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接觸次等魔神【血魔】（4000字）
內部會議在熱鬧的討論聲中結束。
5分鐘後，位於遊戲訓練營中的12號陸天明同志，得到了上層議會頒布的命令：「大力培養新人，在離開之前，允許嘗試高風險實驗，特別是關於血魔的高風險實驗。「」
「哦，那些人終於選擇更加激進的調查方案了嗎？」
陸天明正在享用一塊自己辛辛苦苦帶來的壓縮餅乾。
這種食物很難吃，硬邦邦的有點像磚頭，但是沒辦法，為了節省經費，他只能吃這個。
他已然喜歡上了這個訓練營，越是觀察，越是深刻明白，如果利用地好，【遊戲】將給人類帶來難以想像的巨大改變！
甚至，人類能夠藉助它，實現一個更加宏偉的目標：探索以太深淵！
那可是以太深淵啊，一個更加龐大宏偉的世界。
即便【遊戲】就像葛朗台一樣，每一項功能都要收費，但他就喜歡這種童叟無欺，公平交易性質的中立規則類魔神。
不管是10倍的學習速度，還是各種高科技產品，又或者是另外的一些東西……
想到這裡，陸天明深吸了一口氣，將李青山以及陳心怡兩人叫到了跟前：「兩位，經過審慎的討論，黑衣衛上層認為，【遊戲】是一個可以初步合作的對象。」
「它似乎喜歡與訪客之間的交易，來獲取一點利潤。當然用『喜歡』這個詞語來形容並不合適。它的規則不介意訪客的到來，這便是極好的一點了。」
「所以接下來，你們倆人將成為調查【遊戲】的主力調查員，不再需要負責其他的事務。」
「如果【遊戲】強行操控你們去做某些事，只要是危害性不太大的，我們也會幫忙掩蓋，不會追究你們的個人責任。」
李青山沉默了幾秒鐘，心情沉重地點了點頭。
他原本是大西洋對岸分部的一名重要幹事成員，負責追蹤「血人參」案件。
但現在「血人參」被燒掉了，「長老」也不知所蹤多年，轉變任務倒也沒什麼。
李青山只是擔心，自己能力不足給組織帶來損失。
反倒是陳心怡沒心沒肺，毫無煩惱，「嗯嗯」了兩下，臉上浮現出笑意：「所以我不再需要通過預備役考核了嗎？一上來就負責魔神級別的事件，真的好嗎？如果我不能勝任會不會受到懲罰呀。」
李青山道：「你再訓練一段時間，通過考核也沒什麼問題。」
10倍的鍛鍊速度實在是有點猛，哪怕陳心怡在過去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子，短短不到一個星期的體能訓練，已經讓她的體質產生了極大的提升。
她的胳膊上有了相當多的肌肉，整個人看上去健美而又颯爽。
體格數值飆升到了189，再向上反倒挺困難的，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達到300的巔峰狀態。
最關鍵的是，她可以在現實世界中放心大膽地吃東西，再也不用擔心自己發胖的問題了，不管攝入多少能量都能完美地消化。
陸天明取出最後一根香菸，干吸了兩下，有點好笑地說道：「別擔心那個，你現在身份特殊了，特殊到我都有些妒忌。陳女士，你可能不知道這個權限的強度。」
「剛剛那句話的潛台詞是，你只要不是在市中心投放炸彈，大多數事情都會被組織掩蓋，算是極高的身份。」
「世界的運行是殘酷的，黑衣衛從來不追求無傷解決超自然事件。你哪怕干一些壞事，偷東西、搶劫，哪怕殺個人，只要推脫到【遊戲】上，組織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我我我……我可是很正義的！」陳心怡一緊張就會口吃，「我我……怎麼可能去干搶劫殺人？！」
「哈哈，倒不是說你會故意幹壞事，但如果【遊戲】操控你去殺人，又應該怎麼辦呢？所以這個權限還是有必要的。」
