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2章:虐渣小能手

  紀深深去姑姑家拜年,拿了厚厚的壓歲錢紅包回來,一進家門,就看見站在飛盤靶子邊瑟瑟發抖臉色蒼白的簡純。

  「簡純?你怎麼在我家?」

  簡純與紀深深同歲,都是北城一中高二的學生。

  這個簡純是個白蓮花,性格不討喜,紀深深一直與她不對盤。

  紀深爵倒了杯紅酒,修長手指握著杯身輕晃,醒了醒紅酒,喝了一口,瞥眼丟了句:「他們是爺爺請來的貴客,你少招惹。」

  紀深深傲嬌著小臉,走過去將隨身塞滿壓歲錢的小包包丟在一邊,道:「貴客你還把人家嚇成這樣。」

  地上掉著一個蘋果,飛盤靶子上插滿了飛鏢,再配合簡純現在的表情,八成是被紀深爵當成了人肉靶子。

  簡純咬了咬唇瓣,咽了口唾沫問:「深深,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紀深深:「知道還問。」

  簡純一臉楚楚可憐的樣子,雙手攥著冬短裙的裙擺,有些局促不安:「可是我沒有惹你生氣過吧?我做什麼了,你不喜歡我?」

  紀深深瞅了她一眼,「你沒做錯什麼,我就是不喜歡你而已,你也用不著我喜歡你。」

  簡純將嘴唇咬的生白,心裡窩火,可又不敢發作。

  這裡是紀家,紀深深才是大小姐,跟紀深深比起來,她像個山寨版的千金小姐。

  紀深深數了數壓歲錢紅包,向紀深爵炫耀:「哥哥,我讓你跟我一起去拜年你不去,你看你損失了一大筆!」

  紀深爵白了她一眼,「財迷。」

  紀深深藏好自己的壓歲錢,嘟囔了一聲:「還不是你摳門,一個月就給我三千塊生活費。」

  「多給你點,你就開染坊,上次的事我還沒教訓你,再被我發現你去酒吧蹦迪,我打折你的腿,讓你坐著輪椅去蹦迪信不信。」

  紀深深小臉抽了抽:「……」

  這個老男人,太慘無人道了!

  紀深深抱著一堆紅包,跑上了樓。

  誰愛去蹦迪,還不是想去酒吧找容岩哥,結果容岩哥跟一個穿著火爆的辣妹打的火熱,氣死她了。

  容岩哥說,拿她當妹妹。

  紀深深看了眼自己的對A,小臉皺了皺,是她太小了嗎?

  可是她還小,以後會長大的嘛。

  就那麼嫌棄她。

  她可沒把他當過鄰家哥哥。

  她還小,她還小,過完年,她都十七了還小?

  那男人為什麼每次都用看小屁孩的目光一樣看著她。

  小屁孩會偷偷親哥哥的唇角嗎?

  紀深深爬到床上,安慰自己,算了,慢慢追,她總會追到那男人的。

  近水樓台先得月,她只要跟著哥哥混,就肯定能接觸容岩。

  ……

  呂琳和簡純離開紀家後,紀申國將紀深爵叫進了書房。

  「找我有事啊?」

  紀申國瞥了他一眼,看他全身不著調的帶著匪氣,用拐杖打了下他的長腿,皺眉道:「跟你說件正事,別成天一副沒個形的樣子,吊兒郎當的。」

  「掙錢不吊兒郎當就成了。」

  一句話堵的紀老爺子說不出話來。

  紀申國嘆息了一聲,面色滄桑卻威嚴道:「過了年,你也二十六了,年紀也不小了,我之前找了那麼多世家小姐跟你相親,你就沒看上一個?」

  「爺爺,我可是獨身主義,不好結婚,有必要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

  紀老爺子橫了他一眼,「沒個正行!你可是紀家長孫,你爸爸不在了,你結婚的事情也只有我/操心了,若是你爸爸還在,這事兒我也懶得催你,傳宗接代是必須的,再說,結婚的意義也不僅僅是傳宗接代,你總是獨身一個人,我就不信你真不寂寞。」

