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婉頓時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了哀怨和憤怒。
「我說了,什麼都別做,好好等著。」寧熙勾唇輕笑,仿佛看到了什麼美好的東西。
慕婉婉咬了咬下唇,警告道:「我已經把底牌都給你了,如果你弄不死沈恪,死的人就是我,寧熙,到時候我哪怕下地獄也會拖著你一起的,總之,不管你做什麼,別想把我甩開!」
寧熙懶得再理她,視線若有若無掃過賀瑤消失的方向。
……
賀瑤回到房間換衣服,鄒文也自然一起。
賀瑤藉口自己身體不舒服,想多睡一會,還說想吃鄒文親自釣的魚,鄒文安慰了她一會,便高興地去給她釣魚了。
等他一走,戰明和沈恪同時接到了賀瑤的電話。
兩人齊齊來到了賀瑤的臥室外陽台。
賀瑤換上白色的睡袍,但從背影來看,她臨欄而立,優雅高貴。
然而,當她轉過身來時,臉上再沒了半分高貴,有的只是瘋狂的恨意和冷漠。
與早上那個典雅溫柔的鄒夫人形成了絕對鮮明的對比。
「瑤姨,你這麼急找我們來,有什麼吩咐麼?您剛落了水,還是多休息會吧!」戰明非常殷勤諂媚地說。
他是賀瑤養在外面的養子。
大概五六歲的時候就被賀瑤收養了。
由於小時候流落街頭,天生性格叛逆傲慢。
再者,賀瑤也從來不把他帶在身邊,他的性格就更加囂張……
賀瑤盯著戰明這張英俊帥氣的臉,與戰斯爵的父親年輕時很像很像,只是戰明一開口,就徹底破壞了他這張臉的美感。
她心愛的男人頂天立地,絕不會是這種對女人卑躬屈膝的垃圾。
當年賀瑤逛街的時候,意外看到一群男孩在圍毆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
小男孩緊緊護著手裡的饅頭,眼底露出狼一樣的兇殘寒光。
她一眼相中。
除了戰明小時候長得和戰斯爵很相似以外,就是他眼底這種光芒。
她堅定地以為戰明可以做她的接,班人……
哪知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貨。
她讓人把他整容成戰斯爵的樣子,起初也只是不過是想自己看個消遣,再到後來才想到利用他去替代戰斯爵……
「你手上的股權轉讓協議辦得怎麼樣了?剛才我是被寧熙故意撞下船的,她大概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這次奪走戰氏集團一定要快,而且不容有失!」賀瑤冰冷地問戰明。
戰明在賀瑤面前,一點戾氣都沒有,像條溫順的狗:「瑤姨您放心,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你的安排來的,絕對沒有問題!就連集團內部的老臣子,我也都清理乾淨了,只等你一聲令下,馬上就能換成我們自己的人。」
「不必再等了,通知他們,周一正式上班,那些老東西,早就該換一換了。」
戰明哈巴狗一樣點頭再點頭。
賀瑤的眸光又落向沈恪:「你呢?」
沈恪也迅速匯報自己的戰績:「我已經說服了持有戰氏集團股份的其他幾位股東,可以高於市值兩倍的價格收購,但是……真的有必要連這些百分之幾的股份一起收購了麼?我們持有戰斯爵手裡的那一筆股份,不已足夠掌控戰氏集團了麼?」
只要占股比例超過50%,戰氏集團完全是賀瑤說了算。
賀瑤聞言,露出了一絲猙獰:「不,我要它完完全全屬於我!連一絲都不會留給別人……」
當年那個人如何為了這個集團拋棄她,她就要親眼看著戰氏集團覆滅。
沈恪明知賀瑤這麼做不對,只能委婉勸道:「但如此一來,還需要一筆龐大的資金支出,初步預算,超過15億。」
畢竟戰氏集團如今的股價也是天價。
再怎麼被戰明玩爛了,照樣是殷城第一集團。
賀瑤非常爽快地說:「維亞集團不是剛注資了15億麼?這只是小問題。」
維亞集團是美,國一個超級大財團,一直以來,賀瑤和對方保持著良好的關係。
他們替賀瑤提供資金,賀瑤則會想辦法,讓維亞集團在華國獲取想要的任何項目,無論涉及哪個方面。
沈恪聞言皺了皺眉:「可維亞集團的注資是希望您能活動,替他們拿下帝都絕密1號項目……」
話音未落,一記冰冷的眼神已經掃了過來。
賀瑤輕仰著下頜:「等我入主戰氏集團,區區15億,難道還拿不出來麼?更何況,不過只暫時挪用。」
「就是!」戰明馬上順著賀瑤的話,懟沈恪道:「你之前不是還挺囂張的麼?現在尾巴都夾起來了?這麼點事還畏手畏腳的,你要是怕,那就交給我!我從戰氏集團的帳面上給你劃一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沈恪只好答應。
同時心裡卻有一種不太詳的預感……
寧熙從哪知道賀瑤才是鄭先生的?
「我還有兩件事要交代你們去做。」賀瑤突然揚唇,像一條陰冷的毒蛇吐著信子:「寧熙,既然來了,咱們就好好玩玩。」
……
當天晚上,寧熙藉口陪兩個兒子,去了他們獨,立的臥室。
戰明回來時房間裡空無一人。
他剛想罵人,鼻尖一癢,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之前落水的時候,他就顧著賀瑤了,自己好像有點著涼,便吩咐服務員送來了感冒藥,叫寧熙回來的事也暫且被拋之腦後。
另一邊,逼仄的兒童臥室內。
戰宸夜和寶貝特意選了一個雙人床的標間。
這個套房是上下兩層的設計,二樓是臥室,一樓是廚房吧檯和園區,銜接的旋轉樓梯靠外,樓梯旁還有露天的超大型浴缸。
寶貝和小夜夜拉著寧熙一起洗澡。
一大兩小擠在一起也不會覺得擁擠。
寧熙穿著性,感的比基尼,陪兒子在大號浴缸里嬉鬧,兩個小傢伙歡快地掬起一捧捧水,往寧熙身上灑,笑意洋溢。
倏忽之間,一道冰冷的低氣壓蹭蹭襲來……
寧熙打了個寒顫,一扭頭,戰斯爵那張戴面具的醜臉突然欺近,在她眼前放大。
夜半而來,寧熙被嚇得臉色慘白,就差大喊一聲有鬼了。
戰斯爵鷹隼般的視線落在寧熙性,感的穿著上。
她竟然穿成這幅樣子,和兩個小男人一起洗澡?
他要是來晚點,是不是她連最後幾樣布料都脫了?又或者,來的人不是他,而是那個假貨戰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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