「你現在欠缺的是基礎知識以及歷練。其他的倒是問題不大，心態問題有點大。」
在這裡，除了呼吸不需要錢，睡覺不需要錢之，所有的功能都需要錢。
買香菸，自然也要錢。
沒錯，遊戲訓練營中居然可以購買民間生活用品。
但陸天明根本就不想用仙豆去交易普普通通的香菸，否則專門培養仙豆的28號，又要哭哭啼啼的開始抹眼淚了。
「你也不能因此驕傲自滿，你沒有特別的天賦超能力，還有災星體質，隨便遇到一個怪異都很難解決。你的腦子也不太聰明，不太適合科學研究。好奇心過於旺盛，隱隱有作死的心態。」
「搞得我就像一個廢物嘛。」
「好了，從此以後，李青山就是你的上級了，有什麼事情多請教，別作死！作死沒有人能救你！」
「我明白的！」陳心怡很老實地站直了身體。
但彎彎的嘴角卻出賣了她的內心想法，相比嚴厲的長輩「12號先生」，同輩李青山有點悶葫蘆的性格，卻又是一個很好商量的人。
換句話說說，李青山有點「大義凜然」！
他真的願意為「組織」奉獻出生命。
陳心怡從未見過如此大義凜然的人，可能是因為普通人的教育，和李青山這種超自然家族的教育截然不同吧。
陸天明倒也沒有繼續教訓她，有個活躍氣氛的女性在這裡活躍氣氛倒也挺不錯的，如果只是和李青山長期待在一起，他可能會悶死。
「總而言之，你需要知道一些基本常識，在平時多學習，儘可能地將其轉化為本能。」
「第一個非常重要的常識：什麼是『接觸』？」
「我知道，昨天剛剛學過！」陳心怡舉起一隻手。
在黑衣衛的專業術語中，「接觸」並非傳統的物理層面的觸碰，反倒是一個更加廣泛的唯心層面概念。
由於每一個超自然現象的規則不同，「接觸」的方式自然也有所不同。
譬如說，陳心怡親自經歷過的「海龜湯遊戲」，加入該遊戲群，即為「接觸」到怪異的殺人規則。
「需要注意的是，接觸，往往意味著致命危機。」
「每一個調查員，都需要儘量避免『接觸』怪異的殺人規則。」
說到這裡，陸天明嘆了一口氣：「所有的怪異，都只會攻擊接觸到的生命體，在接觸之外的生命體，它們大概率予以無視。」
「海龜湯遊戲中，你同一棟樓的鄰居們，他們沒有加入遊戲群，便不會遭受攻擊，是這樣吧？」
「嗯，確實是這樣的……」陳心怡用力地點了點頭。
她又抬起頭，看向遠方的天空，歪著腦袋道：「那麼【遊戲】呢？【遊戲】的規則是什麼？」
陸天明道：「這種魔神級別的怪異，必然由相對複雜的規則構成，我們暫時沒有發現【遊戲】的殺人規則，故而我們認為，它是一個相對寬和的魔神……」
「我們只發現了【遊戲】的一部分行為規則。你們倆人原本應該死了，卻被【遊戲】強行救活了，於是出現在這裡。本來已經死亡的人，是成為『遊戲角色』的必要條件，但卻不是充分條件。」
「【遊戲】的規則，必然非常複雜以及多樣化，需要長期的摸索才能夠確定。」
「好吧。」
一想到自己應該死掉了，卻又復活在了這裡，陳心怡感到有些局促不安。
不過很快，她就沒心沒肺起來。
既來之，則安之吧。
如果僅僅只是被【遊戲】操控，似乎可以接受？反正它好像沒有太大的惡意。
至少，她是這樣認為的。
陸天明繼續道：「想要收容、處理、擊殺某一個怪異，最好神不知鬼不覺地找到它的本體，並使用某些針對性的奇物。」
「又或者讓這個怪異，去接觸另外怪異的殺人規則，讓怪異與怪異之間發生爭鬥。怪異之間，通常是六親不認的，它們沒有親屬的概念。」
「舉個簡單的例子，我們暫且假設，【遊戲】沒有受到傷害時立刻反擊的規則。」
「哪怕它是魔神階位，如果我們有能力將另一個魔神【上帝】召喚到這裡，那麼【遊戲】便接觸到了【上帝】的攻擊規則。」
「嗯嗯！」
【上帝】的規則蠻簡單的，她已然知道了，見之者死。
「即便雙方處於同一個階位，【遊戲】依舊會被【上帝】殺死。」
「因為【遊戲】根本沒有接觸到【上帝】，但【上帝】卻接觸到了【遊戲】，雙方的戰鬥並不等價。」
