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是一年荷花開。
距離戰龍城去世已經過去了三年。
在這短短三年內,卻發生了很多事情。
比如戰氏集團在戰斯爵的帶領下,重新走上了正軌。
比如凌轍帶著慕芷暖回了殷城,逼賀瑤說出了藏著慕芷暖視頻和照片的下落……
第二天,賀瑤就被發現精神崩潰了,嘴裡只會不停地喊「阿裴哥哥」。
起初戰斯爵懷疑她是裝瘋,在她被送進精神病院之後,每天都找人盯著她,給她餵食精神科的藥物。
這種藥物都是有很強的副作用。
服用久了,就算沒病也會出現幻覺,時間越長,精神越崩潰,最終只能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鄒文也辭去了職務,應聘成了精神病院的一名行政人員……
無論賀瑤變成什麼樣,他都願意陪著她。
與此同時,慕芷暖在做催眠手術的時候,出了點意外。
她醒來後,忘記了很多很多事,記憶仿佛還停留在十幾歲少女的時候。
發現自己一夜之間竟然多了一個二十幾歲的女兒,還有了三個可愛的小外孫,趴在「陌生老公」凌轍懷裡嚎啕大哭,扭頭又奇怪,自己為什麼找了凌轍這樣老的一個老男人當老公?
每天都鬧出啼笑皆非的故事……
再比如寧熙和戰斯爵在第二年年末,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婚禮,接著兩人開始沒羞沒躁的度蜜月生活,從殷城出發,先去F國,再到瑞士滑雪,滿山的冰封純白,浪漫而唯美。
被丟在國內的三個孩子也逐漸長大。
寶貝和小夜夜兩人在七歲那年,以優異的成績考入殷城大學附中天才少年班。
軟軟卻越來越黏戰斯爵。
看不到他就要哭,聽不到他的聲音也要哭。
戰斯爵剛帶寧熙去度蜜月的時候,軟軟早上也哭晚上也哭,哭得寧熙都心軟了,想跑回去把女兒一起接上。
戰斯爵說什麼都不肯,他當了兩年的超級奶爸,受夠了每天都有一群孩子嘰嘰喳喳,一定要和寧熙度一段甜蜜的蜜月。
但軟軟哭起來,戰斯爵也很心疼,最終的結果就是他隨時隨地跟女兒開著視訊。
尤其到了飯點,戰斯爵必須要陪著軟軟,因為軟軟要看著戰斯爵那張臉才肯吃飯的,家裡上上下下都拿她沒辦法,這都養成一個習慣了!
慕崢衍幾次說一定要改這種壞習慣,但戰斯爵向來都很寵軟軟……
她一哭,他什麼底線都沒了。
從小時候換尿布開始,都是戰斯爵親手在負責。
等她稍稍大一點了,幾個月可以爬了,不到一歲可以說話了,戰斯爵必須要回公司坐鎮了,小丫頭咿咿呀呀死活要纏著……
戰斯爵硬生生被纏的,在總裁室內單獨開闢出了一間嬰兒房,裡面擺滿了各種各樣小公主的玩具。
反觀寧熙,小軟軟就不那麼親近了,晚上臨睡前,看到寧熙和戰斯爵抱在一起親吻,她就扯著嗓子哭,紅著眼睛狠狠地瞪寧熙,好像她在跟自己搶什麼珍貴的寶貝!
寧熙真的是哭笑不得……
她家女兒是醋桶,比寶貝還要大的超級大醋桶!
即便日子過得再幸福甜蜜,但始終有兩件事一直壓在寧熙心頭。
第一,戰斯爵體內的病毒並沒有解除,全程靠著藥物壓制,喻燁也說有復發的可能性,包括寶貝和小夜夜兩個孩子。
第二,喬心安始終沒有下落,就像從人間蒸發了……
慕崢衍的娛樂公司倒是越做越大,在國內已經到了隻手遮天的地步。
但慕崢衍漸漸淡出了眾人視野,接管了龐大的慕家。
成為傳說中「不好好搞事業就要回家繼承千億家產」的娛樂圈幕後帝王。
反而是他的老婆唐春燕跨進了娛樂圈,開始做演員了。
背靠慕家,又是慕太太,很快就玩轉得風生水起,還打算競爭影后。
但到了今年初春時,殷城新入局了一家一家強勢的經紀公司……
據傳,是某個華僑富二代歸國,一時興起開來玩的。
旗下藝人不多,但各個都很有特色……
富二代也是多的錢沒地方花,隔三差五就能看到大手筆的追娛樂圈的女明星嫩,模們,時不時就傳出什麼換女友的緋聞,熱度趕得上一線大明星了。
夜幕降臨。
低調的豪車在馬路上疾馳,司機兼保鏢林劍一邊開著車,一邊看向後排車座的男人。
幾次欲言又止……
后座上,慕崢衍翹著二郎腿,手裡拿著一份策劃案。
三年過去,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成熟的痕跡,少了幾分以往的吊兒郎當,多了幾分內斂。
眼角餘光瞥見林劍憋悶的表情,他慵懶地降下車窗,單手搭在車窗口,修長分明的指節輕揚,撩開額前微垂的短髮,淡淡道:「有什麼話就直說。」
「老闆,老闆娘她又搞事情了,把同劇組的女演員毀容了,現在女演員的家人鬧著一定要為他們女兒討回公道,還雇了一批打手……」
林劍的話還沒說完,慕崢衍突然看到街尾閃過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臉色陡變,猛地坐直了身體:「停車!」
林劍被慕崢衍的厲吼嚇了一跳,忙踩下剎車,脫口道:「請老闆放心,我一定會替老闆娘解決好這次的麻煩,不讓她出任何的緋聞!」
慕崢衍卻理都不理林劍,徑直下了車,飛快朝著街尾跑過去。
看著馬路上人來人往,車流不息。
他胸,口劇烈起伏著……
幾秒後,又突然自嘲地笑了起來。
從她消失到現在已經四年了,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殷城?
大概又是他眼花了吧。
「老闆,你在看什麼?」林劍後知後覺地跟過來。
慕崢衍半晌才道:「沒什麼,回去吧,你剛才說唐春燕又幹什麼了?」
……
另一邊,喬心安戴著大大的口罩,手裡拎著一個厚重的挎包,彎腰坐進了一輛黑色的世爵。
駕駛座上的男人,大概二十六七,年輕帥氣,西裝革履,偏留著板寸頭,就像剛從監獄出來,髮型還沒來得及換,看到喬心安上車了,立刻一通嘴炮——
「我去,安喬!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才攤上老慕那麼個禍害!」
「他在M國抱著我妹妹倒是享福了,讓我帶你來華國看病……」
「哎,我說你大夏天還戴著口罩,不熱麼?雖說四年前那場爆炸,你燒傷嚴重,但好歹你大大小小的植皮手術都進行十幾次了,現在應該好點了吧?要不你摘下口罩,讓我看看你恢復得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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