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少桀從藥箱裡拿來了另一樣東西，是噴霧狀的，對著她紅腫的地方噴了下。
慕小小呲了一聲，咬了下牙。
「痛？」他問。
慕小小搖頭，難為情地抱著靠枕，擋在了鼻子下面，輕聲說，「不是痛，是涼涼的感覺……」
「嗯，這個就是止痛的，這樣我擦藥的時候，你才不會覺得很痛，好了，我要擦藥了，你乖乖的，別亂動。」他一邊解釋，一邊沾了藥膏，然後修長的手指細心地給她抹藥。
慕小小實在是拿他沒辦法，只好忍耐了。
不過，確實像他說的那樣，他給她抹藥的時候，還真的不疼了，只是有點麻麻的感覺。
十幾分鐘後，慕小小都有點不耐煩了，「你到底擦完了沒有？」
這也太久了吧？
他的手指難道就不累嗎？
「這個藥就是要這樣，慢慢地按摩，讓藥效吸收進去，這樣才能好得快，你再忍耐一下。」尹少桀說著，非常有耐心地繼續給她擦藥。
慕小小本來覺得有點火辣辣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發揮藥效了，讓她覺得很舒服，她躺著躺著，差點又睡著了。
尹少桀終於擦完了藥，抬頭一看，就看到她迷迷瞪瞪的樣子。
他輕笑，把藥膏放到茶几上後，俊臉湊上去，輕輕地貼在她的唇片上摩挲。
慕小小的眼瞼掀了掀，眼神有些迷糊地看著他。
「桀……」
尹少桀聽到她輕喚的聲音，身體不自覺地震動了下，他有些急切地抓住她的肩膀問，「你剛剛叫我什麼？」
是不是她恢復記憶了？
她失憶的時候，從沒有這樣叫他的名字。
尹少桀下顎微微緊繃著，期待地盯著她的小臉，又搖了她一下說，「小小，你醒醒，你再叫我一次？」
慕小小惺忪地眨了下眼睛，聲音沙啞地低喃，「桀……我口渴，我想喝水……」
她說著，翻了個身側躺著，懷裡抱著一個靠枕，還用腿夾著。
這是她平時的小習慣，睡覺的時候喜歡抱著東西。
尹少桀的心尖顫動了下，「口渴是不是？我去倒水給你，你等等。」
他一邊走著，一邊在腦海里分析，是不是她腦子裡的血塊慢慢融化了，所以她正在逐漸地恢復記憶？
他想得有點激動，很快地倒了水回到她身邊。
「來，喝水。」他說道，想要扶她起來。
但慕小小卻又合上了眼睛，小臉蹭著沙發，粉色的小嘴還動了動。
清晨的陽光清透舒服，再加上本來昨晚就被他折騰得很累，她是因為大腿內側難受，所以才被迫起床的，現在雙腿的內側不疼了，困意襲來，她就想繼續睡了。
尹少桀看她這樣有點無奈，又很想聽聽她再那樣叫自己，於是想了想，水杯放到薄唇邊，喝了一口水後，低下頭，把嘴唇貼在她的小嘴上面。
雙唇緊緊貼合，他把水渡給她。
慕小小差點被嗆到了，喉嚨滾動了下，條件反射地把水咽了下去。
喝了水後，眼睛微微張開，又看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