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小把早餐放到桌子上，才走過去牽他。
「是沈初初和沈美伶。」
「誰？」尹少桀問。
慕小小笑道，「你這麼快就忘了？就是昨天讓尼莫查的啊，那個像我媽媽的女人，還有她侄女，我現在覺得啊，沈美伶也沒那麼像我媽媽。」
尹少桀沒有表露過多的表情，「她們來這裡了？」
「對啊，說她們鄰居家被火燒了，波及到了她們家，現在沒地方住，然後找我爸爸求助了。」慕小小不以為然地撇撇嘴，總覺得這件事是策劃好的。
尹少桀問，「那個沈初初不是住學校嗎？不需要住這裡吧？」
「就是說啊……咦，等等，你不是忘了嗎？」慕小小疑惑地看著他。
尹少桀輕笑了下，「我說不記得了，你應該比較開心吧？」
所以他是故意裝不記得的。
慕小小說，「我就說嘛，你記憶力這麼好，昨天才知道的事，今天怎麼就忘了。」
她貼心地把粥弄涼了一些，才遞給他。
然後開心地說，「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我跟爸爸談過了，他跟那個沈美伶根本沒什麼，所以我不會有後媽，我爸爸最愛的還是我媽媽！」
尹少桀一手端碗，一手拿勺子，兩隻手都沒空。
但他想了想，把勺子放到碗裡，曲起右手的手指，敲她的小腦瓜。
「我不就跟你說過了？讓你別胡思亂想的，先問過你爸爸再說，你就喜歡自己亂想瞎猜。」
她煩惱的那些東西，他從一開始就沒擔心過。
如果只憑一張臉就能讓慕正柏愛上的話，早就有人照著慕媽媽的樣子去整容了。
慕小小揉揉小腦袋上的包，委屈地嘟嘟嘴，「好嘛，我的錯……」
關心則亂嘛，這也不能怪她啊。
尹少桀感到疑惑，「你爸怎麼會讓她們兩個住到家裡的？」
慕小小嘿嘿地笑了，笑聲很奸詐。
「本來我不同意的，爸爸也說了，只要我不願意，就不讓她們住在這裡，不過嘛……我後來想想，就同意了！」
尹少桀抬起頭，一雙黑得發沉的眼睛看向她。
模糊中，好像看到了她壞笑的小臉。
其實他剛剛在衛生間洗漱的時候，就隱約覺得看到了幾縷光亮。
只是影像還太模糊，似有非有，若隱若現。
他不敢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能看見了，怕說出來她會空歡喜一場，所以沒說。
也或許是，那個任性中醫開的藥確實有用。
尹少桀看了一會，感覺眼睛有點累，又閉了起來。
聽著她描述沈初初有多不要臉。
尹少桀太懂她了，不用說也知道她在打什麼壞主意。
「你把她留在家裡，是想整她吧？」
慕小小笑得靠到他的肩上，「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哼，我要讓她看看，什麼叫專治不要臉！」
尹少桀摟著懷裡的暖玉溫香，高挺的鼻樑抵在她的耳鬢邊，聞著她甜香的氣息。
他聽著她的笑聲，又忍不住地睜開眼，想要看看她此刻的模樣。
不過，眼前卻是黑的。
他剛剛能隱約看到模糊的影像，難道是錯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