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晚眼神空洞,輕飄飄的聲音,好像沒什麼力氣,如同一具被人抽走了靈魂的乾屍。
喬安染放下果盤,修長漂亮的美甲,在黎洛晚面前晃了晃。
她輕笑出聲,「激不激怒你都無所謂了,反正你也活不長了。」
黎洛晚的視線,從她色彩鮮艷的指甲上,移到她的臉上,和她四目相對,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沒有往日的神采,卻像深不見底的幽潭,寂靜的如同一池死水。
「你好像很希望我去死,可怎麼辦呢,我偏偏不想如你所願,即使痛苦的活著,我也要等到看你報應到來的那一天。」她輕飄飄的聲音,如同幽靈般空洞。
「沒有證據,就沒有辦法判我得罪,恐怕這一天,你是這輩子都等不到了……」喬安染整理了一下裙擺,站起身,緩緩地逼近她,嘴角勾起一抹攝人心魄的冷笑:「沒有人指控我,也沒有任何通訊記錄,能證明是我唆使的,綁架勒索,可是要重判的,我有大好的前途,正如日中紅,為什麼要冒險去對付一個小孩子呢?」
「呵呵……」
黎洛晚諷刺的笑著,漆黑的眸,仿佛能滲出墨來,嗓音低啞:「傅少臣像當初不要我一樣,同樣的拋棄了你,你不甘心,又無法放下你高傲的自尊,可又不想繼續在那個男人身上,浪費時間。
很多年以前,蘇睿晗因為GK嶄露頭角,成為娛樂圈的黑馬,引起了高度注意力,所以他在媒體面前,拿你當做藉口,隨意讚美了幾句,你就當成是某種暗示性的追求,其實你覺得,是我奪走了原本屬於你的一切,你把愛情當成博弈,把男人當成戰利品,即使贏了我,你到最後又得到過什麼?」
喬安染聞言,臉色變了又變,像一幅色彩斑斕的油墨畫。
沉默幾秒,最後,她嗤鼻地輕笑出聲,挑釁的看向黎洛晚,「就算是這樣,我也比你好過幾萬倍,你的孩子死了,不在了,這種得到又失去的痛,才是最狠的,而你也不會再繼續留在蘇總身邊,在男人身上,我沒有贏,但至少在我手上,你輸的一敗塗地!」
黎洛晚自嘲的勾起唇,「果然是你做的。」
「是我,你又能怎樣呢?」美麗的臉龐,此刻顯得猙獰扭曲:「黎洛晚,我說過,你不會比我好過的,我得不到的幸福,你就算擁有,也沒辦法享受,活著的人,要用餘生去祭奠死人,你們的孩子,就像一根刺,永遠扎在你們心尖上,即使那個男人,愛你到骨子裡,你也無法原諒自己的出現,造成今天這一切,我倒要看看,你還怎麼和他心安理得的過完這輩子。」
「和變態的人在一起待久了,喬小姐果然也是個變態。」黎洛晚深呼吸著,不避不閃和她對視著。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她們此刻已經大戰三百回合了。
「你!!」喬安染氣結,最後卻化干戈為玉帛,得意的笑出聲:「黎洛晚,除了逞口舌之快,你還能把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