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小有點不好意思說，「晚點再跟你說。」
「所以，你是在處罰他咯？」韓七晴捂嘴笑了，看著車內尹少桀吃癟的樣子，笑得肩膀一聳一聳的。
她想起了小時候的事，小小要是真生氣了，尹少桀就得遭殃。
慕小小拽住她的手臂說，「走吧走吧，我們進去再說。」
尹少桀一直盯著她，那眼神還故意帶著怨念，簡直像一個被人拋棄的小狗狗似的。
她實在是沒眼看了，怕再看下去就會心軟。
韓七晴故意瞄了一眼尹少桀那邊，然後挽著小小的手，一起走了進去。
尹少桀就坐在車裡，看著她們進屋。
半晌，他的車就一直停在外面，沒有開走。
過了好一會，管家匆匆地走了出來，面上有著錯愕地走向車旁，敲了敲車窗，畢恭地喚道，「桀少……」
尹少桀對他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降下車窗，跟他說了一些話。
管家在一旁聽著，點點頭。
……
晚上。
慕小小和韓七晴洗完澡後，穿著同款不同色的睡衣，歪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兩人隨意地聊著，聊到了小時候。
韓七晴翻了個身，一隻手壓在臉頰下面，看著慕小小問，「小小，你這次是真的跟尹少桀生氣了？」
慕小小抿了抿嘴唇說，「也不算吧……」
韓七晴突然笑了，「我記得小的時候，有一次你真的生氣了，好幾天都不理他，還故意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每次他找你，你就故意問『你是誰』，跟其他同學都玩得好好的，偏偏就像忘了他一個人似的，搞得尹少桀都快被你氣死了，我每次想起來，都覺得很逗。」
其實更多的，是羨慕。
能有這麼一個人，讓你全然地放開自己的脾氣，可以對他生氣，對他發脾氣。
被她這麼說，慕小小回憶起小時候的畫面，自己都覺得自己很幼稚。
慕小小扁著小嘴，不解地說，「其實我覺得我性格挺好的啊，怎麼每次遇到尹少桀，我就好像變得有些……怎麼說呢，容易耍脾氣？」
韓七晴笑笑地斜過去一眼，調侃道，「應該是叫無理取鬧吧？」
其實說無理取鬧有點過分了，小小並不是個無理取鬧的人，她就算是髮小脾氣，也是有她的原因的。
慕小小知道她是開玩笑的，抱起枕頭砸向她。
「我才不是無理取鬧呢！我明明是有理有據的！」
韓七晴曖昧地說，「是是是，你不就是仗著尹少桀寵你嗎？」
「哪有，他小時候哪有寵我？總是跟我鬥嘴，跟我唱反調，什麼時候寵過我了？」慕小小對她這句話表示了不滿，明明事情就不是這樣的！
韓七晴眼睛半眯，給她一個鄙夷的眼神，說道，「這還不叫寵你？我的天，慕小小，你有沒有良心啊？」
「什麼嘛！你只是看到表面，又不知道我們私底下相處是怎樣的，尹少桀那傢伙，總是喜歡氣我你知道嗎？」
「他就是喜歡逗你，喜歡看你因為他生氣。」韓七晴一語點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