「但如果【上帝】的階位更低一些呢，只是次等魔神呢？」陳心怡好奇心旺盛地問道。
陸天明非常肯定地說道：「【遊戲】依舊大概率會死。」
陳心怡又問：「如果【上帝】的階位再低一些，只是邪神級別呢？」
「【遊戲】依舊可能會死，哪怕【上帝】只是普通的怪異，【遊戲】便有死亡的可能，前提是【遊戲】沒有受到傷害時反擊的規則。」
「這便是接觸帶來的力量。就好比狙擊手之間的對狙，率先發現了對手，先手優勢極大。發動攻擊的一方是絕對強勢的。」
「明白了。」
「但要知道，越強大的魔神，規則便越完整，出現漏洞的概率越小，否則，它們不可能在以太深淵的深層長期存活。你要知道，以太深淵既然帶了『深淵』這個詞語，那裡的環境必然是極度惡劣的。」
陳心怡認真地點了點頭，又深吸一口氣，簡直心潮澎湃，沒想到怪異之間的戰鬥，居然是是規則與規則之間的戰鬥，是接觸與接觸的戰鬥，這和人類有著本質的不同！
說到這裡，陸天明深吸了一口氣：「我留你在這裡，是需要做一個高風險實驗！」
「在這裡，你需要『接觸』一個危害性巨大的次等魔神——【血魔】。」
「以此，我們需要測定【遊戲】的規則完整程度……首先需要告訴你的是，你可能會死。」
接觸一個次等魔神！！
聽聞這個消息，陳心怡心潮澎湃的心臟，一下子冷卻下來。
在這一瞬間，如同掉進了冰窟窿，驟降的環境溫度導致她全身的汗毛聳立。
她看著12號嚴肅的臉龐……這可不是開玩笑！
又看了看悶油瓶一樣，大義凜然的李青山，可能是習慣了這種任務，她的上級沒有發表反對任何意見。
「李青山，你離開。你不需要接受這一次實驗，請你回歸現實。」
「明白。」李青山的身影在訓練營中消失了，靈魂回歸現實世界。
陳心怡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心悸，她正在迎接人生當中命運車輪的碾壓。
加入黑衣衛，不是來玩的，不是參觀遊樂園，不是當好奇寶寶，她必須要服從命令，服從組織的安排！
這種心悸感讓她欲罷不能，全身上下充斥著難以言喻的快感，就像電流一樣傳遍全身，整個人都麻了。
於是她微笑著，露出了兩顆虎牙：「12號先生，我接受任務。」
「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請您快開始吧。」
陸天明有些奇怪，他原本以為陳心怡會反對質疑的，結果沒想到這女人居然……快樂起來了？！
真是奇了怪了，【遊戲】對人手的挑選，有個人品質要求嗎？
李青山毫無疑問是黑衣衛的中流砥柱，意志堅定，素質也不錯。
這個新加入的陳心怡……居然也還算不錯的樣子？
他看到李青山離開訓練營，開始讀取記憶硬碟中的記憶，以一種機械般的口吻開口道：「按照目前已知的信息，【血魔】是一個很『小氣』的魔神。在它的規則當中，談論它的性質，稱呼它的真名，交流它的規則，都有可能觸動它的攻擊傾向。【血魔】只是一個假名。」
「知道的越多，越容易受到它的攻擊。」
「現在我要告訴你……它的本體，處於一個未知的平行時空當中。」
「這一時空充斥著永不散去的白霧。」
「在白霧中形成了一個自然村落！」
「自然村落中的場景，對我們來說是未知的，所有的深度知情者都已經死亡。所有的交流，都必須通過記憶硬碟。你是當前唯一不通過記憶硬碟的交流者。」
陳心怡深吸了一口氣！
「在百年前的某次紅霧事件中，黑衣衛曾經對『未知的時空』發起過一次調查，派遣了一位乙級調查員，那時候以甲、乙、丙、丁來劃分黑衣衛階位。那位乙級調查員是李青山的祖先，有豐富的調查經驗，卻消失在迷霧中，再也沒有回來。」
……
（PS：二合一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