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爾疑惑地看著他。
隨即,就看到他走到了那棟屋子的後門前面,伸手扭了扭門把手,然後,退了一步。
「你把耳朵捂住。」他說。
安妮爾不解,但還是乖乖照做了。
夜斯爵用手心捂住嘴巴,悶咳了一聲,然後深呼吸一口氣,大長腿就對著門狠狠地踹了兩腳。
安妮爾看到了這一幕,驚愕地瞪大眼睛,「你……」
他該不會是想破門而入吧?
這、這是犯法的啊!
夜斯爵踹了幾腳,就覺得眼前有些晃,他停住,穩了穩心神,才再繼續。
安妮爾太吃驚了,沒來得及阻止他,他就已經把門給踹開了。
天啊……
雖然那是木門,但這樣就把門踹開了,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她以為只有電影才有這樣的情節,那些都是劇情需要弱化的,哪可能真的踹幾腳就能開門啊,這樣大家還裝門幹嘛呢!
夜斯爵回身牽起她的手,「進來吧。」
安妮爾從小就是個乖寶寶,要她這樣像強盜一樣破門而入,真的是讓她有點不習慣。
但她還是被拉了進去。
進了屋後,冷風雖然被遮擋住了,但還是感覺很冷,有種陰涼的冷。
「這房子的一家人應該出門好幾天了。」夜斯爵說道,拳頭圈在嘴邊又悶咳了一聲。
此時在靜謐的空間,顯得分外明顯。
安妮爾聽到了,一抹心疼掠過心頭,知道他一定是病情加重了,但他卻非要嘴硬說沒事,就是不想她擔心的吧,但是這樣一想,反而更加心疼了。
她握著他的手緊了緊。
「先開燈吧。」夜斯爵說道,本來想鬆開她的手,誰知她反而抓得更緊了。
夜斯爵頓了頓,沒說什麼,就這樣牽著她的手一起去找開關。
摸索到了開關,一開,整個房間都亮了。
然而,下一秒他卻把燈又關了。
「怎麼了?」安妮爾不解地問他。
「……太亮了,會被跟蹤我們的人注意到,我們還是用那個油燈吧。」夜斯爵不著痕跡地解釋道。
安妮爾沒起疑,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點頭說,「嗯,可是我們沒有打火機啊,是不是應該開了燈找一下打火機先?」
「我有看到打火機了。」夜斯爵說著,從旁邊的柜子上摸出了一支打火機。
安妮爾詫異,「剛剛開燈才……一兩秒吧?你怎麼看到的?」
而且燈一下子亮起來的時候,人的眼球還要有一個適應的時期,他怎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注意到打火機了呢?
夜斯爵笑而不語,刷開了打火機。
頓時間,一抹橘紅色的光亮起。
終於又能看到東西了,安妮爾很高興,趕緊拿起油燈,讓他點亮了。
雖然油燈不像燈管那麼明亮,但至少比伸手不見五指燈強多了啊。
「你去把窗簾拉起來。」夜斯爵指揮道。
安妮爾不假思索地應道,「嗯嗯!」
然後就跑過去拉窗簾。
夜斯爵側過頭,低頭蹙眉地看著地板上的血跡。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受傷了,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在流血。
可能是……剛剛一心都掛在她身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