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她又嘗試喚了一次。
這次也很弱，但尹少桀像是聽到了，抬起了頭。
他發沉的黑眸對上了她的眼睛。
「小小，你醒來？」
他的喉嚨像是有什麼東西堵住了，聲音發啞。
慕小小看著他此刻的樣子，有些糟糕，眼中還有血絲。
她聲音沙啞地問，「怎麼了？我……怎麼會在醫院裡？」
「你忘了？你早上不出來，你……你下面流血了，所以我急忙把你送來醫院了，對不起，昨晚我……如果不是我非要，你今天也不會這樣。」尹少桀的聲音里有著深深的內疚。
他覺得自己太自私了，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害得她變成這樣。
雖然檢查報告還沒有出現，但尹少桀已經把過錯都安在了自己的身上。
慕小小抬起手，想要安慰地摸他一下。
但她的手被他緊緊地握著，以她此刻的虛弱，想掙開是不可能的。
而且她現在的力道很弱，弱到他根本就沒意識到她想掙動。
「桀，我沒事。」最後她說道。
尹少桀搖頭，表情凝重，「你有事，等報告出來，才知道是什麼情況，你先休息一下，什麼都別說了，乖。」
慕小小看他這麼自責，她心裡也不好受。
她搖頭說，「真的不是你的錯。」
「好了，別說了，休息一下，你想喝水嗎？」尹少桀不想聽她給自己推卻責任，他起身去倒了水，試試水溫，才端過來。
慕小小想要起身，被他按住了。
「別起來，你還在輸液。」他說著，含了一口水，低下頭，吻住她的唇。
以唇渡水。
只是他沒了以往的不安分，只是單純地給她餵水，什么小動作都沒有。
慕小小一時還有點不習慣了。
她喝了兩口後，對他扯起嘴角笑了笑說，「我感覺好多了。」
尹少桀俯身在她上面，捋起她的髮絲，吻了吻她的額頭。
「肚子餓嗎？」
他想起來，她起床後還沒有吃早餐。
要是按平時，這個時候她就該嚷著肚子餓，想吃東西了。
慕小小此刻沒有餓的感覺，但是看到他擔憂的眼神，她點頭說，「嗯，我有點餓。」
「那我叫人買點吃的，喝粥行嗎？」他問。
現在還不知道她是什麼情況，所以不知道能吃什麼，暫時就只能喝清淡的粥。
慕小小乖巧地點頭，「我要喝皮蛋瘦肉粥。」
「嗯，給你買。」尹少桀應著。
他不想離開她身邊，所以打了個電話，讓人去幫忙買過來，還指定了地點。
「叩叩——」
這時響起敲門聲。
「進來。」尹少桀回道。
推門而入的是醫生，手裡拿著一份報告，但醫生沒有進來，只是站在門口，用眼神示意尹少桀。
尹少桀注意到，醫生不是那種輕鬆的臉色。
他的心沉了一下。
慕小小是躺在床上的，視線被尹少桀擋著，所以看不到是醫生。
她問，「是誰？」
尹少桀說，「是護士，可能是要辦理住院手續，我出去一下，你乖乖地躺好，別亂動知道嗎？有什麼事，就叫護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