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在他身邊就足夠了!
簡單而堅定的一句話,讓黎洛晚臉上的表情僵了僵。
只不過幾秒鐘,她很快就恢復平常,臉上的笑意不減:「你要洗澡嗎?那我先出去了……」
她躲不過,就以退為進。
剛才只差一點點,他們就做了。
但幸好景承醒來的及時,如果再晚幾分鐘,都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麼樣子,被熊孩子撞破那種尷尬的場景,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他。
黎洛晚推了推身上的男人,蘇睿晗不為所動,抬起她的下巴,霸道的索吻。
他親了一會兒,才意猶未盡的鬆開她,聲音沙啞的說:「一起洗?」
不等她點頭,男人已經拿著花灑,開了溫水,故意將兩人的衣褲全淋濕了。
黎洛晚用手擋了擋,避開他的惡作劇,「蘇睿晗,你幼不幼稚,景承都比懂事多了。」
哪有人拿著水故意這樣噴人家的,而且他還有過前科!
蘇睿晗聞言,低聲笑了笑,一把將她濕漉漉的身子撈進懷裡,蹭著她的鼻子曖昧的呵著熱氣,「我只對你一個人幼稚,只不過你跟我分開的太久了,所以都忘記了。」
「對於沒必要費心去牢記的事情,我當然會忘記。」黎洛晚冷冷一哼。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掰著她的下顎,嗤笑兩聲,「是不想費心去記,還是從一開始,就打算把我從你的生活中剔除?」
她望著他漆黑如墨的眼眸,有些愣怔,卻沒有反駁這句話,是因為潛意識裡的確那麼想的,被他一語戳穿,連掩飾的表面工作,都不想做了……
「既然已經猜到了,又何必要問呢?」她的聲音有些低,情緒不高,唇角帶著星星點點的笑意。
是啊,他又何必要問呢。
這一夜纏綿到極致,男人怒意只增不減,所以動作有些粗暴。
黎洛晚幾乎被折騰成殘廢,幾經碾轉,翻來覆去,變著花樣懲罰她,每換一種姿勢,他都在她耳邊逼問她,喜歡聽她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某些相同的答案。
到最後意識模糊,混淆不清,黎洛晚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
總之蘇大BOSS讓她說哪些話,她都嗯嗯啊啊的回答著……
一室旖旎。
蘇睿晗身體得到饜足後,慵懶的抱著懷裡的女人。
她披散開來的青絲,在他手指上纏繞!
這種默契,像多年的夫妻,情濃蜜意,被歲月沉澱的感情,如同塵封在酒窖里的烈酒,時間越長,香味越濃烈。
她心裡一定在怨恨他吧。
恨他四年前的懷疑,恨她解釋過,他始終不相信她的青白。
所以那根刺越扎越深……
蘇睿晗坐起身,替她蓋好被子,放輕腳步下了床,站在陽台上寂寞的抽菸。
目光眺望著遠方,煙抽的越多,心裡越寂寥。
她不在的時候,他抽的更凶,如今卻上了癮,就像一種習慣。
其實從他給她蓋被子的那一刻起,黎洛晚就已經醒了,只是累的睜不開眼,她手指摸了摸身邊的餘溫,心底有些悲涼,大腦卻思考不了任何事情,昏昏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