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人出聲，倒抽了一口涼氣。
眼前的景象，只能用駭人兩個字來形容。
一大片的血跡，兩人身上都是血。
兩人都很虛弱的樣子，如果不是還有慕小小睜著眼睛，眾人可能都以為他們死了。
尹少桀只停頓了一秒，就快速地奔過去。
「小小……」
他甚至不敢碰她，怕她會不會有傷。
慕小小看到他來了，鬆了口氣，聲音帶著哭腔說，「我沒事，只是余哲他……」
尹少桀把她抱到懷裡來，雙臂緊緊地摟住她。
剛剛的那一幕還讓他心驚膽戰。
第一時間就是確認她沒事。
至於別的人如何，不在他現在的思考範圍內。
慕小小無力地推了推他，聲音沙啞地說，「快點救他啊……」
尹少桀說，「沒事，有人報警了。」
他有聽到門口的人報警和叫了救護車。
慕小小把頭埋進他的懷裡，抽泣地哭著。
「他……他咬破了自己的手……我沒想到他會這樣做……」
尹少桀抱著她親吻著，「沒事了，別怕。」
慕小小把自己緊緊地靠在他的懷裡，整個人都充滿了安全感。
尹少桀這才抬眸看向余哲。
他的手腕傷痕狼藉，傷口是撕裂狀的，血肉模糊得很嚇人。
以他手腕為中心，漫了很多的血。
而他躺在血泊中，閉著眼，臉色發白，看上去像是……
其他同學都不敢靠近，只是在門口張望。
忍不住竊竊私語，都在猜測血泊中的那人是不是死了。
也有人在猜想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尹少桀冷眼掃了過去，那些人被震懾到，就不自覺地噤了音。
沒多久，救護車到了。
余哲和慕小小被送到了醫院。
經過檢查，慕小小身體無礙，她只是被下了一點催情藥，因為用量不多，所以基本上藥效已經過去了。
而余哲那邊情況就比較嚴重了。
他被下了很重的藥，幾乎能讓人失去理智的那種。
醫生猜測，他可能是用僅存的一點理智，頑強抵抗，撕咬了自己的手腕，以痛處來讓自己清醒。
也因為放了血，所以他體內的藥效慢慢退了下去，才沒造成什麼錯誤。
醫生還說，把自己的手腕撕咬成這種程度，是下了非常大的狠心才能辦得到的事。
也幸虧救得及時，要不然這血再流下去，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失血而亡。
慕小小聽完醫生說的話，表情有些沉重。
她只是休息了下，身體就恢復，可以動彈了。
但余哲卻……
慕小小隻要閉上眼睛，腦海里就能浮現出他撕咬自己手腕的畫面。
還有血流出來，越流越多……
牽著她的尹少桀能明顯感受到她的顫抖。
尹少桀伸出手臂抱住她，把她拉到懷裡，親了親她的額頭。
「沒事了。」
他的聲音帶著安撫的力量。
慕小小雙手環住他，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
尹少桀聲音冷厲地說，「他這是救了他自己，不然的話……」
他眼神發寒地盯著病床上的余哲。
如果這個人敢碰了小小，那他就準備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