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王輕輕拍了一下王韜手背,小聲說:「別慌,我去更衣。」
王韜心說,我慌個毛線?
王韜沒有官職,沒有接聖旨的資格。
王韜的徒弟是土部的長老,自然可以伺候王韜在其他院落等候。
嵐公主也沒有必要接天族的聖旨,跟在王韜屁股後面進了院,用眼神瞪住了新收的徒弟。
把王韜拽進屋直接就坐到了王韜的懷裡。
王韜不免好笑,勾了一下她下巴說:「你急什麼?」
闕爾嵐直接摟住王韜口裡埋怨:「沒良心,你到了皇城倒是給我個信兒,我也好早些見你,你知道我一直都很想你。」
說罷看了一眼門口王韜的徒弟老老實實站在院門,站得筆管條直,眼觀鼻,鼻觀口,目不斜視並且盡職盡責地站崗放哨。
闕爾嵐直接下地去鎖了門就去拉帳子。
王韜被她弄懵了,小聲哄道:「這邊完了去我住的地方,給人家看見笑話。」
闕爾嵐不滿道:「你倒是不急,身邊有佳人陪,可冷落了我這麼久!」
反正接聖旨一時半會兒完不了,當然了王韜要是鬧起來一時半會兒也完不了。
闕爾嵐是那種急著享樂卻又沒長勁的人,這會兒抱怨自己作死,也只能由著自家公子爺欺負。
門口的徒弟開始盡責地勸說來的管家:「家師累了,正在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擾!」
他師父肯定累,小師娘都喊了半天了,嗓子已經啞了。
可管家著急是因為自家主子急,自家主子慶幸自己今天撿個塊寶。
天君下旨把剩餘四君子囚禁,呵斥了皇長子多事,並且賞了他家主子孝順,顧全大局。
並且收回公冶家的免罪金牌,最後饒公冶小子一命,僅饒死罪,活罪讓哲王看著料理,甚至土部長老鬧事的問責權利也交給了哲王。
有資格接洽他國貴族的皇子,往往就是太子人選。
哲王現在能高興地跳起,恨不得抱著王韜親上兩口。
管家嘴皮子都磨破了,自家主子單獨擺酒請這位王大神增進感情,可王大神的徒弟好不通情理。
往這一站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又過了好久才見王韜從屋裡走出。
哲王知道闕爾嵐沒走,可無論怎麼請,嵐殿下都推說身子乏累要歇息片刻。
直到這邊又喝過一場酒,闕爾嵐才軟綿綿地依偎在王韜身邊,一同和哲王告辭。
王韜徒弟糾結地說:「師父,你那不爭氣的徒孫還在旗杆子掛著呢,求師父念在他年紀小不懂事,饒他這次吧。」
王韜這會兒心情大暢,她的嵐兒比分別時還乖巧可人。
可侍衛降旗往下拽繩子,天上那小子緊緊抱著旗杆就是不動。
無論怎麼嚷著讓他下來就是不肯。
還是他師叔懂他,跳著腳喊:「下來吧,你師爺說饒了你!」
這小子早就扛不住了,他見禁衛來傳聖旨的同時給哲王送了不少賞賜的禮物,就覺得自己要壞。
不但沒看見自家那四個叔叔,公冶家的那個免罪金牌被禁衛收進托盤,他就覺得自己要涼。
下了旗杆這小子渾身顫抖,王韜那徒弟對這師侄還算疼愛,告訴了他免罪金牌被收回,這次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說罷衝著王韜擠眼,意思是趕緊和王韜磕頭叫師爺,哲王就不會太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