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陸以辰詫異，「你還會畫人？」
慕小小說，「我就隨便畫畫，你別抱太大希望。」
陸以辰認真地說，「你就算隨便畫畫，可是也畫得這麼好。」
他不知道名家的畫作怎麼樣，但他就覺得，她畫得非常好。
慕小小笑了下，轉回去繼續自己的風景畫。
「等我畫完這幅，就給你畫。」
陸以辰應道，「好。」
他在一旁看著，發現她真如她所說的那樣，畫得很隨意，畫筆勾一勾，落筆隨意，筆尖劃開的時候也很隨意。
只是，每一筆的隨意，交織在一起，竟然匯聚成如此驚艷的一幅畫。
「好了！」慕小小畫下最後一筆，把畫筆隨意地丟到顏料盤上。
陸以辰情不自禁地鼓掌。
慕小小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說道，「你別這樣啊，讓人怪不好意思的。」
陸以辰猶豫了下，問道，「我能拍一張嗎？」
慕小小卻說，「別拍！這有什麼好拍的？就隨便畫的一幅畫。」
陸以辰說，「畫得這麼好看啊，你就讓我拍下來吧，我拿回去給我媽看。」
搬出陸阿姨，慕小小就沒辦法拒絕了。
得到同意，陸以辰拿出手機，換了幾個角度去拍。
「行了啦，隨便拍一張就行了。」
慕小小把他推開，不讓他繼續拍了。
陸以辰收起手機說，「那，接下來給我畫？」
「嗯。」慕小小點頭，抬頭看了一眼四周，判斷光線，指了個位置說，「你就站在這裡吧。」
陸以辰按照她的指示站好。
慕小小看了下他臉上的陰影，滿意地點頭。
「那你站好了，我開始畫咯。」
她轉身去調顏料，然後開始作畫。
陸以辰看向她。
慕小小時不時抬起頭看他一眼，然後低頭作畫。
陸以辰看著她的眼睛有眸光波動。
能這樣光明正大地凝視她，對他來說，大概也是一種……奢求吧。
慕小小畫了一會，抬頭的時候對上他的眼睛。
她笑了下說，「你不用僵著，動一下沒關係的，你眼睛眨一眨啊，不難受嗎？」
陸以辰搖了下頭。
慕小小說話的期間，手也沒有停。
「你再堅持一下哦。」她安慰人的聲音軟軟的，讓人聽了很舒服。
陸以辰眸光轉柔，微微頷首。
這時，到處照看學生，給學生指導的美術老師，漫步地走了過來，正好站在慕小小的身後。
「咦？」
本來只是隨意地掃一眼，美術老師發出吃驚的聲音。
「慕小小？這個……」
聽到老師的聲音，慕小小回過頭，怕老師誤會自己沒有認真寫生，於是解釋道，「老師，風景畫我已經畫好了，看還有時間，就幫他畫一下而已。」
「你已經畫好了？」聽到這句，美術老師更加吃驚了。
不到一節課的時間，她居然就畫好了一幅油畫？
油畫哪有那麼好畫的啊！
再加上，雖然慕小小現在畫的人物像只畫了不到一半，但美術老師已經看得出來，她畫功非常好。
老師問道，「慕小小同學，你能……把畫好的風景畫給我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