  紀深爵笑出了聲,胸膛震動,笑的邪氣,「爺爺,你問它寂不寂寞。」

  紀深爵拍了拍胯……那啥,動作匪氣的不行。

  「紀深爵,你要不要臉!」

  紀老爺子一拐杖揮過去,被紀深爵笑著躲開了。

  「爺爺,我真覺得,結婚這種事是個枷鎖,也許有一天我會想結婚,但絕不是現在。」

  紀老爺子沉了口氣,斜了他一眼,道:「你看簡家的女兒怎麼樣?」

  「不合適。」

  「我看簡純那小姑娘挺文靜的,不是挺好的嗎?何況人家母親救過你的性命,你要不要跟簡純試試?感情都是需要培養的,你們年輕人講究那什麼一見鍾情,哪裡有這種感情?」

  「連最起碼的衝動都沒有,這兩個人擱一塊兒,得多無聊。」

  紀老爺子白了他一眼:「你真難搞!」

  「我不難搞的話,這會兒紀家的門都被那些女人踏破了。爺爺,那些女人要是進了紀家的門,你可沒消停日子可過。」

  紀老爺子:說不過他。

  紀深爵從沙發上起身,步伐慵懶的朝書房門口走,「沒其他事,我先撤了。」

  紀老爺子叫住他:「深爵,簡純你好好考慮一下吧,你老大不小了,心也該定定了。」

  紀深爵步伐一頓,側身回眸看著紀老爺子,道:「呂琳過來就是提這事兒的吧?」

  「是,她是你的救命恩人,我也不好當面駁她。」

  「簡純想當我女朋友,她要樂意的話,我也無所謂。」反正左右是個掛名女友,他以前多得是。

  有個掛名女友,耳根子都清靜幾分。

  紀老爺子以為他對人姑娘也不是全無意思,「那我就當你是答應跟人家試著交往了。」

  「隨便,你們愛怎麼想怎麼想。」

  撂下這句話,紀深爵就出了書房。

  並不在乎簡純要不要當他女朋友這件事,搞得仿佛他並不是這件事裡的男主角一般。

  紀深爵最大的本事,是在一段複雜的關係和感情里,置身事外,隔岸觀火,遊刃有餘。

  所以一個掛名女友,他向來無所謂。

  ……

  大年初一的晚上,言歡手機微信里收到一條簡純的消息。

  簡純:「姐,爵爺讓我做他女朋友,還說以後會娶我,我現在已經是他的未婚妻啦。」

  口氣,得意至極。

  擺明是了來炫耀。

  言歡唇角微勾,毫無波瀾的回了她一句:「是嗎,那恭喜你。不過,既然紀深爵都成你未婚夫了,為什麼他還會經常出現在我床上?」

  語氣輕佻又坦露,絲毫沒有羞辱。

  那頭的簡純,沒了聲兒。

  被氣的臉色漲紅。

  最終,忍不住罵言歡:「你真不要臉,勾/引別人未婚夫!」

  言歡微笑的回了句:「你未婚夫自己管不住下半/身,總不能賴我不要臉不是?」

  言歡本想把簡純拉黑。

  但又想,本就是個無關痛癢的人,拉黑她做什麼,給她長臉?

  於是,言歡不僅沒拉黑她,還去朋友圈曬了張轉帳截圖。

  是除夕零點那天晚上,紀深爵給她的轉帳記錄。

  文字:爵爺給的壓歲錢【/愛心】

  簡純看見這條朋友圈時,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言歡的血肉撕碎了在嘴裡嚼爛吞下去。

  紀深爵恰巧也看見了那條朋友圈,薄唇微勾。

  給言歡發了條消息:「這麼喜歡我給的壓歲錢?」

  言歡:「……」

  沒過三秒鐘,紀深爵又轉了一萬給她。

  言歡:「為什麼又給我錢?」

  紀深爵:「心情好。」

  言歡:這是個美麗的誤會,但她不打算解釋,畢竟,錢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