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嚴進來,看到慕恩燦也在,他便小聲地對著戰司決說道,「財務那邊說小冷小少爺支出了三百萬。」
「他一個小孩怎麼花的三百萬?是不是被騙了?」戰司決眉頭一蹙。
剛好,這話給慕恩燦給聽到了。
果不其然,那個長得和自己兒子一樣的小孩家長有意見了,開始追究了……
「說是給私教的費用。」封嚴說道。
戰司決低磁的聲音冰冷到至極,「什麼私教?鑲金的?收費這麼離譜?哪一家跆拳道館的,砸了!」
慕恩燦,「……」
這個暴君!
他要是敢去砸了她養父家的跆拳道館,她跟他沒完!
封嚴,「這和那位私教無關,是小冷小少爺主動給的錢。」
戰司決聞言,愣了半秒,「他是腦子被門夾了?」
封嚴搖頭,「不知道,好像是雋少給找的私教,你要不問問雋少?」
「把那私教的信息發來。」戰司決倒要看看那私教長什麼樣,是三頭六臂,還是會遁地術。
收費居然高到如此離譜!
封嚴很是為難,「問過了,但是小冷小少爺說他的私教,他要藏起來,不准給別人知道,怕別人搶了。」
戰司決,「……」拿著他的錢去請私教,他還沒有權利知道私教是誰?
這兒子養得好。
慕恩燦在一旁聽著封嚴的話,倒是覺得這個戰墨冷小孩子挺可愛的。
居然說要把她藏起來保護。
不知道為何,她的心底淌過一絲絲的暖意。
她決定要好好做他的私教,教會他。
把他訓練成一個高端跆拳道選手!
慕恩燦也許是太得意了,所以笑出了聲音。
封嚴聞言,渾身一個激靈,在心底里默默地為慕恩燦默哀了三秒鐘!
戰爺那麼嚴肅地說話,她居然在偷笑?
這不是在找死啊?
封嚴偷偷地看著戰爺的表情。
果不其然,戰爺的臉色都是黑的。
額際的青筋也凸起來。
戰爺要發飆了!
封嚴打算找機會溜走了,省得留下來殃及池魚。
「很好笑嗎?」戰司決冷冷地問著偷笑的慕恩燦。
慕恩燦聞聲,頓時閉嘴,斂起了笑容,說道,「我只是想到了一些好笑的,沒忍住,很抱歉,我不是笑你們的聊天內容……」
打死她都不肯承認她就是在笑這個啊。
戰司決深邃的黑眸凝視著她,「今晚上你不用來城堡了,你好好休息吧。」
慕恩燦聞言,愣怔下,眼前一亮,「是真的嗎?」
她還在想著怎麼合理分配時間呢。
小冷那邊也希望她今晚上就可以上課。
拿了三百萬,她當然是不敢說不啊。
第一天上班,哪裡有拒絕學生的道理?
這個小冷給的錢比她老闆發的工資還要多,她要好好伺候這個小金主。
「難道你捨不得我?」戰司決看著她眼裡發光的,他就知道她恨不得脫離他。
一旁的封嚴聽到,眼珠子都瞪大了。
這戰爺,一言不合就撩前妻?
而且語言真的是很勁爆啊!
慕恩燦,「……」
「戰爺,你開玩笑了。我們都是各自有對象的人,說這種話不合適……」
慕恩燦的提醒,讓戰司決皺起了眉頭。
他可沒有對象。
是她有對象。
戰司決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在這裡做著幼稚的事情!
「戰爺,沒什麼事情,你能不能簽字讓我下班了?」慕恩燦把全勤卡遞給了戰司決。
她現在可是擁有三百萬的小富婆呢!
這一萬塊全勤對她而言是小錢,但是,小錢也是錢啊!
積少成多呢!
更何況,她不能讓他們覺察到她的異樣。
如果不把全勤看緊點,很容易被知道她發財了。
她向來都是秉承著悶聲發大財的理念。
戰司決看著她迫不及待地要下班,實屬無奈,但是是他放話讓她提前下班的,他只能在簽名處簽下自己的名字。
「那我先走了!」慕恩燦把全勤卡給收好。
然後便拿出手機開始聯繫戰墨冷。
而慕恩燦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機的動作,讓戰司決瞬間充分懷疑她是打電話去找人約會了!
這個人不是戰南雋就是霍寒霆!
沒想到這個女人也有腳踏兩隻船的習慣!
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了,她居然還看上他弟弟了?
他哪一方面比不上那兩個男人的?
「派個人去跟蹤下她在做什麼。」戰司決聲音沉冷地對著封嚴說道。
封嚴連忙說道,「是,戰爺。」
封嚴就納悶了為何戰爺會突然放慕恩燦提前下班了。
原來是打這個主意……
……
慕恩燦和戰墨冷匯合後,戰墨冷把她帶到了一個私人會館。
這裡是戰司決給他打造的私人會館。
裡面什麼運動器材都有,還有獨立的空間來練習各項運動。
慕恩燦看著這貧富差距,就覺得自己真的太對不起慕墨魚了。
長得一樣的兩張臉,卻過著截然不同的生活……
戰司決對戰墨冷的愛都是用錢堆積出來的。
生活在這種條件下小孩,以後只會越來越厲害,壓根就不用努力就已經是別人可望不可及的高度。
她的兒子,則是要努力地奔跑才行,如果不是都會被社會淘汰。
有時候想想,她覺得兒子跟著她,真的是委屈了兒子。
「小燦老師……」
戰墨冷看著媽咪,小聲又乖巧地叫了一聲,「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慕恩燦忙不迭點頭,「當然可以啊!」
「小燦老師,我聽說你給我爸爸做私人中醫理療師,我爹地得了什麼重病嗎?」戰墨冷望著慕恩燦問道。
慕恩燦聞言,臉部抽搐了下。
她怎麼開口解釋這個問題?
「小燦老師,你是怎麼給我爹地治病的嗎?針灸哪裡啊?」戰墨冷見慕恩燦不說話,他又問了一個更刁鑽的問題。
慕恩燦這次都懵了。
「你怎麼會突然問這個?」慕恩燦看著戰墨冷問道。
戰墨冷說道,「我想關心下我爹地。」
慕恩燦聽了,覺得戰墨冷關心他爹地是好事。
可是他爹地治病的地方,有些尷尬。
她都不知道怎麼開口說這個事情。
這也是她從業以來,第一次治療那麼奇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