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小抿了抿嘴唇說，「他之前說話那麼討厭，換做誰都會生氣啊。」
原本還擔心尹少桀的眼睛不知道怎麼治的，現在知道穆非肯治療，就放心多了。
她開心地挽住慕正柏的手臂。
一抹淡淡的香水味鑽入她的鼻子中，讓她的表情凝了下。
女人的香水味？
「爸爸，你剛剛去哪了？事情忙完了嗎？」她故作隨意地問道。
「嗯，忙完了，可以在家陪你了。」慕正柏揉揉她的腦袋。
慕小小見他沒回答自己想聽的部分，有點鬱悶。
慕正柏要上去換個衣服。
慕小小便回了房間。
她上了床，爬到尹少桀的身邊，跪坐著，搖尹少桀的手。
「怎麼辦……我爸爸好像真的有女朋友了。」
雖然之前有猜測，但真正有證據的時候，那感覺就不一樣了。
尹少桀閉著眼睛休養，側了下頭。
慕小小拉起他的手，無意義地捏了捏，嘟嘴說，「我在爸爸身上聞到了香水味，他剛剛一定是去見女人了……」
聖誕節耶，總不可能這個日子出去應酬吧？
要知道在美國這邊，到了放假日，大家就是玩，有家庭的就一家團聚，什麼應酬的都是被拋之腦後的。
尹少桀說，「你問他了嗎？」
慕小小更鬱悶了，「我問他去哪了，他沒說……」
「可能是他覺得時機還不夠成熟吧。」尹少桀解釋道。
慕小小彎下腰，把臉貼在尹少桀的胸口上。
她聲音悶悶的說，「雖然……我是真心希望爸爸能有人陪伴，可是……一想到他身邊站著別的女人，不是媽媽……我心裡就有點難過。」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爸爸跟媽媽有多深愛彼此。
小時候，她還不懂愛情是什麼。
可是看著她的爸爸媽媽，她就覺得，這就是愛情，她以後也要這樣的愛情。
而現在……
媽媽去世了，爸爸身邊有了別的女人。
突然覺得，愛情……也沒有想像的那麼牢固，那麼恆久。
慕小小鼻子泛酸，眼眶微微濕了，她聲音哽咽地問尹少桀，「如果以後……我不在了，你會不會也像爸爸那樣，愛上別的女人？
想到這個可能，心裡就好悶堵，好難受。
尹少桀擰眉，把她的小臉抬起來，不悅地捏住，「你說什麼傻瓜？這種話不准說！」
慕小小說，「我就是……突然想到嘛……你還沒回答我呢。」
「那反過來我問你，要是哪一天，我不在了，你呢？你會愛上別的男人嗎？」
尹少桀脫口而出，但說出來，他自己就後悔了。
這種假設，他自己聽了都難受。
慕小小趕緊用手捂住他的嘴，「你別說這個啊！呸呸呸，不吉利！以後誰都不准說這種假設！」
尹少桀嘆了一聲，把她的小手緊緊地攥在他的手心裡。
「好了，不說這個了，說回你爸爸吧。我懂你的心情，你是覺得你爸爸會因為有了新人，而忘記對你媽媽的愛對不對？」
慕小小頓了下，點點頭。
想起他現在看不到，把他的手拉起來，貼到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