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的神情來看，應該是一件很難開口的事。
慕小小調侃地說道，「說吧，別怕，我不會打人的，我又不想尹少桀那麼凶。」
何琪雅被她逗得笑了下。
她深呼吸一口氣，終於是找到了勇氣一般，看著慕小小說，「對不起！」
慕小小不知道她這句道歉是什麼意思，沒有接話，只是豎耳聽著。
何琪雅低垂著頭，充滿歉意地說，「其實，會長沒有送過我任何的禮物，是我對我朋友說謊了，那個Chanel的包包，是我自己買的……」
「為什麼？」慕小小問，語氣里只有純粹的好奇。
「我……」何琪雅很難為情，耳朵都紅了，頭也越垂越低。
慕小小故意說道，「你能不能抬起頭跟我說話啊？你這樣子……會讓我覺得我好像長得很醜，害你都不敢看我的。」
「不是。」何琪雅抬起了頭，看著她的眼睛。
慕小小的笑容，那麼甜美和愜意，仿佛只是跟她在聊著閒天，而不是說這種沉重的話題。
因為這個笑容，何琪雅感覺放鬆了許多，也沒那麼緊張了。
「對不起。」她說。
慕小小哭笑不得，「怎麼又是對不起啊？換個詞好不好？」
何琪雅也被她所感染，跟著笑了下，感嘆地說，「你好大方哦，我還以為，你會因為禮物的事生氣呢。」
「所以你覺得，我應該討厭你才對？」慕小小挑挑眉，笑得有些俏皮。
何琪雅驚了下，詫異地看著她。
大概是沒想到她會說得這麼直白。
「我這個人呢……是很看感覺的，我不討厭你。」慕小小對她說。
其實她對何琪雅是有點印象的，畢竟她經常跟著尹少桀在學生會裡進進出出，跟學生會那些部長級的見過不少次面了，不說很熟，至少是有印象的。
對於何琪雅的印象，雖然很少，但至少是沒有壞印象。
她好像總是笑著，看上去很有親和力，跟學生會的人關係都不錯的樣子，總是有說有笑的。
在慕小小的直覺里，這女孩不會是個壞心眼的人。
「謝謝。」何琪雅對她感激地說，眼神有些錯綜複雜，然後她笑了下說，「其實我一直都覺得，你是個很不錯的女生，很想跟你接觸，但都不敢。」
「為什麼？我那麼嚇人嗎？」慕小小好笑地問。
何琪雅搖頭。
慕小小說，「是因為尹少桀那傢伙對不對？」
何琪雅輕輕地點了下頭，因為這些對話，她心情放鬆了許多。
這讓她可以直面自己做錯的事。
她對慕小小說，「對不起，是我虛榮心太重了！去年我生日的時候，不小心讓我朋友們知道了我喜歡桀少的事，其中一個，她當時的男朋友，是我以前的男朋友，我一時衝動，被她刺激到了，就去買了那個Chanel包包，說是桀少送給我的。其實說了這個謊後，我一直很害怕，怕會被揭穿。」
唯一慶幸的是，她的朋友都不在尚德讀書，所以沒辦法去得知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