一聲嬌呼。

  一牆之隔,渠小昭還在說著溫宿安的風流韻事,林肆聽著心煩,又咬了她一口,兇巴巴地說:「怎麼沒直接把你的腿給摔斷呢。」

  溫宿安覺得這人他媽的有病,大過節的居然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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