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準靶心打過去，試著開一槍，嗯？」
一槍，打偏，打到了三環。
不過還是受到了寒戰的誇獎，「第一次就能打中三環，還不錯。」
月如歌一邊擺弄那把槍，一邊問：「寒爺，你是不是會親自教你的每個女人都要學會開槍？」
寒戰微怔，幫月如歌上著子彈，這種練習的手槍，是一次一發子彈，所以打一次需要上一次。
「怎麼會這麼問？」
月如歌毫不避諱的說：「我就是覺得寒爺都已經這麼強大了，足以保護我，但寒爺卻還是願意教我學槍，寒爺應該是想讓我自己有自保能力吧？」
寒戰上好子彈後，從後圈住她，將手槍遞到她小手裡，然後握住她的手，槍口對準紅心，說：「我母親也曾像你這樣想，我父親很強大，但我十歲那年，我母親卻因為沒有自保能力，死在了叛徒手裡。」
子彈，射中靶心。
月如歌沉默了好一會兒。
寒戰微垂眸，目光溫柔的看著她，「害怕了？做我們寒家男人的女人，真的隨時都會有危險。就像是你被容沛抓去的那一次。老實說，我也不敢保證，那會不會是最後一次。軟軟，你怕嗎？」
月如歌搖搖頭，回眸看向寒戰，「寒爺，我不怕。我會好好學習打槍技術，不給寒爺拖後腿。」
寒戰心尖微動，抬手撫了撫她耳鬢的髮絲，「我時常在想，若是我母親沒有那麼柔弱，有自保能力的話，會不會現在還好好活著。」
「寒爺，我不柔弱。」
寒戰淡笑，「我知道。」
甚至不需要他保護，他都知道。
月如歌轉身繼續去裝子彈，自喃自語著說：「等我變得強大，我保護寒爺吧。」
寒戰從後繾綣的擁住她纖細的小身子，「想殺我的人很多。」
「我知道，但寒爺也保護過我，我這條命也算是寒爺救回來的。」
寒戰眼底蔓開淺淺柔和的笑意，是個知恩圖報的小狐狸。
寒戰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老K。
月如歌兀自練習打槍，寒戰走出射擊房才接起電話，但目光一直透過透明的玻璃門，注視著裡面專注練槍的女孩。
「什麼事？」
「寒爺，有個事兒，我覺得必須要告訴您一下，好讓您有個提防。」
寒戰「嗯」了一聲，「說。」
那邊的老K猶豫著說：「軟軟小姐……可能是Z國的人。」
「你的潛台詞是，你懷疑她是明組織的人？」寒戰反問。
老K支支吾吾：「寒爺……」
射擊房裡，月如歌打了大約十來次，終於有一次自己射中了靶心，歡快的從射擊房跑出去，跑到寒戰身邊開心的分享道：「寒爺我打中靶心了！」
寒戰直接對電話那頭的老K說：「先這樣吧，掛了。」
被掛電話的老K一臉無語：「……」
這麼大的事兒，就這麼掛了？
若那個軟軟小姐真是明組織的臥底，這可是個地雷啊，寒爺就不怕？？
「寒爺，你有事要忙嗎？如果有的話，我可以自己練習。」
寒戰忽然握住了她的手，「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月如歌微愣，「可我現在還想練習一會兒……」
話還未說完，寒戰卻已經打斷她的話，「軟軟，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跟你做。」
「什麼事？」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月如歌被寒戰拉著，出了地下的訓練場。
……
深夜，一架螺旋機在空中划過。
月如歌看著窗外的夜色，好奇的問：「寒爺，這麼晚你開飛機帶我去哪裡？」
「去度假。」
「……寒爺說的重要的事，就是去度假？」
寒戰一邊控制著飛行，一邊說：「我一直沒休息過，剛好趁這個機會度假。你不想讓我休息陪你？」
「……當然想寒爺陪我。」
不知道為什麼，月如歌的特工第一直覺告訴她，寒戰忽然帶她出去度假這件事有貓膩。
但此刻，眼前的美男和美景實在令人垂涎欲滴。
寒戰抬手遞給她一條毛毯，「距離目的地還有一個半小時左右，先睡一會兒吧。到了我叫你。」
月如歌抱著毯子，靠在一邊閉目養神。
……
等到了東極岳，寒戰伸手拍了拍她的臉蛋。
「軟軟，我們到了。」
月如歌睡得迷迷糊糊，伸了個懶腰，「我們到哪裡了？」
「東極岳，這裡的風景很好。」
「……」月如歌有一瞬的怔愣。
寒戰打開螺旋機的機門，將手遞給她，「怎麼了，不喜歡這兒？」
「不是，寒爺，我還是好睏……」
月如歌握著他的手，從螺旋機里一出來，就鑽進了寒戰懷裡，將整個小臉都埋進了他胸膛里，「寒爺，你來這麼遠的地方，不帶老K他們嗎？」
東極岳，這裡是R國的邊境地帶，這裡經常發生鬥爭和命案。
不久前，她跟暗影就是在這裡交的手。
寒戰好巧不巧帶她來東極岳，是已經看穿她的身份了？
寒戰垂眸，目光玩味的瞧著她：「若是帶老K他們一起過來，這還算什麼度假？」
「可是寒爺說過，外面有很多人想殺寒爺，寒爺現在人不在寒城，還形單影隻，寒爺真的不怕容沛那些人派殺手過來刺殺你嗎？」
「沒關係，這裡我有秘密基地。」
寒戰摟著懷裡的女孩，往森林深處走。
「寒爺的秘密基地在森林裡？」
若是寒戰懷疑她的話，又為何要告訴自己他的秘密基地？
只要月如歌現在聯繫明組織的人，告訴他們寒戰所在的地方，在東極岳對寒戰動手，是最好的機會。
徒步了十來分鐘，才到了寒戰在東極岳設立的秘密基地。
眼前，是藏在森林深處的山洞，而山洞裡面的空間很大，地底下還有偌大空曠的空間。
除了山洞裡布置的不比普通居家差之外，地下還藏了一大批數不勝數的武器。
說這是隱藏的小型兵工廠也不為過。
月如歌看著裡面各種各樣的武器，這些武器她都認識，並且寒戰儲存的這些都是最新款式的，爆發力和破壞性也格外的強。
月如歌拿起一個微型炸彈，轉身問寒戰：「寒爺，這怎麼用？」
寒戰站在不遠處，靠在牆壁上，山洞底下光線昏暗，寒戰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打火機。
咔嚓一聲，火機打亮，寒戰摸出一根煙，遞到了薄唇邊，點燃。
吞雲吐霧間，月如歌看不真切他臉上的情緒。
月如歌以為他懶得回答她這種白痴問題，剛想將手中的微型炸彈放回去。
寒戰忽然開口：「別動。」
月如歌頓住動作，「怎麼了？」
「軟軟，你手中的炸彈，已經啟動了。」
月如歌：……
糟了，寒戰是早就看出她的身份，所以想在東極岳做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