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鬆開我啦，這在車上。」慕小小拍拍他的胸口。
「有什麼關係。」
尹少桀反而收緊手臂，抱緊了她。
「會被看到啦……」慕小小的聲音軟糯糯的，帶著小孩子一般的奶音。
這是她撒嬌時的語調。
尹少桀玩笑道，「反正我又看不見。」
慕小小一頓，想起了什麼，握住他的手臂問，「醫生在裡面還跟你說了什麼？你的眼睛應該快恢復了吧？」
雖然做了檢查，但目前檢查結果還沒出來。
尹少桀說，「就說我情況很好，如果不出意外，應該很快能恢復。」
他沒說的是，醫生一直在追問他是不是吃了什麼藥。
看來那個穆非確實有兩把刷子，醫生都驚嘆他恢復的速度特別快。
想來，這裡面還是多虧了穆非開的藥。
「我真想你快點好起來……」慕小小說著，額頭靠在他的肩側。
天知道，她多想念他望著她的眼神。
最近她總是覺得少了點什麼。
雖然他就在身邊，但是他的眼睛看不到她。
平時，他的視線總之追隨著她，她自己也習慣了，一回頭，就能對上他的目光。
她喜歡那種感覺。
所以現在看不到他的眼睛，看不到他注視著她的深情目光，她真的好不習慣，好像生命缺了點東西，不完整了。
尹少桀摟著她的腰，薄唇在她粉嫩的臉蛋蹭了蹭。
磁性的嗓音說道，「我很快就會好了，絕對在元旦之前，到時候，我們一起跨年，給你放很多很多的煙花。」
慕小小特別喜歡煙花，雖然短暫的美，讓人百感千回。
但這次她卻搖頭說，「不了，不要放煙花，也不要看煙花了，你的眼睛就算好了，也不能馬上受刺激啊。」
雖然，她覺得有點遺憾，但關係，他比較重要。
只是跨年的煙花而已，他們還有很長的未來，還有很多機會可以看。
「對了，」慕小小想起了一件事，說道，「跨年那天，還是我爸媽的初識紀念日呢，我們要不要做點什麼，給爸爸一點驚喜？」
尹少桀當然是想跟她單獨跨年的，但她這麼說了，他自然也不會反對。
「你想怎麼做？」
慕小小有點傷腦筋的樣子。
她聳著小臉，嘆息說，「我也不知道……沈美伶告訴我，爸爸最近的情緒低落，是因為快到爸爸跟媽媽的初識紀念日了，爸爸很想媽媽……」
何止爸爸很想媽媽，她也很想很想媽媽。
明明媽媽也去世快四年了，可是對媽媽的那種思念，並沒有減少半點。
「其實，我覺得沈美伶人還不錯，而且她又長得像媽媽，雖然我覺得沒有人能替代媽媽，可是爸爸好可憐……我又想爸爸能夠開心，桀，我好矛盾，我都不知道怎麼辦。」
如果是外人，一定會覺得她爸爸跟沈美伶在一起是很好的結果。
撇開私心，她也是這麼覺得的。
但人都有私心啊……
尹少桀揉揉她的頭，「你這小腦袋瓜本來就不夠用了，就別想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