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是女人的特性。
蘇睿晗看她這副樣子,嘴角微微往上翹了翹,順勢問道:「我帶兒子出去了,你一個人在家裡不會有問題吧?」
「擔心我給你帶綠帽子?」
黎洛晚發現不知不覺間,自己說話竟帶了股濃濃的酸意。
她索性抿緊嘴唇,把心裡的怨氣全部表現在了臉上。
男人瞅著她高高噘起的紅唇,心癢難耐的哼道:「你敢!」
「有什麼不敢的,只是不想而已……」
黎洛晚瞥了下嘴角,突然想到四年前的誤會,心裡像吞了只蒼蠅似的,堵的難受。
她發覺做這些沒有意義的唇舌之爭,不僅浪費時間,而且說狠了反而會傷感情,便適時打住,不去激怒他。
蘇睿晗看她態度軟了下去,便也跟著各退一步,給了她台階下:「行了,別賭氣,我一個人帶不好孩子,有你陪著,他會玩的開心點,反正去的都是熟人,就當散散心。」
其實黎洛晚又何嘗不明白,這是他哄自己的花言巧語罷了。
他一個人帶不好孩子,這四年又怎麼會過的相安無事?
有些善意的謊言,沒必要說穿……
她站在餐桌旁,沉默了一會兒,才淡淡地說道:「事先申明,如果我哪裡表現不好,得罪了你的大客戶,不要怪我,更不要生我的氣,還有……我親戚來了,不方便騎馬,所以,只是去陪孩子,不做別的……」
「親戚什麼時候來的?」蘇睿晗挑了挑眉,直接避重就輕,抓住她的關鍵字眼,興味的問道:「你以為我帶你出去,是為了打野戰?」
「我什麼時候說打野戰了,你這個臭流氓!」
黎洛晚氣得把手裡的紙巾砸向他,胸口劇烈起伏,帶著幾分惱怒,幾分憤怒。
任何正兒八經的話,到了這個男人嘴裡,總能變味。
她指著他,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最後不甘心的低吼道:「蘇睿晗,你腦子裡能不能裝點健康的東西?孩子遲早會被你帶偏的!」
他輕笑,握著她豎在半空中的手,溫柔包裹在掌心裡。
黎洛晚瞪大眼睛,手往回縮了縮,他卻緊緊握住不放,「你……鬆手……」
「不松,帶偏了也無所謂,反正他從小就不是什麼好苗子。」
他仍舊輕笑著,看她著急的模樣,像逗寵物一般。
黎洛晚情急之下,張開嘴就準備去咬他,在她還沒靠近他的手腕時,他就提前鬆開了。
一抬眸,就對上他目光里那星星點點的笑意,她沒好氣的問道:「你還笑?每次你這樣笑都沒安好心!」
「誰說的。」
「還用誰說嗎?我親身感受,足以說明一切。」
「……」
蘇景承背著小書包下樓的時候,連墨鏡和帽子都帶好了,他看著爸爸臉上笑的跟朵花似的,心情好像很不錯。
以往自己出去玩,都是奶奶和保姆陪同,哪會有這個榮幸,讓爸爸親自帶他去學騎馬呀!
小傢伙立刻咧著小嘴,高高興興下樓,「爸爸,我準備好了,出發吧!」
「我去洗個手。」黎洛晚轉身去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