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將法明顯不管用,蘇景承依舊不為所動,板著小臉。
黎洛晚肩膀有傷,不方便抱他,只好站起身,半蹲在他面前,趁機哄著:「在我心裡,你比你爸爸重要多了。」
「騙人!」小傢伙瞥了她一眼,明顯不相信。
她舉著手,對天發誓:「騙你是小狗。」
「你就是小狗,哼,我再也不想跟你說話,走開。」
病房門被推開,蘇睿晗辦好手續走進來,正巧聽到了最後一句,視線落在蘇景承身上,目光沉了沉:「把剛才的話收回去。」
小傢伙雙手抱胸,高高揚起下巴,一動不動。
「要我教你?」蘇睿晗皺眉,看著叛逆的兒子,想用武力征服他。
黎洛晚肩上有傷,欲去阻止也是行動不便,她只好先一步出聲,打破這火藥味濃烈的僵局:「東西都整理好了,走吧,醫院的味道聞多了頭暈。」
小傢伙生著悶氣,和他們兩人隔著遠遠的一段距離,上車的時候,他情緒低落,一句話都不想說。
車子行駛的方向不是回家的路線,黎洛晚疑惑的看了眼窗外,忍不住問道:「去哪?」
「領證。」駕駛位上的男人淡淡睨了後視鏡一眼,不緊不慢地回答。
黎洛晚緊張的一口水嗆到了氣管里,她猛地咳嗽了幾聲,傷口又扯到了,疼痛無比,「你……不會真的要和我……」
她沒想到他這麼果斷,剛才的話,現在立馬就要付諸行動。
想了想,如實補充道:「我沒有帶戶口本。」
「我都帶了。」
她無言以對,這斯果然是有預謀的……
一車三人,心思各異。
蘇景承雖然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他哼了哼,決定靜觀其變。
黎洛晚則是想著怎樣脫身,她反抗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誰讓蘇大BOSS逼急了,不想再等下去呢!
車子在紅綠燈處停了下來,黎洛晚眼睛四處看著,似乎在等待機會逃跑。
蘇睿晗對著後視鏡挑了挑眉,筆挺的西裝,顯得他整個人矜貴無比,重傷初愈的黎洛晚,反倒顯得有幾分憔悴。
「這麼緊張幹什麼,我們已經同居到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難道合法的蘇太太你不想做,反而更喜歡無名無份跟著我耗下去?」
她愣了愣,抬起眸,思緒有剎那的空白——
蘇景承聽到他們的談話,總算知道,爸爸這是強迫人家去跟他結婚,還帶著他這麼一個拖油瓶,心裡憂傷逆流成河,他低調的什麼也不說,連呼吸都輕的聽不見。
反正這個家,左右容不下他了,他要靜悄悄的離家出走,去一個沒人認識他的地方,重新開始……
「哪有你這樣霸王硬上弓的?」黎洛晚埋怨的看向他,敏感的覺察到,孩子情緒發生了變化。
蘇睿晗輕輕淡淡的一笑,「先把名份搞到手,其餘的後面再補上。現在不是流行先上船,後補票麼?」
他總能把藉口,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明明是土匪一樣的男人,強取豪奪,卻說的自己跟個正人君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