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霄凡勾了勾唇,繼續說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不是每個人都能經得住考驗,我恪守自己的本分,無愧於心就足夠,上級人物來頭再大,也不過是凡夫俗子,還能有三頭六臂不成!」
他說完,嗤笑著搖了搖頭,揮手告別,隨後開著自己的車,像一陣風又離開。
蘇睿晗看著消失的車尾燈,佇在原地怔愣出神。
最險惡的不是歹徒和兇手,而是人心,因為它隔著肚皮,你永遠不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
黎洛晚站在陽台上,看他出神很久,都沒有進屋,不由得跟了出來,站在蘇睿晗身邊問道:「老公,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進去吧。」身邊的男人淡定的看了她一眼,牽著她的手,目光從她脖子上不著痕跡的掃過,溫柔的開口問道:「還疼嗎?」
黎洛晚使勁搖頭:「早就已經沒事了,就是這道印子,不知道植皮能不能看到痕跡。」
「放心,我說萬無一失,就絕對不會有問題。」蘇睿晗摸了摸她的腦袋。
黎洛晚遲疑的看著他,「你剛才跟江霄凡躲在書房裡,到底都說了些什麼?他升官了不是好事嗎?為什麼你的表情,好像很凝重的樣子?」
「你倒是成了我肚子裡的蛔蟲,都能看表情,來猜測我的喜怒哀樂了。」蘇睿晗笑著掐了掐她嫩嫩的臉蛋。
黎洛晚嫌棄的拍掉他的手,「我又不是甜心,你把我臉捏大了怎麼辦?本來就夠丑了,臉再變形,以後都沒法見人了!」
「那有什麼關係,我不嫌棄你就行了。」蘇睿晗笑道。
黎洛晚愣了,是啊,他不嫌棄,就夠了,別人的眼光,又有什麼關係……
「別想那麼多,我們自己的事情,還有一大堆沒解決呢。」蘇睿晗指了指牆上的精美掛曆,是用他們的婚紗照獨家定製而成的。
「我們的婚禮又被擱淺了,下個禮拜一,止珩和甜心到了上早教的年齡,該準備的東西,都備齊了嗎?」
「一樣都沒有耶,你不說,我都忘記這回事。」黎洛晚拉聳著腦袋。
「從明天起,籌備還來得及,我督促你。」
「可是婚禮……我脖子上還有疤……」黎洛晚蹙著眉,糾結道。
「放心,我會找最好的珠寶商,打造屬於你的獨一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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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國。
此時還是白晝,浪漫的葡萄莊園裡,喬安染正拿著手機,跟沈老爺子打著跨洋電話。
「沈伯父,我是奕庭的妻子,你怎麼能讓我嫁給一個外國老頭呢,你讓自己的侄兒,在九泉之下,該怎麼安息?」
喬安染哭著控訴道,雖然她為了自由,可以豁出去一切,但真的要用下半輩子幸福來交換時,她還是猶豫了,想要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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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這樣做,將來就算我死了,也沒臉去見他。」
沈老爺子聲音嚴厲的吼道:「奕庭已經死了,人死不能復生,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沈家做打算,我兒子為了把你換出來,花了多大的心血,你難道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