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端的男性氣息,是那樣強烈,無孔不入地鑽入了黎洛晚的呼吸里。
像無形之中有一雙手,將她全身所有的感官,觸覺統統抓住——
她不管如何掙扎,都沒有辦法掙出這一面天羅地網之中!
她用他剛才說過的話,提醒他。
可是還沒有說完,修長的手指就已經按住了她的唇瓣:「有攝像頭,那又怎麼樣?」
蘇睿晗的臉上完全換了種神色,他俊眉高挑,將手裡的婚紗隨意拋到旁邊,「你認為還有什麼事情,是我會怕的嗎?媒體喜歡炒作,隨便啊,能我扯上緋聞,那是你的榮幸!」
黎洛晚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見鬼的榮幸,誰稀罕啊……
她掙扎良久,絲毫沒有撼動他有力的臂膀,只好悻悻的放棄。
杏眸中帶著慌亂,也許是因為眼前的男人離她太近,近得可以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菸草氣息。
她想後退,可後面是沙發,黎洛晚微微皺起眉:「大BOSS,這裡可不是你胡來的地方,再說,我未婚夫還在隔壁等我。」
「噢……」蘇睿晗牽起唇角,溫淺的笑,「那個為了自己的利益,逼著你去賣肉的男人,你明明是他名正言順的女人,卻在酒店莫名其妙丟了清白,而且還是保留已久的第一次,他竟然給你吃那種藥,扔你一個人在房間裡,你還死心塌地跟著他,可是他呢,狠狠甩了你一巴掌,再給顆糖,讓你覺得自己很賤,卻又無力反抗是不是?」
「你可以不用再說了!」
黎洛晚努力鎮定的與他對視,聲音卻出賣了她表面的堅強。
緊咬的唇瓣已經開始發抖,她被他每一個字刺得心臟發疼,但她唯有拼命的忍耐,不讓自己哭出來。
這種感覺無法形容,只是覺得心窩被人剮了一刀,特別的難受。
蘇睿晗看著她眸光晶瑩閃閃,強忍著不讓自己落淚的模樣,難得動了惻隱之心。
他輕嘆一口氣,鬆開了原本對她的鉗制,「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在酒店的走廊里,滿身狼狽,求救無門,現在他勾勾手指頭,你就感動得稀里嘩啦了,嗯?蠢女人。」
語氣雖溫柔,但黎洛晚卻覺得很冷。
男人心目中,女人要麼就是傻子,要麼就是可以隨便送上別人|床的玩物!
古代的政治家,可以把妻子女兒送出去,為了平息兩國爭端。
她雖然和傅少臣沒有走到最後,但她四年的感情和自尊,還是被狠狠踐踏了……
蘇睿晗看穿她的心思,曖昧的抬起她的下巴,笑道:「黎小姐,我告訴你,男人都不能忍受曾經屬於自己的寶貝,被一個比自己更優秀的男人染指,這只是單純的占有欲,跟感情無關。」
言外之意,就是見不得你過得比他好。
黎洛晚的目光有幾秒鐘恍惚,她微微抿唇,笑容很苦澀,「比起他,你同樣是我招惹不起的人,至少談戀愛的四年裡,他待我極好,哪怕他騙我,也騙了整整四年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