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阿澈正說著,就看到了男人那張醜臉,蹙眉道:「就是長得太醜了點,和爵少沒得比,對了,太太,你有沒有覺得爵少出院後,病情更嚴重了?他今天去集團把好多高管都罵了一通!」
提起那個假貨寧熙就生氣:「別提他,你快去幫我堂哥吧,慕婉婉剛才帶著人想打我,幸好他幫我擋住了……」
「什麼?」阿澈臉色一沉:「竟然還有人這麼不長眼對您動手?我馬上替您出氣!」
話落,阿澈幾人也加入了混戰,原本慕婉婉的人就打不過戰斯爵,此時多了阿澈幾人的加入,立刻處於了下風,三兩下就被打趴在地,捂著腦袋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打滾,慘叫連連。
慕婉婉囂張的表情維持不住了,也立刻打電話求救……
可她手機才剛剛拿出來,手腕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奪過了她手裡的手機,狠狠摔在了地上。
慕婉婉被手機四濺的碎片刮到腳踝,疼得她眼淚都飈出來了。
可男人卻並沒有憐香惜玉之心,就像看不到她可憐兮兮的眼淚,宛若拖一條狼狽的死狗,把她拖到了寧熙的面前。
「打回去!她剛才怎麼打你的,雙倍還給她!」男人一字一頓對寧熙說。
寧熙不經意間和「堂哥」的視線交錯,看到他眼底迸射出的那股寒芒,心念微動,興奮地快要跳起來,這個眼神,她太熟悉了,是阿爵!
寧熙拼命壓抑著內心的狂喜,被慕婉婉打一巴掌換戰斯爵出現,太值了。
「寧熙,你想幹什麼?」慕婉婉落在了寧熙手裡,雙肩抽噎,露出畏懼和驚恐的神色,大喊道:「你們這麼多人欺負我一個弱女子,你不害臊麼?」
「你帶著人來欺負我的時候,不是比誰都理直氣壯麼?」
寧熙說完,慢悠悠地抬起了腳……
打她都嫌髒了手。
不過就這麼放了她,那也太便宜她了。
想到之前她竟然那麼狠毒,拿細高跟的鞋跟往她臉上碾……
那就還她一腳好了!
「你想幹什麼?別過來啊……」慕婉婉看到寧熙竟然抬腳踹她,下意識地伸出雙手格擋,寧熙的腳剛好踩了空,踩進慕婉婉的手裡,被她這麼一推,直勾勾地往後倒。
阿澈見到寧熙要摔了,下意識過來扶她。
可眼前一道人影更快。
「堂哥」身形一晃,越過阿澈站在寧熙的身後,雙臂溫柔而靈活地把寧熙摟進了懷裡。
寧熙身體往後仰躺著,雙手緊揪著男人的衣擺,和他黑框眼鏡下的四目相對,空氣中瀰漫著絲絲縷縷的溫情,她俏皮一笑:「謝謝堂哥。」
她故意把堂哥兩個字咬的很重,男人彆扭地別開了臉,把寧熙扶正站直,然後低聲應了一句:「嗯。」
下一秒,男人狠戾的眸光落回慕婉婉身上。
慕婉婉像被猛獸盯上,直覺想跑……
可她還沒來得及從地上爬起來,男人就擒住了她的兩條胳膊,往後一百八十度的旋轉,只聽咔嚓一聲,慕婉婉的手臂脫臼了!
她爆發悽厲的哀嚎,男人置若罔聞,淡定地對寧熙說:「可以繼續踩了。」
慕婉婉的慘叫,並沒有讓寧熙對她有絲毫的同情。
如果不是眼前這位堂哥來的及時,現在躺在地上哀嚎的人就是她。
對她和沈恪,以及假戰斯爵的恨意,像一把烈火在心中滾滾燃燒著,寧熙抬腳就朝慕婉婉踹了過去,沒了雙手遮擋,慕婉婉被結結實實的踹中了,只能一個勁的慘叫求饒……
寧熙不為所動,又踩了她一腳,戰斯爵摔壞腦子這件事,並沒有很多人知道,怕影響公司的股價。
可是慕婉婉不僅知道,還特意選在她落單的時候圍堵她。
說她和鄭先生沒有關係,打死她都不信。
這個女人也是傷害他們一家的兇手之一。
「啊……放了我,求你放了我吧……」慕婉婉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著,雙手像兩條棍子長在手臂上,除了痛一點感覺都沒有。
求饒無用,恐懼逐漸被仇恨取代,她開始撕心裂肺地謾罵:「寧熙,你這個jian人!是你害得我嫁給沈恪,是你害死了我爸爸,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戰斯爵腦子摔壞了,他也不再愛你了,遲早有一天,你會被他拋棄,下場一定比我還慘!」
「沈恪對我是沒有多少情義,可是他迷戀我的身體,他離不開我啊……哈哈……」
寧熙聽著她的謾罵,自從假戰斯爵現身後那些積壓的恨意,都找到了宣洩口,但她並沒有再繼續踹慕婉婉。
因為慕婉婉把自己變成一個猙獰醜陋的怪物,這太不值得了。
她收回了腳,慢悠悠地蹲在她面前,長指拽起她的長髮,輕慢的聲音卻像毒蛇在盤旋:「那你就好好的活著,我等著你來看我最後的下場。」
「你……」慕婉婉看寧熙的眼神有些發慌,大概也沒想到寧熙會有這麼狠毒的眼神:「你不得好死……」
話落,她一口氣沒提上來,直接昏了過去。
寧熙拍了拍手,佯裝淡定地對跟著慕婉婉的那幾個保鏢說:「送你們主子去醫院吧。」
幾個保鏢幾乎連滾帶爬,扛著慕婉婉消失了。
「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見狀,堂哥突然開口,沙啞的嗓音聽上去帶著幾分迷醉,就連語氣都像極了戰斯爵。
「阿爵……」
寧熙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拉住了他的胳膊。
「我不是阿爵,我叫凌源,你應該喚我堂哥,雖然我長得醜,但我畢竟要叫你的爸爸大伯。」凌源一本正經地說著。
寧熙暗道他還不承認,明明就是戰斯爵……
也許是擔心這裡人多眼雜?
寧熙把心一橫,單手捂著太陽穴,小臉皺成一團,柔柔弱弱地朝凌源倒了過去:「我的頭好疼,還好暈,不知道是不是剛才被慕婉婉撞傷了……」
凌源長臂一撈,將她摟在了懷裡,結實的胸腹有幾分僵硬和扭捏。
「很難受?」
「快要疼死了,堂哥,你送我去醫院吧?」寧熙靠在凌源的懷裡,澄澈的大眼染上幾絲懇求,深深地凝視著他。
凌源皺著眉,醜陋的胎記擰成了一團,他道:「你的保鏢可以送你去,我還有其他事要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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