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先往那邊走吧，那邊可能比較好叫車。」她提議道。
「嗯。」風聖揚頷首，走到了車道的外側，讓她站在里側，然後才說道，「那走吧。」
因為堵車的關係，人行道上也擁擠了一些人。
還有些人是來看熱鬧的。
兩人就安靜地走著，慕小小總覺得很尷尬，視線故意錯開，往別的地方瞄。
「小心。」風聖揚怕她被人撞到，出聲提醒她。
慕小小踉蹌了一步。
風聖揚怕她跌倒，只好拽了下她的外套。
等她穩住身形，他就鬆開手。
慕小小看向他。
現在這樣沉穩的風聖揚，讓她有些陌生，跟她一開始認識的那個意氣風發、肆意瀟灑的風聖揚完全不一樣。
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又沒說出口。
這時，風聖揚開口了。
「之前的事，你還生我的氣嗎？」
慕小小頓了下，「……我不是那么小氣的人。」
風聖揚笑了，「那就好。」
他眸中掠過什麼，想對她說什麼，但想了想，就咽了回去。
兩人又一路安靜地走著。
這一刻，風聖揚覺得這樣也挺好的，仿佛兩人依舊是朋友。
走過了兩條街，在車流稍少的地方等車。
一路上，慕小小原本還擔心，會不會有粉絲認出風聖揚的。
要是再造成二次擁堵就不太好了。
但幸好，沒有發生。
可能是光線昏暗的關係，再加上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前面車禍上。
慕小小想到了什麼，笑了下，跟他開玩笑道，「風聖揚，你現在是不是人氣掉了點？我們走了兩條街，都沒遇到粉絲認出你，你會不會有點失落呀？」
風聖揚搖頭，「不會。」
他剛剛完全沒想到這個問題，注意力都放在某人身上。
慕小小說，「也是啦，你人氣一直居高不下，好像從來不用擔心過氣的問題吧？」
風聖揚在娛樂圈是出了名的桀驁不羈、特立獨行，他從不在意自己的人氣火不火，因為他根本不需要靠這個吃飯。
「我沒想在娛樂圈混一輩子，就是一時感興趣而已。」風聖揚對她說。
慕小小感慨，「你這話要是讓別的藝人聽到，估計要氣得吐血。」
風聖揚這樣的人氣，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但他卻不以為然。
這大概就是老天爺的不公和偏愛吧。
風聖揚問她，「你呢？」
「我什麼？」慕小小不解他問的點。
風聖揚的目光落在她臉上，「你畫畫那麼好，有打算以後當畫家嗎？」
慕小小回答，「不想。」
風聖揚沒想到她回答得這麼幹脆，問道，「是沒想好嗎？還是沒想過？」
他補充道，「如果你想的話，我跟伊莉莎白也有點熟，可以拜託她收你當學生。」
慕小小笑了，「這個問題以前有人問過我，我也思考過，但我覺得，我只是喜歡畫畫，當個愛好就好，不想以此為職業。」
估計風聖揚怎麼也想不到，曾經問過她這個問題的人，是那些世界知名的畫家，都說她有極高的天賦，想說服她以後當畫家。
其中，就包括伊莉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