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邊笑著,一邊悠然抬起腳步,朝她漸漸逼近。
季菲害怕的往後退著,直到走到樓梯扶手邊,退無可退,她才停下腳步。
沈祁言的臉,放大在眼前,他危險的眯起眼,離她不過一公分的距離,伸手拍了拍她毫無血色的臉頰,說道:
「賤人,你知不知道,我活了三十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像你這樣算計我,不得不誇獎下你,真有兩把刷子!」
季菲被他陰陽怪氣的語調,嚇得汗毛都豎了起來。
沈祁言雙手撐著樓梯扶手,把她圈在懷裡,微微彎著腰,和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勾著唇,繼續說:「我玩女人,手段一向比較卑鄙,但還沒有遇到像你這麼恬不知恥的女人,想做沈家的少奶奶?那好,要是你也能像喬安染那樣,在監獄裡磨練個三五載,我就娶你!」
那雙凌厲的目光,死死鎖著她。
季菲嚇得花容失色,梨花帶雨的看著他。
「不!我不要坐牢!」
她縮著身體,嘴唇一直不停的哆嗦。
沈祁言唇角一勾,拎著她的衣領,將她狠狠摔在了地板上,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可由不得你,像你這麼下賤的女人,從頭到腳都是低俗的味道,居然敢偷走我的種子,想魚目混珠?你照照鏡子,看下自己是不是賤到讓人噁心?」
說著,抬腳狠狠踩在她胸口,那力度似乎恨不得踩爆她的血管。
不對她狠一點,她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一個下賤的戲子而已。
季菲痛苦的想掰開他的腳,可那皮鞋想嵌了釘子一樣,踩的她五臟六腑都要裂開一樣。
她吐了口鮮血,痛苦的掙扎求饒:「鬆開腳,好痛,求你了.....」
「還敢不敢騙我?」
「不敢了。」她可憐兮兮的搖頭。
「那要不要去坐牢,嗯?」他危險的眯起眼眸,一字一字的質問。
季菲激動的搖著頭,可又怕激怒他,被這隻腳活活給踩死了。
她一邊哭著,一邊劇烈的咳嗽起來:「對不起,除了這件事,我什麼都聽你的,你饒了我吧!我不敢了!」
「你有資格拒絕嗎?」
沈祁言陰森森的冷笑一聲,「你不去也得去,除非你想給你兒子收屍!」
「不——」
季菲驚恐的望著他,這兩種選擇,比殺了她還難受。
「沈祁言,我求求你,別送我去坐牢,喬安染她已經在裡面呆了這麼多年,早就習慣了,你如果想救她,就讓沈局長通融下,或許再過個十年八年,她就出來了,別犧牲我好不好?我們的孩子還那么小,他不能離開媽咪。」
季菲抱著他的腳,抽泣著苦苦哀求。
到這個時候,她終於想起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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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鬼混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安分守己一點?
現在捅了簍子,才知道後悔!
太遲了。
「滾!」
沈祁言毫不留情的一腳將她給踢開,既然敢冒險,就要有勇氣去承擔後果。
季菲被踢飛了起來,脊背狠狠撞在牆壁上,可想而知,這一腳的力度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