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睿晗皺著眉,一腳踹翻了茶几上的紅酒瓶,高腳杯和酒瓶,都朝喬安染的腳邊滾落過去。
她話才說到一半,被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得「啊!」一聲大叫。
男人把菸蒂掐滅在她面前的菸灰缸里,單手勾起西裝外套,聲音森冷如地獄修羅:「喬小姐,你再敢嚼她的舌根,試試看我會不會收拾你!」
「……」
蘇睿晗眼裡含著濃濃的警告,他轉身欲走,顯然沒有要在這裡多待一秒鐘的意思。
拿了外套撿起鑰匙就轉身出了門,從頭至尾都沒有再多看她一眼。
喬安染無力的跌坐在地板上,她和傅少臣關係瓦解之後,本打算去巴黎度假,可到了機場,蘇白雪打電話勸她不要走。
離開,就代表著輸了,徹徹底底輸給黎洛晚那個女人!
她怎麼可能甘心?
最後猶豫再三,還是決定留了下來。
但又不想媒體趁機亂寫,她只好暫時住在酒店。
拿手機查了下蘇白雪發在簡訊里,替她預訂好的房間,只是她沒想到,蘇白雪意外的安排,會把蘇睿晗引到這裡來。
明知道被她當槍桿利用,喬安染也鬼使神差的,心甘情願配合。
她在酒店大堂里用餐,聽到隔壁桌的男女談話,蘇睿晗說給一筆錢,叫蘇白雪滾出C市,去哪裡他不管,但是永遠不許回來。
對於一個坐過牢的女人來說,她已經沒有什麼好怕的了,又怎麼會在乎這一點錢呢?
蘇白雪表面上答應,接受了蘇睿晗遞過來的支票,然後拿起酒杯碰了碰,說是為過去的荒唐,感到悔恨。
其實她心裡壓根沒這樣想,反而還故伎重施,在那酒里下了藥!
卻沒有想到蘇睿晗將計就計,沒有當場拆穿她,而是面色平靜的喝了那杯酒……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三個人各懷鬼胎,到底誰是螳螂,誰是蟬,誰又是黃雀?
蘇白雪把他扶進電梯的時候,喬安染假裝上樓的樣子,兩部電梯門同時打開,她準備進去,蘇白雪剛好扶著醉醺醺的男人站在門口。
她臉上有一絲不自然閃過,若喬安染仔細回想下,就能發覺她眼裡的異常。
堂姐對堂弟起了非分之想,這要傳出去,該是多麼匪夷所思的關係……
蘇白雪盯著錯身而過的喬安染,眼底的陰騭迅速掩蓋了過去。
喬安染也沒多想,只是一個念頭一閃而過,蘇總喝醉了,所以蘇白雪想讓黎洛晚產生誤會,然後自己主動退出,特地在酒店開了房間,等黎洛晚自己落入圈套。
她好心的幫忙攙扶了下,皺了皺眉,自以為是地說道:「白雪姐,蘇少這是喝了多少酒,怎麼醉成這樣?」
蘇白雪對喬安染沒什麼好感,但眼前,兩個人是同一陣線,只好忍著厭惡,眯著眼睛笑道:「他喝多了,你幫我扶著他,送到你房間去休息下行嗎?」
「這……會讓人引起誤會吧?」
蘇白雪不冷不淡地笑了聲:「就是要誤會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