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受傷不能劇烈運動

  沈婉約的假意懇求,不僅沒得到慕微瀾的原諒,反而被傅寒錚羞辱了一通。

  傅寒錚穿著病號服從外面回來之時,慕微瀾好奇的看著他:「你剛才在病房外對沈婉約說什麼了?我好像看見她很羞惱氣憤的離開了。」

  傅寒錚挑了下眉頭,長腿走過來,說:「不是什麼好聽的話。」

  慕微瀾越發好奇,「什麼話?」

  傅寒錚是個即使穿著病號服都清姿卓絕的男人,慕微瀾無法想像他罵人的樣子。

  傅寒錚給人的感覺,清冷、倨傲、從容,也是紳士優雅的,即使那紳士優雅,透著股淡漠和疏離,也許親近這樣的男人,他並不會給予你太好看的臉色,亦或是太動聽的話,但你遠遠無法想像,他會罵人的樣子。

  而傅寒錚,也不打算告訴慕微瀾,因為他並不想讓慕微瀾知道他會罵人。

  要是傅太太好的不學,跟他學壞的,他豈不是給自己挖坑。

  門外,護士敲門。

  「傅先生,在嗎?我可以進來嗎?」

  慕微瀾聽著女護士有些小心翼翼的聲音,有些好笑。

  自從上次女護士被傅寒錚凶了後,居然把進病房前要敲門的事情,記得牢牢地。

  由此可見,傅寒錚這個人,很令人懼怕。

  有些人,天生就有不怒自威的氣魄。

  傅寒錚躺回到了病床上,很淡漠的說:「進來吧。」

  女護士這才推門進來。

  「我來給你們量體溫。」

  在醫院裡,早晚都要量一遍體溫,雷打不動。

  量完體溫後,女護士正想離開,傅寒錚忽然叫住她。

  「站住。」

  女護士臉色一僵,生怕這位傅先生又要說什麼不成文規定。

  誰料,傅寒錚只是想桌上放著的精緻果籃,遞給她,說:「我太太對芒果過敏,送你了。」

  女護士一怔,傅寒錚卻已經強勢的把那果籃塞進了女護士懷裡,動作談不上紳士,更談不上儒雅。

  女護士一頭霧水,笑的極為不好意思,「這、這怎麼好意思?」

  慕微瀾笑道:「這些天就麻煩你照顧我和我家先生了,這果籃你就拿著吧,拿去跟你同事一起當宵夜水果吃也不錯。」

  傅寒錚說話很冷,不笑的時候給人感覺拒人於千里之外,不過慕微瀾覺得有時候他笑的時候,也不見得讓人感覺有多親和。

  可慕微瀾一看就是那種脾氣很好,甚至很好欺負的軟妹子,女護士自然敢跟慕微瀾說話。

  「那就謝謝傅太太了。」

  「不謝。」

  等女護士高高興興的拎著果籃出去時,慕微瀾小手支著下巴,望著旁邊病床上的看文件的傅寒錚,莞爾道:「寒錚,你真的很兇。」

  而且,也不是很會跟人打交道的那種。

  當然,慕微瀾指的是,處朋友,並不是商場上的那種打交道。

  傅寒錚在商場上,自然有自己那套為人處世的方式,這點毋庸置疑。

  可日常相處,誰喜歡跟這麼不好說話的人在一起呢?

  傅寒錚的目光沒有從文件里抬起,而是淡淡開腔道:「你難不成希望我對剛才那個女護士溫聲細語?」

  溫聲細語麼……那也不用。

  她還沒那麼大度,看著傅寒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對另一個完全不熟的女人溫柔至極的說話。

  每個女人,心裡都有個完美情.人,對其他女人冷若冰霜,唯獨對自己,溫柔似水,慕微瀾自然也是這麼想的。

  剛才那個果籃,是沈婉約帶來的,他只是找個藉口扔掉罷了。

  慕微瀾望著他,問:「寒錚,你怎麼知道我對芒果會過敏?」

  她從未跟他說過這件事,他怎麼會知道?

  傅寒錚仍舊沒抬頭看她,聲音很是平靜,「平時一盤水果,但凡碰到芒果,你都避開,如果不是過敏,是為什麼?我記得你並不挑食。」

  慕微瀾心口微微一震。

  她沒想到,傅寒錚會對她觀察的這麼仔細。

  臉,微微熱了下,心口,也隨著變熱。

  於是,她下了病床,跑到了他的病床上,一把抱住了他。

  傅寒錚微微皺眉,望著她身上單薄的病號服,伸出長臂,將她緊緊的摟在了懷裡,同時將身上的被子分給了她,捂好。

  病房裡,開了空調,可現在畢竟是大冬天,她剛流.產,不能著涼,也不能總是下床跑,醫生說了該靜養。

  傅寒錚吻了下她的太陽穴,啞聲問:「冷不冷?」

  慕微瀾搖搖頭,「不冷,很暖和。」

  她靠在他懷裡,當然暖和。

  一雙清澈如溪水的水眸,從男人胸膛里抬起,定定的注視著他:「還好你受傷的是背,不是胸膛,否則,你不能抱著我,我現在就應該像個無尾熊一樣纏在你背上了。」

  傅寒錚想像了下那個畫面,眉心微挑。

  慕微瀾問:「寒錚,你其實很關注我吧?」

  否則,怎麼會連她平時吃果盤避開芒果都能注意得到?

  傅寒錚不以為然,「你是傅太太,我關注你,不是很正常嗎?」

  這世界上,最動聽的情話,大概就是對方覺得愛你,是理所當然的。

  慕微瀾彎了彎眉眼,雙手緊緊抱住了他的脖子,輕聲問:「我……僅僅只是傅太太嗎?」

  女人都是貪心的,她確定了一件事後,還想確定他對她更多的愛。

  傅寒錚抱著她嬌小的身軀,沉默了許久。

  很久很久,久到慕微瀾覺得傅寒錚不會說出那麼肉麻的稱呼來時,傅寒錚低頭,薄唇貼在了她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磁性嗓音說了兩個字。

  「老婆。」

  似乎是在回答她的話,可在慕微瀾聽來,更像是在喊她。

  慕微瀾耳根紅熱,像是紅棗糕,很軟很紅。

  傅寒錚盯著她小小的漂亮的耳朵,想咬一口,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

  「那我呢?我僅僅只是你家先生嗎?」

  我家先生……是剛才她當著女護士的面,稱呼的傅寒錚。

  慕微瀾垂著長長的睫毛,聽到自己發出聲音,「老公。」

  帶著撒嬌,羞意。

  傅寒錚很滿意,將她緊緊壓在懷裡,啞聲道:「我現在真的很想碰你。」

  「……」

  慕微瀾下意識的掙紮起來,且不說她剛流.產,他背上受了那麼重的傷,他們兩個怎麼……怎麼做劇烈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