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廷川的臉,也竄進了視頻里。
「哈嘍,慕阿姨,小糖豆。」
慕微瀾也朝顧廷川揮了揮手,笑著說:「廷川好呀,糖豆,怎麼不理人家廷川呢?」
小糖豆一心想玩小火車,目光盯著懷裡的小火車,拿著小火車對顧廷川說:「顧廷川你看,這是爸爸給我買的小火車!」
顧廷川特別不屑的說:「小火車算什麼,我爸爸今天送了我一個汽車模型!」
「我就喜歡小火車,我不喜歡汽車模型!」小糖豆嘟著小嘴說。
顧廷川得意的說:「我還有變形金剛呢!我拿來給你看!」
顧廷川一溜煙,跑進自己房間去拿玩具了。
禾穗又跟慕微瀾說著家常:「對了,你預產期幾月啊?到時候孩子生了,我跟存遇帶廷川一起回北城去看看你。」
「還有兩個月呢,算了算日子,那時候正是酷暑,蘭嫂說女人做月子的時候最好別洗頭,那我豈不是至少得一個月不能洗頭?要是剖腹產的話,到時候前十天肯定澡都不能洗,想想都覺得臭。」
禾穗打趣道:「臭又沒關係,反正傅寒錚不嫌棄你,你可勁兒臭著。」
禾穗的話音剛落,慕微瀾這邊的視頻電話里,就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
「什麼嫌棄不嫌棄?」是傅寒錚的聲音。
慕微瀾咧了咧唇角,歪著小臉對傅寒錚說:「我說坐月子的時候剛好是大夏天,到時候十天半個月不能洗澡,會發臭,怕你嫌棄。」
傅寒錚:「十天半個月不洗澡,應該到時候是挺嫌棄的,到時候還是分床睡吧。」
慕微瀾:「……」
傅寒錚這傢伙怎麼能這樣!說好的寵妻無度呢!這是他該說出的話嗎!赤果果的嫌棄!
慕微瀾吐槽道:「男人的嘴,騙人的鬼。穗子,你坐月子的時候,不洗頭不洗澡被顧存遇嫌棄了嗎?」
「那倒沒有,顧存遇還幫我洗頭了。他當時可噁心了,對著我那刮一刮能油的炒菜的頭髮,還親了好幾次。我都受不了想翻白眼的衝動。」
慕微瀾扭頭過去,瞪著沒入境的傅寒錚,「傅寒錚!你看看人家顧存遇!好好學習學習!」
禾穗在這邊聽著傅寒錚和慕微瀾拌嘴,心情好了不少,顧廷川抱著變形金剛已經從隔壁房跑了過來,拿著變形金剛對著鏡頭裡的小糖豆炫耀道:「哈哈!傅默橙!你看我的變形金剛帥不帥!」
小糖豆一個小女孩,自然不喜歡變形金剛,撅著小嘴說:「哼,我的芭比娃娃才漂亮呢!我拿去給你看!」
小糖豆也跑去拿玩具了,兩個小孩子在比較著誰的玩具更多,誰的玩具更有趣!
視頻了一個小時,兩孩子也沒比完玩具,禾穗一把拉住兒子,「別去拿玩具了,你不是有話跟小糖豆說嗎?」
顧廷川忽然小臉一紅,「誰說我有話要跟傅默橙說?」
「哦,那沒話說,那我掛了啊。」
「別急,老媽!」
顧廷川著急了一下,阻擋住禾穗要關視頻的手,連忙開口說:「小糖豆,我以後要在帝都念書了,不能陪你在北城念書了。」
小糖豆很天真無邪的眨了眨大眼,奶聲奶氣的問:「你和顧叔叔和穗子阿姨不回北城了嗎?」
「當然回!但是以後就不能像以前一樣,天天都能看見你了。」
小糖豆皺著白嫩的小眉頭說:「沒關係,我爸爸有錢錢,我可以坐飛機去帝都找你玩。」
顧廷川聽到這句話,小臉上的笑容更甜了。
哼,小糖豆心裡還是有他的嘛!
小糖豆又說:「但是,顧廷川,我不能經常去看你,因為爸爸叫我好好學習,不能天天玩。」
顧廷川點點小腦袋,「嗯!我們都要好好學習!」
顧廷川想,等長大後,他一定要考去北城,陪小糖豆一起念大學!
或者,讓小糖豆來帝都念大學也不錯!
顧廷川又不放心的囑咐道:「小糖豆,我不在你身邊,你要好好保護自己,如果有人欺負你,你一定要告訴我!」
小糖豆不以為然,「我可以告訴我爸爸,我爸爸會教訓他們的,我告訴你又沒有用!」
顧廷川:「……」
心碎了一地。
等兩個孩子聯絡完後,禾穗哄著顧廷川去了隔壁房間睡覺,顧存遇從書房辦完公事後,回了臥室。
見禾穗剛洗完澡,吹乾頭髮,摸了摸西褲口袋裡的絲絨小盒子。
顧存遇從後抱住她,禾穗卻微微皺眉推開了他:「哎呀,好熱的天,別抱了,你快去洗澡吧,累了一天都,你不累嗎?」
「……」
當然不累,還可以做些運動呢!
但顯然,禾穗沒有這個想法,顧存遇被這小女人推著進了浴室。
顧存遇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後,顧存遇握著那枚絲絨盒子,剛想睡到床上去,結果禾穗抬腳就抵在了他胸膛上。
「欸?你幹嗎?」禾穗一臉防備的盯著他。
顧存遇有些委屈,「老婆,我上床睡覺啊。」
禾穗勾了下唇角,「今晚你打地鋪吧!」
顧存遇一臉懵,眼神委屈的盯著她,「為什麼?」
他做錯什麼了嗎?他怎麼不記得了?
吃飯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
這女人,什麼生物,怎麼說變就變?
禾穗水眸打量著他:「你好好想想你做錯什麼了?」
竟然敢送柳纖纖那麼大的鑽戒!更可氣的是,竟然是顧存遇自己打工掙來的錢給柳纖纖買的!那意義更是非凡!
禾穗總覺得有些膈應,雖說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可哪個女人又能真正做到釋懷?
她的過去,沒有過別人,只有過顧存遇,可顧存遇卻有柳纖纖,這不是顧存遇的錯,可是禾穗就是吃醋。
「顧太太,你明說吧,你一點提示都不給,我就算想到明天早晨也想不出原因來。」
「那好,我直說了,柳纖縴手上那枚鑽戒,是不是你給她買的?」
顧存遇眼神一顫,搞了半天,是為了這事……
「到底是不是?」禾穗用腳踢了一下他的胸膛。
「是。」
禾穗也乾脆的不行,「行了,從現在開始別跟我說話,今晚打地鋪吧。」
「……」
就這樣?
古話說的好,唯女人和小人難養也,古人果然誠不欺我。
早該知道,女人這種生物,流血七天不死,肚子裡卸個球下來,在床上躺上一個月就能恢復元氣,這種生物怎麼可能是正常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