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韜指著自己對面的椅子示意她坐,紳士地問了句:「喝點什麼?」
女孩兒大咧咧地說:「最貴的來一瓶!」
王韜打了個響指,餐廳經理立刻瞭然地端來了紅酒。
女孩顯然認識瓶身的標識,不屑道:「原來你挺會享受,不會是八二年的拉菲吧?」
王韜樂呵呵地說:「是拉菲沒錯,但是不是八二年的,那年明明減產,怎麼就讓土豪們喝了三十多年還有得喝。」
幫她倒上酒,王韜淡淡地說:「我知道這一切和你無關,你家裡人這次是算計我也就罷了,如果是個尋常的學生,就這樣被你冒名頂替去讀了大學,或許你們一家就毀了他做一個好人的希望。」
趙婷婷痴痴地看著王韜:「我退學了,我根本就不想去讀什麼大學,你教我做生意好不好?」
「錢有花完的一天,我爺爺奶奶也不可能總活著,我二叔礙於親情雖然會照顧我,但是他有自己的女兒還疼不過來呢。」
趙婷婷拉著王韜說:「你教我做生意吧,我要自己養活自己,不靠他們任何人,他們只把自己認為是對的東西強加給我,從來不問問我是不是需要這些,」
王韜摔開她的手說:「你只管你要的是什麼,卻不管別人想不想給。」
「你不能總躺在你父親的功勞簿上混吃等死,最起碼學一技之長,別當社會的蛀蟲。」
趙婷婷用力地切割著盤子裡的牛排,猛地站起來說:「我雖然不知道你是幹什麼的,可我知道我二叔是做什麼的,你憑什麼看不起我?就因為我是普通人嗎?」
王韜淡淡地說:「是,人類在我的眼裡,渺小而又卑微,他們被欲望蒙蔽了眼睛,被私心左右了思維,你配不上跟在我的身邊,離我遠一點才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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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韜猛地強勢起來,趙婷婷捂著臉哭泣著跑了出去。
門口正好來了一輛跑車,葉凌天扛著一個麻袋吃力地往西餐廳走。
門童直接被嚇傻了。
看看那價值不菲的跑車,和葉凌天那身幾萬的衣服。
只能硬著頭皮去幫著接麻袋:「小姐,請問有預定嗎?」
葉凌天擦了把汗,指著座位上的王韜說:「麻煩你幫忙把這麻袋送那兒去。」
說著從自己那精緻的錢夾里拿出兩百小費遞給門童,門童趕緊道謝。
王韜吃驚地看著趙婷婷不顧擦眼淚,等著一雙發現八卦的眼看著這一切。
葉凌天指著麻袋說:「嵐太太說王總在西餐廳,我就只能把錢送這兒來,麗景街那邊好多老年人給自家孫子孫女買炸雞吃的都是現金,我捆了好久才捆好。」
說著給王韜看那雙已經磨起了繭子的手。
王韜無奈地說:「你個女孩兒家的,讓劍來扛多好。」
葉凌天熟練地點了一根煙,猛地看見禁止吸菸的標識趕緊熄滅抱歉地笑笑說:「我外婆走了以後,我就沒有親人,也不是柔弱女孩兒了。」
趙婷婷似乎找到了知音:「你也沒有父母?」
葉凌天無奈地聳肩:「有媽跟沒有一樣,除了錢她什麼都沒給過,給我錢還是有附加條件的,必須屈從她意志才行。」
王韜看看這倆問題少女,指著西餐廳的裡間說:「你倆可以去那兒交流一下,需要大師解惑的時候喊我,我去燒壺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