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的彎刀帶著霸道的刀意襲來,而這些在王韜眼裡不過是小兒科罷了。
區區一個煙海境高手而今在他眼裡不過是個剛在幼兒園學了兩下跆拳道招式的小孩兒。
王韜只是帶著戲耍的心態,快速奪走了他的刀。
當然,順著他刀的弧度,也捎帶著割下了他那倔強的頭顱。
刀疤男一死,群龍無首。
可這話用在他們這些在絕地蠻荒討生活的人身上也不完全適合,他們和拼死要保護王韜的老獵手一樣,接受的同樣是死任務。
那錢既是阻止棲霞府的煉丹師來拿金鐘寶筋的,同樣也是他們自己的賣命錢。
任務失敗,他們不戰死謝罪就得流亡一生。
老獵手這會兒一條胳膊已經受了傷,揮刀遲滯,依舊不忘自己的使命。
頭也不回的指揮:「二號劍陣,掩護僱主和駱駝往東南方向撤退。」
東南方向就是金鐘寶筋的所在,看來他還是希望犧牲一部分隊員換取這次任務的成功。
可是二號劍陣的小隊長嘴巴長成了個O,人已經徹底傻住了。
他們冒險團的規矩就是不問僱主的身份,所以王韜本人在他們眼裡只是簡單的僱主倆個字,至於他有什麼樣的本領,這群亡命徒是毫不知情的。
沒有聽到身後的人撤退,老獵手急道:「怎麼?我還有沒有戰死,你就不聽話了嗎?」
小隊長嚇得單膝跪地:「小的不敢,實在是僱主,僱主,僱主他……」
小隊長不知該如何形容王韜剛才搶刀殺人行雲流水。
處亂不驚,遊刃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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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韜往前走了兩步,從後面拍了拍那老獵手的肩膀。
老獵手正奇怪,怎麼沒有提前預知危險就被人碰到了,回身舉刀就剁,同樣被王韜一下子拿住手腕,示意他一邊兒休息,養足體力帶路就好。
王韜到了隊伍的最前面,無辜攤手道:「你們是自己死,還是我費事?」
「自己死的話,我保證挖個深點的坑兒!」
說罷調集劍氣往西邊石頭堆轟了過去。
除了剛才見識了王韜手段的小隊長,其他人都露出看失心瘋的模樣。
見證尷尬的時刻到了,那地面並沒有應聲砸出一個大坑,這連王韜本人都沒有想到。
他明明已經進階到煙海境的高手了,這內力不進反而退是怎麼個道理?
對面的人哈哈狂笑,一個個揮舞著彎刀耀武揚威地沖了上來。
就在這個時候,剛才被劍氣所擊的地面猛地塌陷下去,一個兩丈多深的巨坑顯露出來。
坑口煙塵滾滾,眾人無不驚駭。
原來王韜那一拳直接深入地底,碎石和泥土被巨大的衝擊力壓縮,連被劍氣擊飛的機會都沒有。
銀環冒險團的人這才發現帶隊這次行動的刀疤男躺在血泊中半天沒動一下,一個小頭目驚悚地問:「齊堂主怎麼死的?」
「沒注意啊,剛才齊堂主還說親自出手幹掉棲霞府的煉丹師呢!」
銀環冒險團的人一起看向王韜,王韜淡淡地說:「你們的齊堂主還沒走遠,現在追他來得及。」
「我既然雇了狂沙冒險團的人陪我進浩渺大澤,那這支隊伍自然就由我來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