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霖抱著喬心安一路往外走,現在又是夏天,沒一會兒他滿頭熱汗,但嘴裡卻嘀咕著:「你這人怎麼不解風情?沒看出來我想讓你抱著我嗎?大概也只有我不嫌棄你了。」
喬心安朝祁霖翻了個大白眼:「你和霜霜真的是兄妹嗎?」
「如假包換!」祁霖得意自滿地說。
「嚴重懷疑你是撿來的,和霜霜一點都不像,」喬心安繼續吐槽,說到最後又補了一句:「別再說我是你的女朋友,你的女朋友可以組成一個加強團了。」
「自從有了你,後宮團已經被解散了。」
喬心安無言以對。
祁霖換女朋友的速度比換衣服還快,估計這兩天對她換臉正新鮮著,過兩天熱度應該自己就散了吧。
……
慕崢衍將車停在醫院對面的馬路上,拎著特意從附近五星級酒店打包的早餐下車。
洗了澡換了衣服,也掩不住身上淡淡的酒味兒。
因為激動和緊張,少了在慕氏集團時候的頹靡,臨走前特意在車鏡中照了照自己的臉色,不經意間撥弄了一下額前的碎發,整個人看上去瀟灑不羈。
然而一扭頭,嘴邊的笑意突然僵住了。
迎面便是喬心安和祁霖打情罵俏的場景,胸、口猝不及防像被捅了一刀,抓著早餐袋的手也無意識收緊。
祁霖也是開車來的,他將喬心安放在副駕駛座位,順手拉過安全帶給她繫上。
起身時不知說了一句什麼,惹得喬心安生氣的瞪了他一眼,眼尾卻含、著嗔怒,竟有著說不出的風情。
在醫院面對他的時候,他只有無盡冷漠,就連瞪他時的表情,也藏著三分恨意,轉瞬卻在別的男人懷裡笑得這麼開心。
是不是曾經屬於他的微笑和甜蜜,已經被她給了另一個男人?
直到祁霖開車離開,慕崢衍都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隔壁掃馬路的阿姨經過他身邊:「小伙子,我看你站在這裡很久了,不走的話麻煩你讓讓,打擾到我掃地了。」
啪一聲,手裡的早餐盒被他順手擱在垃圾桶上,一腔熱血慢慢冷凝,胸、口涼颼颼的。
「這不是五星級酒店的招牌早餐嗎?哇!小伙子,你都不要了嗎?」掃地阿姨對著慕崢衍的背影大喊。
封口封得嚴嚴實實,明顯都沒有人拆封過,一頓下來起碼要上千塊。
慕崢衍頭也不回,連車都忘了開,孤獨的在馬路上狼狽逃竄。
……
喬心安原本想回東御一品收拾行李,可她腿腳不方便,只能拜託祁霖。
「這是我樓上的鑰匙,你隨便幫我收拾幾套衣服和洗漱日用品就行。」喬心安叮囑。
機票已經買好了,兩個小時後起飛,時間比較著急。
「你看我對你這麼好,又接你出院,又替你買機票,現在還幫你收拾行李,你有沒有一點什麼表示?」祁霖戲謔的彎了彎唇,指著自己的右臉。
暗示讓喬心安親他一口。
喬心安兜里拿出三張紅色的鈔票,一本正經的遞給祁霖:「喏,普通搬家師傅一百二,我給你雙倍,三百塊,零錢不用找了。」
祁霖嘴角抽搐了下。
他大概知道為什麼,長得這麼漂亮,也會被掃地出門了?
因為沒、有、情、趣!
在上樓的時候,祁霖把玩著掌心裡的鑰匙,盯著那鑰匙的形狀,眸子一閃。
……
某獨棟高檔小別墅內。
慕唯恆看著新聞里的報導,氣得火冒三丈,將手裡的遙控器砸在地上,碎片四分五裂。
傭人們紛紛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喘。
「這個孽子!我給他找的那些名媛千金不好嗎?非要上趕著給那些戲子帶熱度!」
慕唯恆越說越氣,直接給自己的助理打了電話。
助理很快趕來,客廳的液晶大屏被定了格。
畫面正好是慕崢衍和安喬被P到同框的照片。
助理跟了慕唯恆多年,見狀眼底閃過一抹狠厲,大概有事情要做了。
「老闆?」
「四年前喬心安那件事,你做的很好。」慕唯恆惡狠狠的說著,眼角的皺紋皺成一團,顯得凶神惡煞:「現在我有新任務要交給你,這個女戲子認識麼?」
「聽說過,她叫安喬,最近和少爺走得很近,不過……這個名字和喬心安有一點相似,會不會是故意接近少爺的?」
「你也這麼想?」
「沒有證據之前,我不敢妄加揣測。」助理連忙低下了頭。
慕唯恆冷哼一聲:「平常撈點好處也就罷了,但我絕不允許有人借喬心安生事,既然死了,就死的安生點。」
助理表示自己知道了,又狐疑著道:「我最近發現少爺好像在重新調查四年前的那件事,會不會也和這個女人有關?」
慕唯恆臉色稍稍變了。
這四年來,喬心安儼然成了慕崢衍最不能觸碰的逆鱗,如果被他翻查到四年前的往事,勢必會給原本就破碎的父子關係蒙上一層陰影。
「他調查到哪些了?」
「少爺重新找到了當初被辭退的傭人,很可能已經知道離婚協議書是老爺你逼著喬心安簽字的。」
慕唯恆對此雖然有些忐忑,卻也沒有恐慌。
無論怎麼說,喬心安和慕亦寒上、床是鐵證。
再加上喬心安已經死了,死無對證。
「你看著點,別讓他查出更多的東西。」頓了頓,慕唯恆又道:「必要時候,把沉諾那女人丟出去。」
助理與慕唯恆陰狠的視線交錯,恍然大悟:「是,我現在就去辦。」
……
喬心安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祁霖出來。
車內空氣有些悶,她順手將車窗降了下來,此時,來東御一品找慕崢衍的慕唯恆剛好路過,眸子瞬間危險的眯了起來。
「是你?」慕唯恆直接朝著喬心安開口。
喬心安順著聲源看去,在看到慕唯恆的那一刻,記憶仿佛瞬間飄回到四年前。
被保鏢押著,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一幕幕迴蕩在眼前,喬心安幾乎是瞬間想將車窗升上去。
「你要多少錢,才肯離開我兒子?」慕唯恆看出喬心安的意圖,冷聲開口。
喬心安手中的動作頓住,瞥了他一眼。
「你覺得你兒子值多少錢?」
四年前,他是她的公公,要喚一聲長輩,所以給他臉面。
四年後,他什麼都不是,自己憑什麼要再躲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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